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谢蕴闻言, 在桓恒脸上看了看。

“怀砚公?务繁忙, 这几日?一直在刺史府,阳夏五姑娘是否同他一道回了淮阳,我?让人去墨园走一趟便知。”谢蕴让人将桓恒请去了花厅少侯, 谢怀砚来到?天禄堂时,见过谢蕴,便来了这里。

桓恒见他走来,立时站起身, 怒目相对。

谢怀砚神色平和, 在他身上扫过一眼,随后?在桌前落座, 语气漫不经心:“桓四郎君倒是命大, 昏迷中还能捡回一条命来。”他如此?直言, 桓恒冷呵一声:“谢怀砚!你把桃漾妹妹带哪了?”

谢怀砚抬手添了杯茶,淡声道:“竹陵桓氏背信弃义?,毁亲再议, 她在哪儿,与你何干。”提到?这里,桓恒怒气更甚:“此?事?子虚乌有,我?从未负过桃漾妹妹,”他垂眸凝着谢怀砚:“我?已与桃漾妹妹约定好,自?此?离了竹陵桓氏自?立门?户,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是你!你暗中将桃漾妹妹带走!”

“谢怀砚,你与她同出一宗,她是你的同族妹妹,你带走她究竟要做什么?”谢怀砚闻言冷笑:“要做什么?桓四郎觉得,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带走,藏起来,是要对她做什么?”

谢怀砚用?了口茶,随后?起身,再道:“那?日?翠鸳湖上,她有话?要对你说罢,桓四郎通晓机关术,如此?聪明,不妨想想她是要对你说什么?”谢怀砚上前一步,语气生?冷:“你以为,她在鹿鸣山中只是为我?照料花草么?”

见桓恒怔了神,他低笑:“她可是在鹿鸣山住过不止一夜”他尾音压重,将‘夜’字沉沉发出。

桓恒身子僵直,怒瞪着谢怀砚。

难怪呢,鹿鸣山中明明是谢敛伤了那?只红狐,前去赔罪的却是他的桃漾妹妹,自?桃漾去了鹿鸣山,谢怀砚就封了山,他数次前去,皆被阻隔在外,就连谢老夫人寿辰前夕,谢怀砚与他说那?般话?,他都以为他是作为兄长才心中不悦。

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和他的桃漾妹妹就入了他的圈套。

是他太过粗心,让桃漾妹妹那?时就身陷困境,在淮阳谢氏,在豫州,他谢怀砚权势滔天,桃漾妹妹又如何能反抗得了他

桓恒咬碎了牙,抡起拳头就上前:“谢怀砚!你这个混账!伪君子!”

桓恒扑上前来,府中豪奴将他擒按住,谢怀砚语气平淡:“她与你已无任何关联,桓四郎还是早日?回你的竹陵郡,不然,”他顿了顿:“豫州匪乱刚除,谁也不敢确保没有漏网之徒。”

桓恒挣脱开豪奴的禁锢,深喘着气:“不见到?桃漾妹妹,你就算是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他自?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只绣莲荷包,捏在手中,眼中湿润:“这是桃漾妹妹送与我?的‘青丝’,她待我?情深义?重,我?怎可弃她不顾,让她被困在你这种人身边!”

谢怀砚眸光深邃,盯着桓恒手中荷包,虽瞧不见里面青丝,却隐隐可闻那?股莲子的清甜气息,谢怀砚对这抹气息太过熟悉,是她身上的味道,他冷了神色,抬手在桓恒手中掠过,未有迟疑,直接丢进湖水中。

“不过一缕青丝,人都不在了,留着何用?!”

桓恒再次上前抡起拳头,不管不顾,再被豪奴禁锢:“谢怀砚!我?早晚杀了你!”

