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过得更好的。”夏芍说。
程文华是个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
当?初看上李宝生了就嫁,发现李家?实非良配了就离,绝不?拖泥带水。大着肚子她都能学习参加成人高考,不?可?能因为一段婚姻的不?幸,就慢下自己前进的脚步。
孙清一想也是,“她有娘家?,自己又?不?是没?有工作,离开那狗东西照样活,还不?用生气。”
她把西瓜籽扫完,才?注意?到夏芍手里的东西,“这是缎子料?”
程文华给夏芍送的是两匹缎子,一匹宝蓝,一匹玫红。全都不?是花里胡哨的样式,而?是同色的暗花,看着又?漂亮又?高级,拿在手里更是柔软轻盈,触感光滑。
“这是建国前的缎子吧?这几年物资紧缺,早不?生产了。”
孙清她爸就是老裁缝,见过的料子多,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现在这种料子可?不?好找,尤其是保存得这么好的。还是程经理有门路,这种好东西出手就是两块。”
夏芍也没?在市面上见过这么好的布料,一时还不?知拿它做什么好。
想不?到就先?囤着,夏芍把东西放进箱子,刚要看看现在几点了。一转身,发现孙清还在看着她,脸上充满了求知,“那啥,你家?小陈真能一次一个小时啊?”
“假的。”夏芍无语。
孙清还有些不?信,不?过陈寄北已经抱着捆艾草回来了,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艾草泡脚这个方子还是有些效果的,就是要连着泡,何婶儿给那点早就用完了。陈寄北自己上山采了一些,回来用水洗干净,晾在炕上,准备烘干了再用。
光这一点,除了不?长嘴,他就比那些所?谓的直男好了太多。
不?知道?他刚才?听到了没?有,夏芍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西瓜给你留了几块,我去给你拿。”
人还没?溜出去,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捞,按回了炕上。
陈寄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眼,身上还有清新的艾草味,“怎么不?解释解释一个小时?”
这可?真是,该长的嘴不?长,不?该长的耳朵倒挺好使……
夏芍一噎,“我说的是……是俯卧撑。”
“那我可?真够厉害的。”
陈寄北一哂,还想说什么,突然?皱起眉,伸手摸向她额头,“你发烧了?”
夏芍下意?识也摸了下,“没?有啊。”
“没?有怎么这么红?”
陈寄北眉心紧蹙,又?摸摸她的脸,夏芍听到这句话却愣住了。
他不?说她还没?注意?,自己脸上竟然?真的有点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陈寄北对自己有意?思,而?不?是单纯把自己当?哥们。以?前陈寄北抱她,把她困在桌子边,夏芍都没?有反应,此刻却莫名生出些不?自在。
似乎终于也有所?察觉,陈寄北摸她脸的手倏然?一顿,也烫到般收了回来。
可?手收回来了,那点热度却没?有从指尖消失,甚至越燃越旺,一路燃到了心里。
陈寄北难得觉得心跳有点快,张张嘴,“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未出口,门帘子突然?被人一撩。
何二立一脸怒容冲了进来,“还真让夏芍猜对了,戴长庆那个孙子……”
话到一半,他才?发现屋内情形不?对,懵地刹住,“我、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闹事
何止不是时候, 看陈寄北周身骤然散发的冷气,冻死何二?立的心?都有了。
明明两人衣着?整齐,什么都没?露, 陈寄北却下意识拿身体遮住夏芍,眼神危险。
何二立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到。”
想想又觉得?不对, “你俩继续, 我一会儿再来。”赶紧往外退。
可他捂着?眼睛呢, 又对夏芍家不熟悉,刚退两步肩膀就撞到了门框上。
夏芍从陈寄北手臂后?探出头, 光听声音都替他觉得?疼。
不过何二?立足够坚强, 愣是呲牙咧嘴忍住了。人退到门边,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过房门,“哐”一下帮他们关?上了,自己像个?门神站在?门外。
动静有点大, 孙清忍不住从屋内出来看了眼, “怎么了?”
何二?立一脸正?色,“没?怎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孙清个?老司机还能看不出来,眼神立马变得?暧昧。
“我真什么都没?看到。”何二?立还想挽救一下, 身后?门一开, 陈寄北冷着?脸把他拎了进去。
说?拎还真是拎,何二?立个?子小,在?他手里就像小鸡仔似的, 又怂又可怜。
这货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还把眼睛又闭上了, “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陈寄北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好好说?话。”
夏芍也早用?脚趾抠完了一整套四合院,“你刚才说?我猜对了,什么猜对了?”
“是戴长庆那个?孙子!”一提这个?何二?立又开始咬牙切齿,“他这几天一直没?出现,我还以?为他是被?我发现了,消停了。没?想到他贼心?不死,竟然在?云英下夜班的路上堵云英。”
何止是堵人,戴长庆摆明了是想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