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浑身的酸痛,令许森走路一瘸一拐,可即便冒着会被李公公发现怀疑的风险,他也咬着牙一定要离开。
身后的怜美人一直看着他并没有阻拦,但在许森即将开门之际,怜美人抢在许森开口呼喊李公公前开口:“皇上,请恕臣妾直言,您最好乖乖呆在臣妾的寝宫,哪里也不要去。”
哪怕怜美人刚才开口提醒了他,但许森还记得怜美人是元谨的人,并不理会对方的胡言乱语。
怜美人又继续说:“好不容易尝到了美味,自然不可能只尝一次就满足,皇上若是现在离开臣妾这寝宫,晚上还是要回来的。”
许森听得懂怜美人的暗示,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正要推开寝宫的手僵在原地。
昨夜他虽然神志不清,却也依稀记得一些画面,后来清醒也承受了元谨狠狠的疼爱,自然知道元谨有多如饥似渴。
男人开了荤,尝到了情欲的滋味,自然会一要再要,可元谨到底没失去理智,顾及他初次承欢,虽然一做再做,但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若是许森在怜美人的寝宫乖乖躺好,元谨自然不会再对他做些什么,可他一旦出了寝宫,被元谨知道他并不大碍,食髓知味的男人一定不会怜香惜玉,怕是要将他召来怜美人的寝宫,夜夜颠鸾倒凤。
许森可不想再经历这些,即使他知道两人已经捅破了这层关系,元谨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可能拖一天是一天也好。
见许森明白了他的意思,怜美人款款几步走到许森身边,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从身后攀附在许森的身上,妩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皇上明白就好。臣妾不会害你的,臣妾虽是献给摄政王的美人,但臣妾如今做了您的妃子,心自然就会向着您。”
怜美人说的真情实意,而许森听了却在心里一阵冷笑。
他这里,除了这具让元谨暂时食髓知味的身子,并没有什么能让元谨提得起兴趣的东西,元谨自然不会让自己培养的手下来哄骗他,但他也不信怜美人真是向着自己。
这异族女子,在剧情里是没有的剧情,许森一时半会儿猜不透他的打算,只能假装露出茫然的神色,妥协似的被迫沉迷在这温柔乡里。
又过了一个时辰,许森的状态又恢复了几分后,才开口唤了李公公进来。
在寝宫外守了一宿的李公公简直快急疯了,寝宫的门一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许森身边。
却见他担心了一宿的小皇帝此时正与那不怀好意的狐狸精一起躺在床榻上,李公公顿时大惊失色。
只是一个晚上,竟然就到了这般地步,难道昨夜皇上受到这狐狸精的诱惑把持不住宠幸了对方?
不,不可能。
李公公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怜美人是摄政王的人,若是昨夜真的宠幸了这美人,摄政王那边不该如此平静。
这到底是……
“李公公。”
许森突然开口喊了一声,打断了李公公的思绪。
“奴才在。”李公公连忙回了一句,朝前走了几步,但最终还是停在了床榻前,与许森一帘之隔。
即便是太监,也不能随意在寝宫中随意瞻仰皇帝的妃子。
因为放下了丝质的帘子的缘故,让李公公看不清许森此刻的表情,只能隐约的看到自己干净单纯的小皇帝躺在怜美人的怀里,嘴里吃着怜美人递过来的葡萄。
李公公顿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塌上的许森自是不知道李公公又急又气的想法,生怕被李公公看出些什么来的他故作镇定的继续说:“听怜美人说,你在寝宫外守了朕一宿。”
李公公颔首,诚实的回答:“回皇上,确有此事。”
许森道:“辛苦你了,今日朕也不用上朝,摄政王那边也允了朕不用去御书房,朕就放你一日假,不用伺候了,回去好好休息。”
李公公皱眉还想说些什么:“皇上,这……”却被许森打断。
许森坐起身,撩开了帘子,在怜美人看不到的地方给了李公公一个表情,“朕说让你休息,你就好好下去休息,怜美人会伺候我的。”
李公公何等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之人,虽然满肚子疑虑,却还是选择相信小皇帝,行礼退下了。
等李公公一走,许森提起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他身子还没好利索,起的有些急了,一放松难以忍受的钝痛又爬满了浑身,让他疼的使不上力气,往后跌了下去,被眼疾手快的怜美人一把揽住,温温柔柔的继续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鼻间的香味浓烈的有些烦闷,许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拉扯到了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顿时脸色一白。
怜美人低下头询问道:“皇上这是不喜欢臣妾身上的熏香?”
懂得察言观色的,自然并不只有李公公。
异族之人热情开放,喜欢用比较奔放浓烈的熏香,这在含蓄内敛的安怀人自然不习惯。
许森并没有回答,而是挣扎着要摆脱怜美人的亲近,但这异族美人看上去娇娇弱弱,力气却大的惊人,只是伸手在他肩头轻轻一按,顿时他就无法动弹。
怜美人刻意忽视他的挣扎和抗拒,温温柔柔的自问自答道:“既然皇上不喜欢,那臣妾下次就换一个皇上喜欢的好不好?”
挣扎不开的许森气的脸都红了,那红色渐渐蔓延到了许森的脖子和耳根,怜美人看着他微微红肿的嘴唇,滚了滚喉咙。
他还记得那里是多么甘甜,可惜现在他还不能与许森太过亲近,但怜美人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捏住了许森小巧泛红的耳垂。
小巧的耳垂敏感极了,被怜美人捏在指腹间把玩,许森只觉得一股莫名的酥麻之意涌入身体,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了几下。他摆脱不了怜美人的小动作,只得冷着脸训斥。
“放肆!你对朕这般动手动脚,就不怕朕同摄政王告状!”
“自然是怕的。”怜美人诚实的回答,可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甚至更加得放肆用指腹去摩擦许森的嘴唇。
这动作太过暧昧,被不适应的许森扭头躲开。
美人虽美,但带刺,他可不会对这样危险的人有任何想法。
怜美人自然知道许森的忌惮,笑着说:“可皇上还有用得着臣妾的地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