谢怀砚冷哼一声:“杀了我?,你得有那?个能耐。”他凝眉,对豪奴吩咐:“送客!”随后?,大步离去。

谢怀砚再回到?墨园时,桃漾正倚在窗边矮榻的迎枕上翻看秋霜给她找来的一本?解闷的书籍。

她心神有些不宁,看的并不入神,谢怀砚刚一走进,她就把书卷搁在枕下,抬眸看向他。

桃漾虽对谢怀砚不甚了解,也看的明白?,他此?时的神色与适才来时完全不同,眉眼生?冷,清俊的面庞显出几许凌厉来。

谢怀砚上前在榻边坐下,此?时桃漾身上只着寝衣,满头青丝披散在肩,如瀑布般流散,谢怀砚问她:“在看什么?”桃漾垂眸往枕下看了眼:“随手拿来解闷的。”

谢怀砚淡淡颔首,将她揽在怀中坐在他长腿上,肌肤温热,软香酥骨,滑腻如握暖玉。

他俯首在桃漾肩侧,那?股清甜气息扑面而来时,轻舔细颈,以齿剥去寝衣,垂叠于腰.肢,雪白?肌肤刺目,薄背曲线曼妙,直至尾骨早几日?城外别苑留下的印记已全然消散。

谢怀砚眸光微敛,微凉指腹如拨动琴弦在玉骨轻点?。

桃漾坐在他身前,秀眉凝住,如芒在背,能灼出热洞来,他的审视让她感到?耻辱,低声道:“公子在看什么?”谢怀砚拖住她后?脑,迫使她侧身,吻住红唇,抱着桃漾往卧榻走去时,顺手将垂于腰间的寝衣扯下。

卧房内烛火通明,床帐垂落,身影朦动?。

谢怀砚知她身体青涩,唇.舌相缠间,指腹在软玉轻磨,桃漾立挺如珠,眸光潋滟时,他指腹向下,刚触碰到?桃漾……,她便如蜗牛缩壳般立时绷直了身子,谢怀砚……,虽是湿.地,他却并不满意

几日?已过,桃漾用?了补汤,气色红润,谢怀砚本?以为她该明白?如何讨他欢心。

那?夜怜惜她受了惊吓,身子紧绷情有可原如今看来,是心性倔傲,骨子里仍旧不肯顺从,谢怀砚神色冷下去,深深凝着桃漾:“这就是桃漾妹妹口中的乖么?”他冷呵一声:“睁开眼看着我?。”

桃漾指节紧蜷,对上那?双满是欲色的黑眸,如同面临黑夜中吃人的兽,她知道她的举动?惹怒了他,低声开口:“我?,我?不懂这些”

谢怀砚神色冷厉:“不懂么?”他鄙夷的笑:“给桓恒下靡药时也不懂?”他手腕抬起,提腰将桃漾翻过身,既然好生?侍.弄,她不识抬举,何须再顾忌她,他不得痛快,她亦痛的拧眉。

轻纱罗帐拂动?,窗外逐渐染上月色,瑞兽炉里的青烟不知何时,早已散尽。

桃漾蜷缩在被褥中,额间香汗淋淋,沾湿额前碎发,不住的喘息。

谢怀砚披衣下榻,倒了杯温茶喂给桃漾,待桃漾呼吸匀称了些,将她抱去净室,不过片刻,净室内水声四起,如山涧河流冲石,伴随着远山木杵撞钟的声响。

桃漾实在承受不住,向他讨.饶:“怀砚哥哥怀砚哥哥”

她哭着:“我?不行了”

夜色深重,月影西斜,折腾至后?半夜,依旧如之前一般,谢怀砚未能讨到?好,也根本?尝不到?甜头。他将桃漾抱回卧榻,再添了杯茶水给她,桃漾背过身去,昏昏沉沉的躺在枕上,不理他。

不时,院中响起说话?声,空渊在外回禀:“公?子,属下有事?要禀。”

谢怀砚看了眼桃漾,对着屏风外道:“说。”

空渊的声音再次自?屋外传来:

椿?日?

“竹陵郡桓四郎君翻了院墙在屋外,被豪奴拦下,已在此?间屋舍外待了一个时辰有余,该如何处置?”

空渊话?毕,谢怀砚很明显的看到?桃漾本?是已软了的身子听到?这些话?后?瞬时绷直,甚至隐隐打着颤,谢怀砚在榻边坐下,冷白?指节抚至桃漾耳边:“桃漾妹妹喊了这么久,当真是没白?喊。”

“他在屋外听了半宿,如今,就算我?成全你们,他也不会再娶桃漾妹妹,”谢怀砚微凉指腹落在桃漾腰间,轻轻给她按揉,俯身贴在桃漾耳边,嗓音低哑:“日?后?,桃漾妹妹对他死了心,别再想着他,也别想着让他来带你走。”

“乖乖把自?己交给我?”

桃漾背对着他,单薄肩背颤动?,咬紧了牙,埋在枕上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