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漾忙完后就独自一人坐在一棵海棠花树下,不多时,庆小郎君手中捧了一只蜜瓜朝她小跑过来,甜甜的?道:“姑姑,这个给?你。”他把手中的?蜜瓜搁在桃漾面前?。
再抬手去扯住桃漾的?衣袖,一本正?经?道:“姑姑跟我来。”小孩子虽个子矮,力气却不小,扯住桃漾的?衣袖就回身来去走,桃漾被他扯的?站起?身,跟着他往不远处的?水榭前?走过去。
庆小郎君步子跑的?快,桃漾也只跟着他,行至一处转角时,庆小郎君一头撞上了什么,他‘哎呀’一声后,抬起?眼眸去看,再又笑声道:“大伯伯。”
桃漾也已看向面前?的?人。
身量很?高?,气质沉稳内敛,面色温和中带着威严。
庆小郎君唤出‘大伯伯’后,桃漾也对他见礼:“见过大郎君。”谢书易先是?抬手摸了摸庆小郎君被撞疼的?额头,随后看向桃漾,轻笑:“是?桃漾妹妹吧?适才酿酒时,我看到了妹妹在酿柿子酒。”
桃漾对他颔首。
谢书易再问:“你们两个这么着急是?要做什么去?”庆小郎君闻言只摇了摇头,不吭声,谢书易也就不再问,在桃漾面上再看过一眼,抬步离开。
大郎君言谈温和有礼,面容含笑,桃漾不觉间回身看了眼,眉心却渐渐凝住。
被庆小郎君拉来水榭后,桃漾看到了正?坐在水榭里?用茶的?谢怀砚。庆小郎君把她带过来人就又一溜烟的?跑没了,桃漾看了谢怀砚一眼:“怎还哄骗起?小孩子了。”
谢怀砚起?身,抬手将她揽在怀中:“酿酒赛已结束,怎不来找我?”水榭的?窗都是?敞开着的?,桃漾被他揽进怀中时,四?下看了眼,抬手推他:“一会儿被人看到了。”
谢怀砚闻言轻笑,顺势将桃漾按在墙边,俯身去吻她,红唇水润柔软,相缠一番,桃漾在他下唇咬了下,呼吸微喘,低声嗔怒:“吃了酒别亲我。”
往年里?的?酿酒赛谢怀砚都不参与,今年亦是?,适才他与几位好?友在水榭闲话,本是?在用茶,有人提议,今日是?以?酿酒为主,不如将茶换酒。
谢怀砚是?主人,客人提出此建议,自是?满足。
他闻言低笑一声,俯身贴在她耳边,嗓音微哑:“只这一回,让我再尝尝,”见桃漾不应,他低声问她:“嗯?”桃漾被他禁锢在怀中,被他再次吻过来。
日光逐渐强烈,山中热闹,庾子轩与好?友闲逛一圈后,有些疲累,抬步往这边的?水榭走过来。
第47章 水 别跟我记仇了,成么?
庾子轩逛的疲惫, 神色懒懒,只漫不经心的往水榭走,水榭内安静, 他只以为府中人都?在别处热闹, 自顾自的往前走, 行进水榭外的山水屏风外时, 庾子轩下意识抬眸,脚下一个急刹,立时停在原地。
他愣愣的看着水榭内的一男一女, 因是侧面而望,庾子轩一眼就看出?身量高大气度矜贵的男人是谢怀砚, 而被他压在墙边吻住的女子, 是他曾见过的那位桃漾姑娘。
也是他的好友桓恒曾经的未婚妻子。
庾子轩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后, 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虽然他身在门阀士族,见惯了士族内的荒唐事。
可,可谢怀砚竟和?他的族中妹妹在
这怎么可能?
庾子轩前不久刚在竹陵郡见过桓恒一次,他面容消瘦, 整个人郁郁沉沉的, 为情所伤所困,他在竹陵郡陪了他几日, 也宽慰他很多。
只以为他是和?桃漾姑娘两心相许, 奈何拗不过父母长辈。
当时他与桓恒提起?过谢怀砚, 他记得当时桓恒的神色很不对,隐隐透着往日里没有的阴沉气息,当时他未有所觉, 还宽慰桓恒谢怀砚虽位高权重在谢氏威严极高,却?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解决。
如今看来,桓恒当时的神色另有缘由。
那份郁郁不得志的情绪中也有着其他的伤怀。
庾子轩拧紧眉头,一时心中唏嘘,谢怀砚谦谦君子,在豫州声望极高,如此之人,竟也能做出?这种事么?他再?抬眸看过去一眼,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刚走出?山水屏风,迎面就碰上一人。
谢韵自酿酒赛结束后就不见桃漾,寻了好一会儿也不曾找到,就找来了水榭这边,她看到庾子轩从屏风后走出?,对他温婉见礼:“庾五郎君。”
庾子轩从适才的情绪中回过神,看了谢韵一眼,见谢韵手中端着糕点,是要往水榭里去,他唇张了张,在谢韵抬步的那一刻,急忙道:“韵姑娘,我?,我?找你有点事。”
谢韵闻言不解的看向他。
庾子轩与谢韵不过是两面之缘,甚至之前都?没有说过话,他神色微有不自然:“是,是这样的,我?适才没有去酿酒,可我?对酒有些兴致,想劳烦姑娘与我?说说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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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酿酒赛上的事。”
谢韵听他这样说,莞尔道:“五郎君想知道什么?”庾子轩想了想,抬手往远处的一处八角古亭指了指:“不过都?是些琐碎事,说来繁杂,咱们去那边坐下说罢。”
谢韵:“……”
她轻咬了咬唇,悄悄看庾子轩一眼,随后再?往庾子轩身后的水榭似有若无的看过去。
谢韵和?庾子轩去了八角古亭,酿酒赛结束,鹿鸣山中的热闹也逐渐散去,谢夫人起?身离开时,问身边的婢女:“桃漾呢?”
婢女摇头:“回夫人,奴婢未见五姑娘。”谢夫人轻应了声,抬眸往远处的别苑望去一眼。
桃漾与谢怀砚在水榭时,谢怀砚本?只是吻她,在她口中肆意勾弄,可很快他就离了她的唇,在她颈间轻舐,修长指节玩弄似的挑开桃漾颈后小衣的系带,桃漾感觉到身前一松时,口中含混不清:“谢怀砚,你别过分”
他抬手合上窗,把?桃漾揽在怀中,眉心微抬:“空谷在看守,不会有人进来。”桃漾眉心微凝:“那也不行,府中人都?在鹿鸣山”
谢怀砚指腹在她腰间轻摩,问她:“你说,去哪做?”
桃漾抬眸看他:“不做。”
谢怀砚俯身咬在她耳边,嗓音低哑:“怎么这么狠的心,这么久不见还不给”他的气息灼热,烫在桃漾面颊,染的她娇靥绯红,如纷纷扬扬的海棠花瓣。
不给桃漾再?说话的机会,谢怀砚抱起?她就进了水榭内门,这里平日是供在鹿鸣山中玩累了的人休憩用的,桃漾刚被谢怀砚放在软榻上,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她侧眸看过去,这间水榭她之前来过,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谢怀砚的一应习惯都?是固定的,这里被他命人特?意收整过,她不禁凝了凝眉,原是早就在这里等着她桃漾知他势在必得,也就不再?吭声,任由他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