冯渊有点失神,好半天都无语,脑子里一直想的是薛家霸王的命根!
盯着冯渊瞪着两只狐狸眼有点失神的模样,福宝在心里狠狠的又啐了那霸王一顿。自家主子如此颓然,福大爷也只能叹口气,无可奈何的上前安慰他,只说保证那霸王绝对不会落下啥后疾。
冯渊才稍稍安心。
安慰一通后,又问:“爷,您难道,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冯渊神色缓和了些,点头,喟叹道:“我倒是想换个人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福宝鼓着嘴,一脸不信:“为啥无可奈何啊,您就说,您喜欢啥样的,就算您打算开一后宫,我都能帮您招来。”
冯渊刚刚准备伤感一回,揩泪叹一回世事如棋局局新。
猛地一听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福大爷,您这是要转行拉皮条了?”
“嘿,为了爷您的幸福着想,就算让我干这行当我也愿意。”福宝眨眨眼,语气真诚。
冯渊被他这副狗腿的模样逗乐了,弓起食指,轻轻在他脑门子上叩了一下:“巧言令色!”
福宝摸着脑袋,狗腿依旧,眨眼谄媚笑。
薛家霸王直挺挺的软在了床上,也多亏的福宝让他养肉。
这么一身肥膘倒是替他挡去了不少断骨伤,但是霸王却不这么想。
想想自己当时走马春衫薄,也是朗朗上好俊儿郎。别的就不说,只论相貌这点,凭他在马上小溜这么一小圈,都能引来一堆美女侧目。
如今,唉!只剩无限唏嘘了!
这身材,……怎么办才好?!
吃撑容易减肥难啊,家里那管家,从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减肥。
如此嚷嚷了十几年,肥倒是没减下来,肉确实更多上几分了!
霸王仰面朝上,丹凤眼一动不动的死盯着帐帘,最终化成一声重重嗟叹!
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那团怒火直直的往上冲,攻心而起。
直直的就汇到脑子里去,身体不仅疼,还沉的像是灌了铅似的,连抬下胳膊此刻都做不到。
昨天晚上感受到没这么严重,今天一早上,裂骨肉碎一般的疼痛就跟潮水似的一波一波的不知疲倦的往上返。
心痛,身子更痛。他的小柳儿居然如此待他。
缓了半天的劲,总算能稍稍活动下胳膊,虽然还不能起身。
霸王果真是霸王,气魄当先。挥着那只负了伤的爪子,当下就毫不留情的敲上了床沿。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敲着,边敲着,还不忘记同时要喊。
“来人,快来人!去拆了他家的房子,替我出气,和他打官司!”
薛宝钗听见这话,急急的领着薛王氏就冲了进来,好劝歹劝总算是劝住了霸王这个危险的念头。
本来薛王氏一瞧见自家宝贝儿子被人给打成这副惨样,本来是要组织人马去剿灭冯渊一家的。
但还是有主见的薛宝钗表示,哎呀呀,这事能小就小,能化就化吧。自家哥哥本来就是个张扬跋扈的霸王,此刻被人教训了顿,吃了顿小亏,那还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时候要是随了他的意,这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呢!再加上那柳湘莲也不是个等闲之人,京城里多少高官富豪的等着给他送花的,这时候要是咱们把他给收拾了,以后说不准别人就来收拾咱们了!
这么劝了一通,薛王氏也只能吃瘪,随便诌了个理由,安慰薛蟠道:“湘莲一时酒后放肆,如今酒醒,后悔不及,惧罪逃走了,连戏都罢工了!”
薛家霸王当时是一时气急攻心,过了三五日,脑子里的热气渐退了,自然怒火也就没那么汹涌了。
冯渊不是罢工,只是这两日因为当时被自家大爷那爪子敲得后颈疼,自然也没去唱戏。
窝在家里,每日寂寂寥寥的瞅着院里开的正艳的梅花。
这年下,正是走亲访友的时节。他们在京城举目无亲,自然这时候是比较清冷的。
虽前几日办了几场酒会,但没过两天便是大年,自然这气氛就是越来越清凉了。
薛蟠也得多谢福大爷和喜大爷的那顿鞭子,总算把他玩世不恭的心态敲醒了些。
年下时节,正赶上家内总管张德辉来报到,说是来年纸扎香扇短少,若是多多存了些,来年必定有赚头。
这话被霸王听见了心里去,他忖度许久,一来自己被打实在是有碍脸面,二来若是自己随着他外出见见世面,阅阅风土人情,也是极好的。况且自己已经这么大了,多多少少也该管管酒铺,家里的馆子。
这么思来,也就下了决心要跟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还是作者君嗷_(:з」∠)_没错这是《滥情人情误思游艺 慕雅女雅集苦吟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作者君想让小受和玉函公子暧昧一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腊梅缀雪
院里梅花,开的正好,红梅朵朵绽雪间。
莹白色的雪,艳喜色的梅花花瓣,翠色.欲滴的绿竹,汇在一起,诗情画意别有一番艳浓浓。
梅开正艳,景色正好,蒋大官人兴致也正好。
前几天穿的一身骚包粉,特意来冯渊这个小宅子踏雪,乌拉拉的飞的满院子都是脚印。
飞完了,还约定好下次来飞的日期,拦都拦不住。
冯渊被他聒噪的脑袋发昏,失眠到了启明星点亮晨光,才迷糊着睡去。
也不知道是啥,自从被玉函公子聒噪了回,冯渊就开始失眠,一连着三天都没怎么睡好觉。不过冯美人可是天生丽质,如此熬了这么久,倒也没添上两道熊猫妆。
转眼三日,约定日期到,玉函公子一脚踩进门,步子欢快的直直就奔进了冯总受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