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看沈宥谦就像看渣男一样,等方初楚两人对视完,他就换了位置,挤在两人中间,“防止你们暗生情愫,所以我要来当障碍物。”
傅聿风是下一个抽到题目的,他把积木倒扣,起身对朱成鞠躬,再把人按在地上,朱成以为要被扇巴掌,没想到傅聿风面对他做起俯卧撑。
沈宥谦之前带回的狗原本在院子里晒太阳,可能是饿了,回屋里找沈宥谦撒娇。小狗并不小,有膝盖高,还是实心,跟头小猪一样。
它转圈圈撒娇时碰到积木,地上积木全数倾倒,白念一直被迫做局外人,参与感不强,见积木倒下,也就不怎么想玩了,“我们再一人抽一张积木吧,就当是结尾。”
第15章 休息
朱成和傅聿风还有方初楚都是无字积木,白念终于在最后一轮摸到题目:还记得初吻是哪天吗?
哪天?白念陷入思考,登山那天是几号来着?
不过那时候只有秦彦看到吧?
“不记得了,”白念说完就把目光移到受伤的腿上,看着蒋熠然,“又痛了,今天是不是要换药?”
“我现在去拿药,”蒋熠然要走,被沈宥谦拦下,沈宥谦让他先看题。
白念好奇拿过蒋熠然的积木,余光瞥见沈宥谦抛着积木,再一个不小心把积木抛飞,在积木差点落到积木堆里让人难以寻踪时,他扑过去抓。
他扑进积木堆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朱成垫在他身下,双手撑着地板,艰难出声,“小少爷,好了吗,好了就起身,我要支撑不住了。”
白念觉得衣服勒脖子,转头看到沈宥谦抓着他衣服,看样子是要把他提起来,急忙阻止,“快放手,不然我要两腿一伸翻白眼吐舌头了。”
他握着两块积木,不小心弄混,不知道积木各自主人是谁,就让他们自已认领,“第一个是,自创舞蹈,要求展示,臀部?”
他反复确认字眼,半晌冒出一句,“节目组好变态。”
“第二个题目,给通讯录第一个人打电话告白。”
他话落,蒋熠然就把第一块积木抢走,方初楚视线在两块积木间游走,突然对蒋熠然说,“你那块积木边上有黑黑的一横,你手上那块没有。”
沈宥谦慢悠悠说,“没关系,我同意交换。”
蒋熠然展示了一段颇为怪异的舞蹈,白念看了开头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众人除了沈宥谦,都面红耳赤,好不容易挨过这一“酷刑”,大家注意力就都去到沈宥谦那里。
沈宥谦把手机放在地上,拨通那个备注为a骗子的电话。
客厅一时很安静,白念觉得,接电话的人大概率跟沈宥谦有过一段爱恨情仇,可惜他的假设得不到证实,因为电话压根没人接听。
沈宥谦还要再打,但手机识趣没电关机。
众人一哄而散,朱成去厨房给白念做蛋糕。白念回二楼换好药,拿起刚充好电的手机玩,手机里有个未知号码的来电,他疑惑了会儿,就被厨房的香味吸引,把来电的事抛到脑后。
第一轮拍摄结束后,徐晟来接白念,要带他去医院看腿。
白念要回家一趟,就说,“我爸妈带着医生在等我呢,他们可不放心别人,去了医院我回去不还得折腾。你把我放公司门口就行,会有人接我,你回去就顺便找些剧本,我最近对演戏挺有兴趣。”
“嗯,朱成说过你想演恶毒小少爷。”
“什么恶毒?我只是想本色出演纨绔子弟。”
他回家时,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他爸妈守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白衣天使,井然有序,排成两列,让他有种误入什么奇怪仪式的感觉。
白念父母不显老,单从外貌看也就三十出头,他爸脾气有些暴躁,不知道是不是眉眼的问题,给人一种戾气重的感觉,特别是他爸还是个寸头。
给身体做完一系列检查后,白念才能喝上一口水,喝完水就被他妈妈拉着说起恋爱的事。
“妈妈有个朋友的儿子跟你差不多大,我已经邀请他明天来我们家吃饭了。”
“可我明天有约,”白念想着跑路借口,“我要去……”
“妈妈会派人守在你房外的,不然的话,你今晚想跟爸爸睡吗?”
他母亲笑眯眯看着他,加上他爸的视线压迫,白念受不了激光扫射,只能应下。
白念晚饭吃得有点多,还有点杂,他身体其实不算差,但可能是拍节目那几天饮食不规律,养出些不知道的小毛病,所以才睡下没多久,就觉得胃疼,在床上滚来滚去。
他房门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守着,保镖听到动静就叫人,这一叫直接让跟漆黑夜色融成一体的白家变成另一个月亮。
第二天,白念因为胃还是不舒服,所以只喝了粥垫肚子。吃完早饭就要睡回笼觉,习惯性跑后院,后院有个大摇椅,像秋千一样坠着,他窝在里面,等太阳毒辣到把他的脚晒疼,才悠悠转醒。
一旁有两个人在说话,女声明显是他妈妈,但男声就听不出是谁,只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宝贝醒了吗?”他妈妈坐到摇椅上,问他身体还难不难受。
白念说他没事,翻身看到旁边的秦彦,因为惊讶就多看了会儿。他妈妈误以为他看中秦彦,就找借口离开,让他们两个相处。
“你就是我妈妈的朋友的儿子?”白念不想起身,可秦彦在他左侧,他得把脑袋往后伸才勉强看得到人,就拍拍旁边位置,让人坐过来,问起八卦,“沈宥谦喜欢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秦彦靠着扶手,翘着二郎腿,抬头望了会儿天,低头装了下深沉,然后吊儿郎当说,“前几年谈的吧,那段时间他刚爆火,很多大制作找上门,但他推了好多。”
“经纪人对外说是求质不求量,不过空闲时间太多了,那时候我放假回国,跟他见了几面,他是没什么多余动作,但那恋爱的酸臭味还是溢出来熏到我。”
“不过我下次再回国看他,再问起恋爱的事时,他就不理我了。当时我猜是分了,而且是被分的那个,理由可能是不够有钱。”
“因为前后对比明显,你是不知道,之前有多闲,后来就有多拼,各个剧场跑,好几天不休息,像是恨不得死工作上一样。”
“但一段时间后,他又恢复正常作息,我还以为他放下了,没想到还记着,我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也没那么难以忘怀啊。”
白念抱着枕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他很穷吗?”
“跟我家一样,不穷,但可能没人家有地位。他对象家好像因为祖上工作性质,安保很严。说起这个,你是不知道他那对象多能折腾,有时候大半夜也要人跑过去陪,不去还生气。”
“他每回去找他对象,都得避开各种摄像,找到各种死角才能溜进去,差点给练成十八般武艺。”
白念憋得脸红,脑袋埋枕头里,闷闷说,“他之前为什么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