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世子妃之名,却无世子妃之权。
民间传闻世子性子乖张,脾气古怪。
束茗心存畏惧。
成婚时,蔚巡生牵着她的手,低声告诉她:这有门槛,抬脚。
束茗心中一动。
人人都道小世子暴躁脾性不好,可在束茗眼里世子却没有外人说的那么不堪。
他做什么都不避着她,教她读书,告诉他宫里所谋。
她聪慧,一学就会,一听就懂。
她暗中告诉自己不能动情,却过不了情关,妄想与他一生厮守。
她与他云泥之别,中间隔着天大的出身,她却在这段关系日渐深陷。她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他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喂了一颗至死不悔的毒药:“你不会以为这西境除了你,还有人敢嫁给我吧?”
吃下这颗药,她便沾染了那个名为蔚巡生的毒。
不管勤王府是不是身陷谋局。
只要与他在一起,即便山河巨变,她也至死不渝。
直到束茗的爹爹死在街上,这一切看似静谧的生活,被全盘打破。
她才惊觉自己是一场预谋的开端?!
*
【平民冲喜聪慧睿智小盲女X病弱柔情心怀天下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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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番外一
◎后记游湖◎
“昨晚可来人将许清晏接回去了?”
今年比往年要热一些, 十月的荆城还残余暑气,出音的女人坐在他对面, 她身着一袭翠烟衫, 肩上披了一件轻纱。
崔净空一手撑在黄花梨小桌上,支着下颌。鼻腔里哼了一声,算是应声, 他姿态懒待,目光在冯玉贞身上来回逡巡,一刻也离不开似的。
“到底也和咱们住了几个月,这样一走, 倒是叫我有些不舍了……”
冯玉贞抬臂撩起车帘,城内人流如织,瞧着和他们出发去岭南时的繁华别无二致。
二人成亲后不久,他们便启程回到了荆城。前两日, 一封信千里迢迢送到崔净空手上, 他展开看了两眼,这才满意地轻笑一声。转而便告知她,那个不好伺候的许家小子是时候该走了。
许清晏一听要走,旁人尚且没有什么反应, 他自己倒有些依依不舍。
许清晏自小便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只有别人上杆子夸耀他机灵聪慧的份儿,他不爱念书, 夫子们也要讨巧说小少爷天资聪颖,把他捧得更为自傲。
可搁到冯喜安这儿, 他是半分好脸色都讨不到。一同听先生讲学, 夫子说半句, 后半句冯喜安就能接上, 简直跟无师自通似的。因而她时常睨他,不耐时拿手敲一敲书案。这是嫌他脑子笨,转不过来,平白拖累了她的进度。
兴许是骨头根犯痒,冯喜安越不稀罕,许清晏越想做出一个样子给她瞧,杀杀她的威风。这段时日下了苦功夫念书,真比得上三更灯火五更鸡了,可谁晓得还没分个胜负,这便要回去了。
临走那日,许清晏有些不情愿,这几个月同从前比,衣食住行可谓是天上地下;可这股与人较劲的新鲜倒是从未感受过的。
他作出一副兄长的架势:“安弟,日后你来许家,我必好好招待你。不过我们下回相见,我的学问肯定是要强过你的。”
总归他要走了,冯喜安以后能落得个清净。况且阿娘也在,她也扯出一个笑意来,没跟他计较这些口舌之快,目送许清晏跟着崔净空上了马车。
虽然性情娇纵了些,可许清晏陪着女儿一块念书,一整日打打闹闹,喜安言语神情间也不免带了几分这个年纪孩童该有的稚气,这是好事。
安安太过老成,冯玉贞怕她慧极必伤。
冯玉贞出神地瞧向窗外的街景,她被崔净空一语拽回了神智。
“待喜安童试之后,我便回京一趟。”
“这么快?”
童试在十月中旬,冯喜安同孙夫子打定主意今年应试,没几日就到眼前了。越是临近,她心里越是打鼓,半晚上睡不着,除非崔净空叫她累得没心力去盘算这些。
现下趁着喜安在学堂,两人白日出来游湖。崔净空也是想着让她喘口气,别一门心思栽在女儿科举上了。
两人才成亲还不到两个月,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他猛一下抽身要走,怨不得冯玉贞放下车帘,连同赏景的心绪都没了大半。
崔净空正打算说些什么,身下的轿子却停住了。两人脚尖刚落地,一个中年男人像是在河堤旁等了许久,躬身冲崔净空作揖:“下官拜见崔巡抚,想必这便是尊夫人罢?我早已派人备好了画舫,其上珍馐美味一应俱全,您二位请。”
冯玉贞朝前一望,果真瞧见一艘长细的画舫泊在岸边。
“那某便只好承下李府尹这番好意了。”崔净空唇角敷衍地略一弯,视线掠过他这张锥子一般的长脸上的僵笑,抬手牵着冯玉贞走进去。
画舫不算太大,然而甫一进去,里面别有洞天。冯玉贞眼前金光一闪,那些盛放着菜肴与果蔬的全是银杯金碗,连同地上铺设的凉席也勾了金边。
二人坐下,船夫拿竹篙抵着岸边一撑,画舫便慢悠悠地荡在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