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叮当点点头:“我明白的, 师姐。我只是既操心你, 又觉得自己命苦。”
话落撞上聂老极为“核善”的眼神, 顿时扬起笑脸,“哎呀苦什么啊我特别开心,还能在这里感受美好的生态呢。师姐你回去好好养病吧, 早点好起来。”
应了声好,时见微转身钻进副驾。
严慎替她关上车门, 和聂老说了两句,才绕过车头上车。
车轮碾过尘土砂砾, 缓慢驶离民宿。
聂老和曹叮当站在矮台阶边上目送他们,直至消失在视野之内。
背着双手走出两步, 回头看曹叮当:“还看呢?上班了。”
“……哦。”
曹叮当不舍地收回视线, 闷头跟上。
市局那边,严慎也给雷修发了消息,替她请个假。
雷修在聊天框里感慨你们小两口真绝了,仨月内一个受伤一个生病,就连捡回来的那条狗都是惨了吧唧的。
严慎不置可否。
回到桐江后, 他先把时见微送回去,然后去附近的生活超市, 买冰糖雪梨汤需要的食材。
骆成舟在群里约他,他拒绝得干脆。
“放假呢,你又要背着我搞什么高级课题?”骆成舟在群里弹了语音通话过来,“信哥都没你这么忙。”
纪信闻言连忙开麦:“不一样啊,我可不是教授。”
严慎轻笑:“酸什么呢?”
“信哥,你还没评上教授才应该多搞课题啊!”骆成舟恨铁不成钢,“我要是像我小叔这样,我早摆烂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忙什么,昨天回家我姨奶还问,自家儿子过完年就联系不上了是什么意思。”
严慎推着超市的推车,缓步走在货架之间,戴着耳机,视线在货架上扫射。听见他这话,才掏出手机看了眼。
“我妈找过我?”他不确定的问。
骆成舟如实回答:“说是昨天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你没接,怕你在忙,没打第二个。”
翻了下才看到,手机通讯记录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条自家母亲的未接来电。
“昨天确实很忙。”
他想了想,点开母亲的微信,措辞一番,编辑一条消息发过去。
骆成舟疑惑:“你忙什么?真在忙新课题?”
纪信:“卷我?”
严慎收起手机,从货架上拿了一袋冰糖:“我能卷到你?我和你又不是一个专业的。”
纪信笑笑:“随口说说,我不在意。”
“信哥,你怎么油盐不进。”骆成舟叹气后,又说,“你还没说你忙什么呢,小叔。”
严慎轻笑:“长辈的事是你能问的?”
骆成舟:“……”
“我这边有点事,我先挂了。”纪信说完不等谁接话,直接把电话撂下。
骆成舟:“小叔,那我们……”
严慎:“我这边也有事,你自己去玩,给你发红包。”
骆成舟:?
啥啊???他是小学生吗还发红包打发他???
挂了语音通话、两百块钱的红包发过去之后,严慎想起来,又给骆成舟单独弹了语音通话过去。
对方秒接,语气迫不及待,带着兴奋劲儿:“小叔!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来福在你那儿再放两天,我有空去接。”
“……”哦。
又自作多情了。
-
在家挑了一部纪录片,时见微看了会儿,接到严慎的电话。
“体温量好了吗?”
时见微嗯了一声:“现在三十七度七,退了一点烧了。”
“还难受吗?”
“不难受,我这个身体素质,我现在活蹦乱跳的。”
她说着伸手,盯着对面的幕布,调整着纪录片的进度条。在看一个野生动物的纪录片,很有意思,刚才讲话错过了一小段,她要退回去重新看。
严慎闻言笑起来:“嗯,哼唧两天。”
时见微立马撇嘴,不高兴道:“严慎,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