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什么,家风不严则难以律己,难以律己则难以治下兴邦。自己废就算了,还给孩子灌输这种软弱的思想。懂得自我约束与任意放纵这两者,前者注定会是人上之人,后者就跟你一样的跌落谷底。流浪了这么几年,你难道还不能明白这里边的道理?”
我真的辩不过这个老头,他的眸色依旧盛怒非常,仿佛今日势必要将我就此逼溃。
“……爸爸,将我的姓氏还给我吧。我想将名字,从叶家的户籍本上迁出去!”
我仰望得太高,却总是跌落得太重。曾经那么奢望这里会是我的家,但它终究不是。
叶家的这尊大佛,终于被气得要发狂了。他挥开女佛的阻挠与搀扶,走到一个陈列古董的柜式架子边上,搬起那么一个就朝我脚边狠狠的砸落过来,“你!你!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拿起一个又一个的朝我这边扔砸。
见我还敢闪躲,更是砸得疯狂。孩子已被女佛护在安全区域,但却在挣扎。
或许是病中的体弱,让他无法得逞。
发泄了好一阵,盛怒中的老头终于停止下来。扶住了那个放置古董的架子,再度厉色望来,“你四岁就寄养在我叶家,吃穿有哪样是不好的。就算是一条狗,都能养得忠心了吧。”
是啊,叶家在物质上是待我极好的。好到了,我近乎一无所有的地步。
“我很想问一下,在这个叶家里,有一人是真心待我的吗?”忍不住,我也开始回敬他怒色,“不要以为我真是个蠢货好不好,你们叶家养我教我,不过是因为你们欠了我一个家。偶尔的时候,我真的恨你们,恨得想要死去。我想要……”
“啪”的一声响起,有谁在我脸上落下了重重的这巴。
抬手捂脸的侧目一眼,叶斐的眼中全是森冷的怒意。他高出我一个头还多,就这么的俯下望着。
“嗯,这下,叶家是没有人真心对你了,恨吧……”
我双眼朦胧,看他嚣张着姿态的坐入沙发里。
在将双手插*入裤袋后,他一幅看戏模样的,又是望了过来,“继续吧,你还想要干些什么。一次次的在叶家疯闹,好显示你低劣的品性。一次次的来显摆,你无能的狼狈?”
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叶家唯一一个,对我不参杂目的的人也……
“对你不真心,哪个对你不真心了。叶钦他难道,还没有把你宠到天上去吗?”
若这老头不提这个,或许我还能忍住眼泪。可此刻,泪水忍也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
“我不是个呆蠢好不好,我有一颗心的,嗅得出这个家对我的味道。萱姐有哪天对我是和善的,你们有护过我一次没有。而叶钦……叶钦拿我当什么,他不过是拿我当做一个缓解叶家重压的玩偶而已呀,连妹妹都算不上吧。心情好时很难想起我,心情不好时才会来大力揉捏几下。”
“他除了让我不准这样,不准那样之外,有真正听过我的心声一次么。没有,一次也没有!十三岁初潮之后,妈妈说我已经长大了,让我们不要再那么亲近了,他就那么拉开了距离,拉开得连兄妹都不是了。宠我,他有宠过么?我只能算是,他的一个玩具而已吧!”
甚至连后来,叶家两佛让他认识别的女孩,他也欣然的答应了。
“所以你就去爬他的床,自甘堕落的去勾引吗?”
“对!你们与他,都将我当成了什么,你们心中有数。我四岁就寄养在你们叶家了,中间就离开过一年,后又回来。这么多年的相处,都无法得到你们的敞开怀抱,又怎么能甘心。”
所以那年月里,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来证明,自己还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所以,你想要抓住叶钦吗,他可是你户籍本上的哥哥!”
“你能奢望一个已经不顾任何的人,还能来想这些。”
“你!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可能让你跟叶钦走在一起的!”
忽然的,我被这老头,激得笑了。笑了一阵,这才停下。
“叶钦……呵,他不配!将我一颗真心丢在地上狠狠糟践了一遍的人,我怎么可能还会再想要。怀着叶诺那年,你跟妈妈都劝我去医院拿掉这个孩子,他的态度又是什么啊。”
他不说话,大有迟疑的陷入了纠结里,既然会两难,既是没那么想要了。
所以到最后,他对孩子的妈,终于放开了手。
“其实现在,我真的很后悔。后悔当初怎么会那么蠢的睡了他,后悔那么执意的,就我一个人开心想要的生下了这个孩子。”如果没有那份痴傻,这个孩子不会来到叶家。
不会被这个家的氛围,逼得丧失了一个孩子,本该有的哭笑本能。
老头终是被气得不行,走了过来的又是一巴挥落。
“滚,滚出叶家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我自然会滚的,这点不用你说。”可是,我还要还他些什么。
“还有,别以为我不说就证明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跳楼死跟抑郁死。我的记忆力很好,连三岁时候的事情都还记得一些。所以,不用再觉得亏欠了,你们养了我这么些年,已经足够了。”
累了,我已经不想再留。但还是要给孩子收一收尾的,忙避开地面的残片,走到他黄木大桌那边,端起桌面的棋盘。朝那气坏的老头,学着他那样,朝地面狠狠的砸落下去。
“怎么样,被人摔东西的滋味如何?”
“你这个……”他气得发抖,女佛忙过去帮他顺气。
孩子独在那角落,正在疯狂的落泪哽咽。
这样,不是很好吗,虽然是用两个巴掌换来的。
“哭吧,好好的发泄一回。所以你看,这叶家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至少我就从来没怕过你爷爷,敢对着干的跟他摔东西叫板。所以,你也不用怕。努力点的,再坚强一些。”
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这个孩子的精神振作起来。带出叶家是绝无可能的,只能靠他自己成长起来。成长到跟他爸爸那样,总有一天,不再需要任何谁再伴随左右的强大。
这一场喧嚣的吵闹过后,我安静了下来,叶家人也安静了下来,只剩满地的残片。
忽然,做早餐的阿姨推门而入,又被惊呆在门前,“这是……”
她不敢问下去,有谁步下楼来,将我夹在腋下的提回了房间,并甩在了大床上。
他的一双眼,阴寒得吓人。然后,动手解开腰间的皮带,将我双腕紧紧的捆缚在床头柱上。没有任何前戏的,半褪了裤子,上撩了我睡裙,褪下了底裤,并用一掌捂尽了我唇间嚷叫。
抓住他那膨胀的某物,找准了位置,一举而入的狠狠冲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