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只是这些话并不适合吐露出来。

于是她没有正面回答江揽州的问题,而是踮起脚尖,一点点将他玄袍剥离,并以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语气,再次向他臣服表态:“我会努力......让殿下要我的,好吗。”

话音落后,书房内很安静。

没有任何回应。

有那么一瞬,薛窈夭看着他衣袍上的花纹,有一丝丝难以言说的尴尬无措。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心脏早已比从前强大太多。于是面不改色,“殿下打算换哪件外袍?”

下一秒,她的下颌不期然被一只手掐住,抬起。

毫无预兆。

江揽州倾身吻了下来。

这次是他率先撬开她唇舌。并不激烈,也不凶狠,却步步紧逼,将她逼得猝不及防又连连后退。

事发过于突然,薛窈夭心跳很快。

后腰险险撞上身后的书案边缘时,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江揽州左手垫在她腰后,隔开书案的棱沿并反握她腰肢。

右手,则以一种闲散的姿态撑在书案上。

就着这样一个姿势,薛窈夭被迫仰头,承受他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攻城掠池。

他吻得很深,黏腻细致,缠绵悱恻。以一种她感到陌生且无所适从的亲昵,给她以不可思议的柔软,像把温柔的刀子,在彼此过往十多年的仇怨中划下刻度。

明明我很讨厌你,你也恨死我了。

明明我们的母亲,在世道常俗、嫡庶尊卑、以及一个男人的个人意志下,谁也没有得到善终。

而我们这对曾经名义上的姐弟,却在长大之后,贴在一起做这种事......

很奇怪,荒谬。

恍惚之间,薛窈夭觉得很不真实,偏又隐约听到一声轻轻的嗯,不受控制地从江揽州喉间溢出,似低吟,似愉悦。

彼此气息滚烫,唇舌勾缠,腰身隔着衣物贴在一起。江揽州身上淡淡的冷香铺天盖地,不知不觉间,薛窈夭的脑袋被他带得左右偏转,摆动,一下又一下地朝后仰倒。

被迫与他交换津液、心跳,同时也吞咽他的呼吸和味道。

更奇异的是,随着时间推移,她双腿渐软,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抵在江揽州胸膛上的手,已然不自觉圈上他脖子。

过程有些令人眩晕的漫长。

偏偏她几乎喘不过气时,江揽州的吻戛然而止。

窗外有风起,吹得树叶哗哗作响,被他单手抱起来,放着坐在书案上,薛窈夭不明所以。

下一秒,一声轻轻的“嗤”。

江揽州的呼吸已从她颊边擦过,蛇信一般游至她耳根,“不是瞧不起小野种,小杂碎,姐姐喘什么?”

“......”

只这一句话,圈在他颈上的双手一滞,薛窈夭身体也跟着随之一僵,突然就懂了什么叫做“玩物”。

所以就这样被戏耍了吗......

似乎的确很小的时候,她气狠了,气急了,曾红着眼骂过他小野种不止一次,也不止一次发脾气让他和他娘速速滚出薛家。

而他至今记着这些。

距离太近了,热意漾在彼此的肢体之间。

不待她反应过来,也不待她接话。江揽州口中同样喘着气,又低低问了一句:“傅廷渊也曾这样吻过你,是不是。”

“他吻你时,你也是这样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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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哭什么?

“......”

分明耳鬓厮磨,江揽州的声线意外低磁、性感、撩人。

薛窈夭却在听到傅廷渊的名字时,心口陡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下意识从书案上起身。

离开是不敢擅自离开的,但至少离他远一点儿才能保持理智清醒,不想双脚才刚沾地,就被他拽着手腕往回轻飘飘一拉,“这就想走了,本王准了吗。”

仅仅一句话。

明显可感江揽州的语气不如先前愉悦,甚至隐有森然之意。

将书案上的卷宗、杂物、朱笔通通扫落,他复又将她抱坐上去,腰身以一种极为霸道的方式横在她两腿之间,“怎么,被刺痛到了?”

强行掰回她的脸,迫使她又一次仰头与他对视,“回答本王,傅廷渊从前吻你时,你也是这样回应的?”

“......”

就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