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小莫感到头疼。
曹叮当打着圆场:“去吧去吧,你们枪法那么好,抓娃娃的技术应该也不差吧,我想看看。”
小莫疑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曹叮当咬牙低声:“不会活跃气氛就把嘴闭死。”
他转头看向时见微,“师姐,去吗?”
时见微咬着吸管摇头:“我等着给严教授送奶茶。”
应了一声,一群人推推搡搡地走进旁边的自助娃娃机店铺。
她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拥挤人群中的那抹身影,热奶茶滑过咽喉。
严慎跟着那个姐姐一起乘扶梯上来,然后把手机递给对方看,姐姐笑盈盈地夸他拍的很好看。
他是笑着的,被温柔笼罩,她似乎能够想象出他说话的语气。
低低沉沉、轻轻柔柔。
同对方道别,严慎双手插兜往她这边走,她瞥见那个姐姐拎着满脸不情愿的小孩儿离开。
晚风轻起,周遭的一切变得更加流光溢彩,成了流线型的模糊光晕。
只有径直走过来的人愈发得清晰。
时见微仰头看着他:“我手里的奶茶好像有了新的意义。”
严慎挑眉:“什么?”
“热心市民严慎。”她扬起笑脸,这么称呼他。伸手把奶茶递出去,哄小孩儿的语气,“奖励一杯奶茶。”
严慎接过奶茶,笑问:“小时法医,做过幼师?”
时见微沉吟几秒,在心里嘟囔,小学老师和幼师,听起来好像有点配诶。
严慎看着她,没有说话,笑意更深,抬眸看了眼自助娃娃机跟前、挤在一起的几个人。
时见微的心里冒出了一些小心思:“你很会拍照吗?”
看他帮别人拍照,对方好像特别满意的样子。
“还行。”
“那有机会的话,可以帮我拍照吗?”
猜到了。
她在问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她都会顺势而为,往前一步。就像国际象棋里的国王,能一直往前,处在棋盘的任何位置。
深邃的眼眸卷着夜色,平静而深沉地看着她,带着若隐若现的灼火。
半晌,他沉声:“你说了算。”
-
深夜十点半。
一群人在轻轨站散伙,时见微跟着魏语晴去了她的新家。为了上下班方便,她搬到了离市局近一点的小区。
时见微喝着还剩下三分之一、已经冷掉的奶茶,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你这里能看到市局的楼。”
“看起来很近,下地走还是要十几分钟。”魏语晴扔掉奶茶杯走过来,盘起一条腿在她对面坐下,“我问你啊,你觉得独居最可怕的是什么?”
时见微脱口而出:“被人跟踪,床底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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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语晴摇了摇头:“都不是。是洗澡的时候摔了,手机不在旁边。”
她郑重其事,“所以你把密码给我记住了。”
时见微点头,小鸡啄米般:“记住了,两边脑子都记住了。”
“我要是三天没回你消息,记得来我家找我。”
“三天?尸体都臭了。”
“……”
魏语晴一噎,差点飙出一句脏话,“时见微,能不能盼我点好。”
“好好好,当然能,我们一起长命百岁。”时见微笑够了,一脸正经,振振有词,“我会打电话的,你要是一直没接,我立马冲过来救你。”
她起身去扔奶茶杯,“可问题是,为什么不把手机拿进去。”
魏语晴愣了两秒:“好问题。”
“我买了那种防水的透明手机套,很好用的,给你买几个。”
“不用买那么多,我就一个手机。”
“就一个手机,不也有一堆手机壳吗?换着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