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事吗?”她平静的问。
魏语晴:“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时见微垂眸哦了一声,看起来不感兴趣的样子,拿勺子舀椰子鸡。
媒体见面会那天之后,她和严慎半个月没见。不完全是她故意,她的确被师父抓了壮丁,去北郊出差。
更何况,她有些乱,是毛线球散落一地找不到线头的乱。
她对严慎的兴趣似乎超出了对未知的好奇,然而他于她而言,本身就是未知、无解、危险。
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把握。偏偏严慎这个人捉摸不透,她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她不想玩了,又有点舍不得。
好矛盾,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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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时见微和魏语晴在国金中心逛了会儿,才在轻轨站分道扬镳。
送魏语晴进站,时见微拢了拢大衣外套,顶着寒风往前走。
临近十点,哪怕商圈再热闹,冬天夜里也不及往日人多。离商圈远了,更是万籁俱寂,路过的车辆屈指可数。
看到有人,时见微下意识往旁边走,避开路人。那人迎面朝她走来,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小姑娘。”男人伸手要碰她的肩膀,她侧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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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微没停,也没理那人,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捏着手机,拇指贴在侧边按键,随时准备紧急呼叫。
男人没有就此放弃,紧跟了上来:“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啊,哥哥送你呗。”
目光打量着时见微,视线在她的腿上流连,猥琐的意图写在脸上,“穿这么少肯定很冷吧?哥哥给你温暖温暖。”
时见微瞥他一眼,警告:“再跟着我,我报警了。”
男人哎呀一声,跑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路,色眯眯地笑着:“不想让哥哥温暖你?没事儿,好说,你来温暖温暖哥哥也行。”
张着胳膊就要扑过来抱她。
时见微忍无可忍,直接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干脆利落地呼在他脸上:“听不懂人话吗?”
清脆响亮的一声,男人整个脑袋偏过去,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脸看她,却还是猥琐的笑着,仿佛有某种受虐倾向,她这一巴掌反倒是给他打爽了。
他发出诡异的笑声:“手劲还挺大,不错,带劲儿。”
说着又朝时见微猛地扑过来。
时见微正欲躲开,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风,比面前这男人的动作更快。她只感觉胳膊被捉住,一股力让她往后跌了两步,随即稳稳地撞进宽阔的胸膛。
男人张牙舞爪扑了个空。
须臾间,熟悉的白茶香味钻入鼻腔。仿佛被冲力撞得散开,再迅速回拢,将她包裹。
大脑神经末梢在清冷的冬日夜晚被点燃。
是严慎。
人间地狱
不用回头, 时见微很清楚身后的人是谁。
成年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混着浓度恰到好处的白茶香味,分明的体型差将她完全庇护在怀里。后背和胸膛紧贴, 发尾扫过他的纽扣,溢出几不可察的缱绻。
对面那男的扑了个空, 打量起严慎:“哟呵, 什么年代还玩儿英雄救美那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哥们儿, 没意思。你要是不介意, 咱俩一起也行。”
他那语气, 兴奋中带着些勉为其难的意思。
严慎冷着脸, 把时见微拉到身后,抬手摘手腕的表。他慢条斯理,没抬眼, 手表揣进风衣兜里。
二话没说,捉住男人伸过来的手, 往外一折。骨头嘎嘣的声音和吃痛的哀嚎响起。紧接着是另一只手。他动作轻巧,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游刃有余地把人解决掉。
“错了错了,兄弟, 真错了。”
男人的脸扭曲地皱在一起, 哭嚎着求饶,试图挣脱,却丝毫没有余地。
折了对方两只手,严慎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抓着人衣服后领, 拽到时见微面前。
“道歉。”
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更是低了八度,仿佛冰窟最深处。
男人战战兢兢地龇牙咧嘴:“对, 对不……”
磕磕巴巴的话没说话,严慎抬手把人脑袋摁下去,男人直接一个猛扎,朝着时见微九十度鞠躬。
“大点声儿。”
严慎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冷脸沉眸,墨色瞳眸里如同深夜翻涌的海浪。低气压在空气里扩散,他比夜里的温度还要冷。
被迫九十度鞠躬,男人感觉自己腰折了,更是要哭,不停地求饶,说了好几遍对不起,他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之类的。
时见微才不信这种鬼话:“你喝醉了怎么没滚到男人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