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吓得方初楚大把抓着衣柜里的东西，全塞进行李箱，衣架都没拆，“走、走吧。”

“走走走，”白念第一个下楼，拖着行李箱就跑，动作敏捷到蒋熠然觉得他只是找个借口好开溜。

“天黑了，不太妙，”白念看着摄像，“你还扛着这玩意，就不怕拍到什么突然出现又消失的东西吗？”

一道被刻意压低的声音闯进来，“什么东西？”

声音在白念身后，他数了下人数，加快步伐，“别回头，千万别回头，直走，被缠上就遭了。”

傅聿风买完东西在往回赶，看到白念一行人拉着行李箱，小跑过去跪在方初楚身前，痛哭流涕，“你别走，我错了。”

“他是鬼还是人？”方初楚不敢动，向白念求救。

“我没学过这个，要不你靠感觉分辨一下？”白念被人拍了脑袋，身后的人走到他身侧，他看到是沈宥谦，就抓着晾衣杆，打算时刻出击。

沈宥谦皱眉，“怎么了？”

“我们住的地方是鬼屋，现在在逃跑。”

“鬼屋？谁说的。”

“方初楚，他说看到才出门没多久的傅聿风穿着开到腹部的衣服走来走去。”

方初楚：“……我说的是电视里的傅聿风！”

虽然是乌龙，但白念还是磨蹭不肯回去，“我觉得这个闹剧其实是提醒，我们还是别回去冒这个险了，你们的意见是？”

白念被蒋熠然扯回去了。

傅聿风在一旁跟方初楚道歉，跪在地上，就差哐哐磕几个头，白念问蒋熠然下午看的电视剧是什么，专门找到下午看的那集，反复看让方初楚大叫的片段，嘀咕着，“哪里有傅聿风。”

方初楚凑近，在男主踹完门打算去踹下一个时按暂停，指着左下角芝麻绿豆大的小角落，“看到没有！白衣服那个！”

眼神真好。

白念让蒋熠然去洗澡，说他跑了一天出太多汗，味熏到他了。蒋熠然对白念言听计从，等他一离开，白念就马上去找沈宥谦，问他喜欢吃什么菜，有没有讨厌的食物，很是殷勤。

沈宥谦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狗回来，正抱着顺毛，“我们不是三人行，你怎么和我说话还要支开蒋熠然。”

“这叫时刻注意仪容仪表，怎么说成支开了？”

“你今天没打扫完公寓。”

“不急，等会儿傅聿风会打扫。”

今天做饭的那对想吃烧烤，正在院子清理烤架，等浴室门开，白念马上和沈宥谦拉开距离，和蒋熠然勾肩搭背，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院子帮忙串烤串。

两人有说有笑，沈宥谦也跟过去，接上刚被自已岔开的喜好话题，“我没有忌口的东西，你给我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傅聿风也是这么说，”白念面不改色扯出挡箭牌，“那等我和蒋熠然做饭的那天，就按我们喜好做了。”

沈宥谦挑眉，没说什么，只是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蒋熠然。

眉来眼去什么呢？白念钻进二人中间，要挡住沈宥谦视线，但可悲地发现三人组成“凹”字，接着就捂着破碎的心脏一言不发走开。

蒋熠然坐在他旁边，半晌憋出个“多喝牛奶”，白念惆怅看了他一眼，偏头，找准摄像，忧郁一扫而光，扬起嘴角，比出个胜利姿势。

「小白……算了，不说了，多勾搭几个，我爱看。」

「沈老师，怎么感觉是一杯浓茶。」

露天烧烤蚊虫多，蒋熠然拿出薄外套把白念裹严实，最后一群人拿着烤串边吃边享受晚风时，就白念一个人不停擦汗。

吃饱喝足白念就让傅聿风去打扫公寓，傅聿风在给方初楚赶蚊虫，回话说，“我不是把那滩水收拾干净了吗？”

“是啊，可是楚楚让我们误以为公寓是鬼屋，集体出逃，浪费了好多本来该用在清扫公寓上的时间。现在这么晚了，我们两个根本赶不及打扫，楚楚体力差，不能弥补过错，可你身为他的恋人，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傅聿风一根筋，节目开录就听从经纪人要求先发制人找搭档吸引注意，现在也是被白念绕住，直接回屋里当苦力。

“我的良心好像有点痛，”白念看他完全不反抗，也拉着蒋熠然干活。

三人忙到凌晨一点才各自回房，白念享受蒋熠然的松骨服务，开心数着日子，“屋子干净了，明天还有什么好打扫的，三天的惩罚也就这样嘛。”

单人床对两个成年人来说还是太小，白念睡过两晚沙发，感觉两者没有区别，又自告奋勇去客厅，蒋熠然劝不过，不放心说，“要是不舒服就来找我，我跟你换地方。”

白念应下，他抖开浴袍当被子，睡得迷糊后，感觉没被盖住的地方凉风阵阵，眼睛睁开条缝，看到沙发背后站着个人，当场清醒，就要大叫，不过被人捂住嘴。

“这里不是鬼屋吗，怎么那么大胆一个人睡客厅。”

白念对沈宥谦捂自已嘴的举动表示抗议，挣扎开后，趁他不注意，直接跑到他房里，睡在他床上，“我本来都忘了，你非要提，现在把我吓到，那我只好在你房里将就一下。”

沈宥谦靠在门边，示意他去看房里的沙发，“你睡那里。”

“你说什么？我好困，听不到声音了……”

白念耍混占着床，第二天还不忘早起跑回客厅沙发睡，不过有人比他先一步坐在那里。

蒋熠然眼下有乌青，明显没睡好，听到开门声就盯着白念看。

白念：“我说我梦游了你信吗？”

客厅地上很多沙土，有些东西还东倒西歪，他注意力被转移，看着屋内狼藉，指着大小不一的脚印说，“我们被入室洗劫了？你是不是独自跟他们拼命了，不然眼睛怎么被打黑了。”

“……”

第11章 三人行

“怎么不说话，吓到了吗？”白念一把把人抱住，坐站两人有高度差，他搂着蒋熠然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