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这两人不喜盛云朝,将人赶去国外,却不曾想,在国外过得有多艰难,而现如今看两人作态,不用看也知道。

“早知道秦先生同我这个儿子一见如故,当初就该早点让我这个儿子回来,不过也没办法,我这个儿子自从腺体损坏,双腿残疾后,就性子很阴沉,非要去国外,这些年,连通电话都不肯打给我们,我这个当后妈的,也不好强制孩子留在家里。”闫秋月笑容温柔的道。

可这话听着就不是那个味,秦墨不是傻子,可闫秋月却想将他当傻子。

“先进去。”秦墨垂眼看着因身体虚弱,才在外呆了一会,便冷的脸色煞白的青年,沉声开口。

说罢,秦墨已经主动推着轮椅朝屋内走去,赵远征连忙跟上来。

“妈,这个贱人,狐媚子,都是个残废和废人了,还不要脸的勾引我的男人!”赵子琪站在原地没走,气愤的低骂。

闫秋月笑盈盈的安抚:“你也说了,一个残废和废人,怕什么,那张脸再好又如何,你觉得秦家会同意他进门?”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说当初在外国,怎么没直接将这个贱种给弄死!”想到秦墨一见到盛云朝便体贴细微,赵子琪就嫉妒的发狂。

闫秋月叹气,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下赵子琪额头,笑眯眯的说:“你呀,就是太焦躁,这世间,向来都是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别想那么多,一个残废的贱种而已,你只要好好将秦墨把握好,这个贱种,妈替你收拾了。”2?3069?23?96

“先将他脸刮花再说!”赵子琪恶狠狠地道。

闫秋月目光微微闪烁:“刮花能有什么意思,这张脸这么可人,正巧可以帮你父亲拉些合作商。”

赵子琪眼睛一亮,瞬间激动起来。

盛云朝母亲是豪门千金,盛云朝便是豪门少爷,即便赵远征掌握了盛世集团,她也成了豪门千金,可怎么也摆脱不掉小三女儿的标签。

这让赵子琪常常心里堵着一口气,若能让盛云朝彻底成了娼妓,看他还如何装出清高的样子!

………

为了迎接秦墨,赵远征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晚饭,三人一到,便立刻让阿姨将饭端上了餐桌。

浅灰色的大理石餐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丰盛晚饭,赵远征将主座让给了秦墨,自己坐在了秦墨左边,本想让赵子琪坐在右边的,却不曾想,秦墨直接将轮椅推到右边位置。

赵子琪有些忿忿,赵远征视而不见,闫秋月虽然不悦,但还是按住想开口的赵子琪。

餐厅里没人说话,赵远征倒是先说,怕秦墨不喜,只能作罢,于是,一时间只有偶尔碗筷碰撞的声音。

盛云朝身形单薄,在暖和的家中脱掉了外套后,只穿了件白色柔软的高领毛衣,衬的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些,而他的皮肤,因长年不见阳光,比毛衣还要白。

此刻,他安静的坐在轮椅上,埋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很少去夹旁边的菜。

赵远征、闫秋月和赵子琪三人,虽然没有交流,但闫秋月时不时夹菜给赵远征,又给赵子琪夹菜,赵子琪充当孝顺女儿,也给赵远征和闫秋月夹菜。

一时间,三人之间极为温馨,反倒是盛云朝这个做儿子的,格格不入。

秦墨不声不响的看了眼神色冷淡不在意的青年,用公筷夹了块鱼肉,挑了刺后,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道:“这个味道不错,试试看。”

声音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看过去,赵远征微微皱眉,赵子琪握着筷子的手一僵,眼底浮现恨意,闫秋月眼底露出杀机。

盛云朝微微蹙眉,他性格本就冷淡,不喜旁人亲近,更别说在国外被囚禁了七八年,性子更冷。

可他这位姐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

哪怕这块鱼肉很香,哪怕已经挑了刺,盛云朝依旧没有动,只是礼貌但疏离的说了声谢谢。

吃过饭后,赵远征同秦墨有话说,去了书房,一时间只剩下盛云朝、闫秋月和赵子琪。

见状,赵子琪气冲冲的走过去,抬手就要给盛云朝巴掌:“贱人,不要脸,你是缺男人不成,敢勾引我的男人!”

“子琪!”闫秋月快速将赵子琪手挡住,缓缓摇头。

“妈。”赵子琪不甘心的低喊。

闫秋月松开手,神色温婉的说:“云朝啊,你奔波了一整天,肯定很累,家里早就帮你收拾好了卧室,阿姨知道你双腿残废无法行走,也不好上二楼,就将房间安排在了一楼,你先将就将就。”

一楼是给家里佣人住的房间,闫秋月不仅故意,还刻意点名盛云朝残废,在盛云朝身上雪上加霜。

盛云朝神情不变,点点头,吃力的转动轮椅朝闫秋月安排好的卧室走去。

等人离开后,赵子琪怒道:“妈,你干嘛拦我。”

“你打了他,留下印子被问怎么办?”闫秋月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女儿怎么一点没遗传到自己的聪明。

赵子琪咬牙切齿:“这个贱人!”

盛云朝听到两人谈话,这两人也没避开他的意思,显然是故意的,但他没在意。

到了卧室后,盛云朝就发现这个下马威。

不向阳,床铺故意弄得很高,洗手间的门很窄,轮椅进不去,这是想让他爬进去!

盛云朝眼睫轻颤,缓缓闭了闭眼,到底还是吃力的从轮椅上下来,一点点爬到浴室中。

……

二楼的书房里,秦墨压下内心的不耐,听着赵远征喋喋不休的话,话里话外都是提及一个很好的项目,想让秦家投资。

秦墨扫了眼时间,这个点,他的人应该回去房间里洗漱了才对,若是去了,正好能赶上尾巴。

想到这,秦墨随意敷衍了两句,离开书房。

询问了一番,才知道盛云朝被安排到了一楼,他借口都没找,只说要钥匙,管家便诚惶诚恐的给了。

轻轻地打开门,秦墨看着坐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青年,心知还是迟了一步。

坐在床上的青年,穿着新换上的雪白睡衣,正在慢悠悠的擦拭湿软的短发,清冷的眉眼和端庄的样子,仿若画卷。

盛云朝听到动静声,警惕的抬头看去,对上秦墨凝视他的漆黑眸子时,略微蹙眉,有些不悦,声音愈发冰冷:“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