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香侵入鼻腔,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然倾覆下来。
“殿呜……”
只刹那瞬息,她的唇被咬住,腰被抄起。
江揽州膝盖以一种近乎嚣张的方式抵进她双腿之间。猝不及防,她双手下意识撑住他胸膛,却架不住唇舌被他瞬息撬开。
说不出话来,双手被他压着扣入。
仿佛要努力去攥取周围空气,才能勉强得以呼吸。
彼时夜色太浓,殿中又光线昏暗,男人神情如罩面纱,薛窈夭即便睁着眼睛也看不真切。
急促紊乱的呼吸之下。
渐渐周身只剩下酥麻、眩晕、战栗。
直到身子彻底柔软下来,江揽州这才舍得给她片刻喘息机会,“恶毒的男人,不配与王妃共用晚膳,要本王求你,是么?”
低磁的声线落入耳中,江揽州散开的雪色中衣里隐现沟壑,正随他呼吸沉沉起伏。
甫一被放过,大口大口喘着气,薛窈夭瞬间拳头都捏紧了。
怎么能一上来就吻她?她还在生气的啊!
被他这么一吻,这个气还要怎么生得下去!
竖着眉头恶狠狠瞪他,少女不知自己此刻披头散发,唇瓣微肿,胸前的丰腴隔着薄衫不断起伏,一副想发脾气又不大敢的样子,落在江揽州眼中有多靡艳又有多活色生香。
以及,有多可恨。
她只努力找回理智,一脸幽怨地豁出去了:“是!”
“要你求我,否则……”
“否则?”
黯淡灯影下,男人深挺的眉宇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神色辨不出喜怒。
也正因辨不出喜怒。
薛窈夭感觉自己正在飞速变怂。
可几日下来,她是真真被莫名其妙地冷落够了。
更讨厌那种因为自身处境,不得不去猜想他究竟怎么了,心里在想什么,又为何对她忽冷忽热,时远时近,飘忽不定。
人不能永远在一段关系里原地踏步,甚至退步。
故而即便冒险,薛窈夭此番也打定主意要试探江揽州底线,以及对她的容忍程度。
于是硬着头皮,“否则……否则我以后就再也不给你亲了,也不给你抱,更不给你睡!”
“……”
“哦?”
似觉这话没什么威慑力,近在咫尺的眉梢挑了一下,“本王难道不会用强吗。” ?
“你敢用强……?我难道不会反抗吗!”
“你越反抗,本王越兴奋。”
“你!!!”
人不能,至少不能连嘴仗都打不赢。
依旧被他压在身下,顶着那黑沉沉的眸光倾轧,少女深吸口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真发脾气,转而在心下磨牙但面上委屈巴巴,“殿下又不是禽兽,而是身份尊贵的大周皇嗣,怎可能做出那种无耻之事,对吧?”
江揽州:“或许我是。”
“什么?”
“禽兽,要试试吗?”
又一次深深吸了口气,薛窈夭感觉自己快被气死了,但又不敢彻底爆发,索性直接躺平闭眼,“可是我这里不欢迎禽兽,殿下识趣的话,请您离开。”
静默。
片刻后,江揽州似乎耐心耗尽,直接对她下达了四个字的命令:“起来用膳。”
“……”
复又睁开眼睛,薛窈夭默数三秒,“可以,求我。”
已经都这样了,她要将底线坚持到底。
正要起身的江男人动作一顿,“看来往后,本王不能太过宠爱王妃。”
言下之意。
是指她“恃宠而骄”了?
隐隐解读出这层意味,薛窈夭瞬间更来气了。
“宠爱?”
少女当即别开脸“呵”了一声:“那还真真是大开眼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