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把人往怀里搂,他声音沙哑,宛如乌云后厚重的雨,肆意横生,随时要坠落。
时见微咬咬唇,没有说话,别开脸,眼底的氤氲不断往上升,水雾沾湿眼角。
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严慎低头吻下来,吻掉她眼尾的泪珠,动作没停。捶打在芭蕉的雨点变成骤雨,重重落在蕉叶 ,一下又一下。
在这一片柔情里,仿佛误入桃林深处,两个人一同坠入迷雾。
窗外万家灯火,他吻他的人间。
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
失乐园
“不想我?嗯?”
额间相抵, 他把她抱起来,低醇的嗓音变得沙哑,砂砾般碾过她的耳朵。骨子里的蔫坏毫不掩盖, 磨着她,逼她说实话。
热意攀升到无法逾越的顶峰, 胸腔里的氧气变得稀薄, 时见微面色潮红, 肩头也落下了绯色。
轻喘着气, 微微张唇时便控制不住地滑出奇怪的音调。
“……想。”
坏死了, 这人怎么还记仇啊。
她眼角发红, 眼眸如同一汪清泉,雾气却从眼底升起,眼尾又湿了。
第一次很克制, 她难忍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就会停。第二次时, 他跟疯了一样,所有喜欢和想念堵塞在出口, 争先恐后,要把她拆吃入腹。
“乖乖, 亲我。”严慎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 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疼就咬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哪里顾得上听他的话,时见微每呼吸一次,都被他撞得发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想发出羞耻的声音,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脖子, 又咬上他的肩膀,到后面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肩膀的疼和身下被紧咬的酥麻感交织,他喘着气,后背覆上一层汗。
他不爱吃甜,但她很香、很甜,他很喜欢。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今晚的桐江,仿佛一座不夜城。
天幕布满繁星,好像有流星划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见微胡乱抓着床单,皱成一团,大口呼吸,胸口起伏。
盖不住春光,严慎抱她:“去洗澡?”
“严慎!”
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把他推开,累了这么久,却力度不减。
严慎闷哼一声,顺势往旁边歪,低眸垂眼,揉着被她打的地方。
时见微酸疼得直不起上身,趴在床头没动,瞥他一眼:“该。”
他的嗓音渗透着困倦般的沙哑:“乖乖,真疼啊。”
“少装,没有用。”时见微早看穿他了,这个男人,特别会装,也特别会演。她忍着酸胀感,轻轻抬脚踹了他一下,很是不满,“床单是我新换的!”
脚踝被握住,温热包裹,严慎低哄着道歉:“错了,我洗,我换,行吗?”
不行也得行,反正她是没有力气换洗床单了。
被抱去洗澡,浴室里的光打下来,她雪白肌肤上绽放的红蕊清晰分明。
温水哗哗放着,时见微抱膝坐在浴缸里,不让他看,也不看他。
严慎的眼眸沉了又沉,挪不开。滚烫的掌心滑到她的腰肢,搂着她,他低头想亲她,被她躲开。停滞在半空,只剩下呼吸。
“微微,亲亲我。”
小姑娘跟他耍脾气,他亲不到人,只能哄着人亲他。
时见微不想理他,虽然她也很舒服但太累了!
“再多说一句你出去。”
看出来了,小猫炸毛了。
严慎舒展地笑着,连声应好。
热气氤氲,困倦遍布全身,时见微迷迷糊糊晕了一小会儿,感觉到手腕冰凉。眼皮一掀,看见他把一枚银色的手镯套在她的手腕,手指一压,扣上了。
“什么啊……”
她嘟囔着,把手举到眼前。
纯银的竹节手镯,细细的一节一节,抛光和磨砂交错着,每一节都很好看。
“新年礼物。”严慎捏着她的手玩,去摸手机,“我们微微,平平安安,节节高升。”
时见微正欣赏着手腕的镯子,听见手机响了声,拿起来看,发现他给她发了转账。
她没点开,抬眼看他:“什么,服务费啊?”
严慎无奈地笑起来,捏捏她的脸:“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