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看靳怀风在祝樱面前装得?云淡风清,一口一个小伤,没问题,这算什么?,离心脏远着呢。

我一点不疼!

可在医务室里,他疼的恨不得?拿块毛巾咬嘴里,“轻点,轻点,医助,你给我轻点!你是不是跟有仇!”

靳怀风疼得?脾气上来了,咬牙切齿地瞪着医助。

医助能笑?死,这新兵还挺有个性,开吼了。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烫的面积这么?大,你把手?臂放油锅里炸了?”

医助手?快速地给他清理烫伤的地方,肯定?会?疼,只不过他快点弄,疼的时间短一点罢了。

先清洁烫伤部位,之后消毒,又是一阵惨叫。

“王医生,你这是公报私仇!你这是虐待士兵!”吼得?老大声。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王医生是有经验的大夫,病患疼的时候什么?都骂。

医生不好当?啊。

涂抹完烫伤药,最?后用无菌纱布包裹,完事。

靳怀风是瞪着医助走的。

当?天晚上靳怀风一夜没睡,疼痛难忍,没想到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最?后起来摸索着吃了王医生开的两片止痛药才睡了一会?儿。

早上出操是肯定?不能出操了,他现在右边肩膀受伤,左臂被烫伤,不但早操去不了,连巡逻边防的任务也做不了了,跟领导请了假后只能在宿舍床上躺着。

还不能躺久了,伤口还不能一直压着。

到了第二天手?臂果然?烂了,还得?去医务室让手?艺差劲的王医生给换药,还用针管清理手?臂上的毒疱。

为此靳怀风这个刺头遭了罪,差点没去指导员那里投诉王医生,法医冒充大夫,他又不是死人?,把他当?死人?治,皮都给掀起来,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还好施鹏飞劝住了他,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最?后遭罪的可是自己……

三?天工夫,一点好转也没有,靳怀风烦躁极了,而且小臂一直在烂,不停的起泡,起了这边起那边,他还得?每天去医务室。

一八八大小伙子,差点给整抑郁了。

而祝樱晚上也没睡着,一直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过去,却做了噩梦,梦里有油泼过来,有人?替她挡下,她一睁眼是靳怀风,油泼到了他脸上,毁了容。

“不要!”她一下子吓醒了。

坐起来时天还没亮,宁乐乐还翻身嘟囔着睡着觉。

她心怦怦地跳,也不知?道他手?怎么?样了。

她无意间望了眼右下角,之前心里想着别的事,这时才发现那本书又翻一页。

第五页打开了,上面写着,灵髓圣药碧幽膏。

书上画着一块比指甲大一圈的幽绿色小方块,果冻一样的质地。

灵髓圣药?祝樱第一眼就注意到圣药两个字!

书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它既然?说圣药,就一定?是很好的药,但是这个药治什么?它没有说啊。

祝樱想了想,掀开被子起身,她去了厨房,也弄了点热油,一咬牙,往手?背滴了一滴,只一滴就疼得?她心尖都颤起来。

她赶紧将手?背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着,冲了一会?后,她取了灵髓圣药碧幽膏,这膏药被她装进了空的化妆品瓷盒里,她已经刷干净了,还用酒精擦过,盒子干了之后才将药膏装进去。

她取了一点抹在手?背烫伤发红的位置。

等第二天发现,手?背烫伤的地方全好了,一点痕迹没有,跟原来的皮肤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她高兴坏了。

但是每天刷新的膏药太少了,只比指甲大一小圈的那么?一小块,直到第四天早上她才终于凑齐了四块,足够抹一只手?臂,她就再等不急,上完课跟主任请了假,把装着药膏的包带上,一个人?出了学校往边防部队那边走。

岗的哨兵认识她,知?道她是对面小学的老师。

比较毕竟学校就那么?几个老师。

哨兵笑?着道:“找靳怀风是吧?我这就叫他。”

靳怀风正在宿舍郁闷地躺着,沉默许久。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好,留疤他都不怕,没想到手?臂不断起疱,一直烂,不是烂这边就是烂那边,而且痒,奇痛无比,奇痒无比,天天换药他都烦死了,还要去医务室抽血疱毒液,医助还笑?呵呵要他做好心理准备,说是深二度创面,需要三?到四周才能痊愈,这是要一个月啊!

而且有疤的可能性很大。

疤不疤的他无所谓了,就是那个医助他烦得?很。

结果有人?传来消息,说大门口有人?找他,是部队对面学校的女老师。

女老师!

祝樱!靳怀风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结果起来太快,手?臂不小心蹭到了床边,疼得?他一龇牙,扶着手?,不过很快就从宿舍出去。

果然?在大门口见到着急着张望等人?来接的人?。

是祝樱啊!

穿着保暖外套和米色针织裤,正焦急等着,一见到靳怀风过来,她眼睛一亮,立即朝他走了两步。

靳怀风那个心啊,就像一阵暖流淌过,舒畅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