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钟析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尊严,她现在就想挽回麋鹿这个atm提款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麋鹿的腿痛哭流涕:“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是为了找男人才去当舞女的!我还有弟弟,我爸妈一直很偏心,我总不能一直问你要钱啊!我就是想赚点外快而已!”

麋鹿现在看到她就觉得恶心,她碰一下自己更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伸腿把她踢开:“装什么装?跟我在一起我什么时候要你花过一分钱?逢年过节我转账少你一分了?你他妈还要什么钱?人家男的都她妈找到我这儿来了,你还狡辩?还跟人视频脱衣?你怎么那么骚?”

他们对话的信息量太大了,其他人听的都一愣一愣的,这都什么跟什么?钟析然居然是这样的人?季在煊是现场唯一一个不惊讶的人,他瞥了一眼哭成泪人的钟析然默默点了支烟靠在自己车盖上观看这场好戏。

时勋摸着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他拿着烟走到季在煊身旁想跟他对点烟,季在煊撇着身子拒绝,伸手递给他打火机:“大哥,对点烟死老婆。”

时勋头一次听说这种谬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千絮认真看撕逼大戏的脑袋:“还有这样的说法?那不行。”

白千絮被他挠烦了,皱着眉耸肩躲开他的手骂道:“别烦我!”

时勋赶紧收手不敢惹她,季在煊看着他们俩又觉得好笑又心里不是滋味,他挠着眉毛苦涩的笑了。时勋突然想到夏彤的事情一直没机会问是什么情况,但他估摸着季在煊那晚的态度怕是不想别人知道,挪了挪身子凑近他坐了些:“你跟那个夏彤是什么情况?”

季在煊刚准备开口解释,突然钟析然站起身发疯失智的嘶吼道:“你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才跟你谈那么久?我实话告诉你,我从第一次见到在煊的时候就想搞他了,你不知道吧?我在当舞女的club还真的勾引过他,他没上勾,不然我把你早就绿的不是个人了!”

她这句话直接引爆了现场原本凝重的气氛,麋鹿五雷轰顶,掀了掀嘴皮子一巴掌甩到钟析然脸上,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钟析然捂着脸身子重重的再次摔到地上。

白千絮一愣,她完全没有发现过钟析然的心思,狐疑的转头看向脸色阴郁的季在煊:“什么时候?是我们没分手的时候吗?”

季在煊瞥着他们所有人好奇的目光,落下睫毛僵硬着五官嗯了一声:“情人节那晚,我和卢卡斯随便进了家club,就碰到她了。”

“卧槽啊?情人节你不和Sydney过跑去stripper ? club了?”沈逢颐对于他们那晚的吵架毫不知情,脱口而出质问季在煊。

白千絮想起那晚的所有细节了,季在煊一晚不找她示弱,原来还有这一出?她的怒火在缓慢上升,喘息的力度也在逐渐加重。她眼神瞥向钟析然,眼眸里的阴狠在缓慢凝聚。时勋和季在煊对于她要发火的前奏再熟悉不过了,赶紧扔掉烟头想拉住她。

白千絮一个蓄力扒开麋鹿一把把钟析然拎起来:“你他妈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你勾引谁?嗯?”时勋从身后一把搂住白千絮把她往回拽,白千絮抬脚把钟析然揣到后视镜上低吼道:“劳资看你是麋鹿对象的份上,给你秀场票对你一直客客气气,你他妈想搞我当时的对象?合着每一次聚会看着他,你就痒的不行了是吧?”

季在煊也被钟析然无脑的自爆行为气的呼吸不畅了:“我他妈就没想告诉他们,你还有脸说?很光荣?”

白千絮被时勋紧紧抱在怀里无处发泄,她挣扎着拍打时勋的胳膊声嘶力竭吼道:“你他妈跟唐璃不愧是好姐妹!我他妈谈谁就想搞谁?一个大半夜打电话骚扰时勋,一个他妈的勾引季在煊。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非得盯着他俩?你们他妈的能不能抱团死啊?”

时勋拽紧她的手轻声细语的安抚她冷静下来:“好了,都过去了。不要再生气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白千絮一下委屈爆棚,她完全没想到季在煊会瞒这么严重的事一直不说。她闭上眼睛深呼吸着调节情绪,一直说服自己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要是再发火时勋一定会乱想,觉得自己心里还有季在煊。她自我排解的很成功,在时勋怀里逐渐安稳下来。

石七乔跟着杜嘉从psyche出来,杜嘉殷勤的提出要送她们俩回家。他们走到停车场看到了万圣节最恐怖的一幕,钟析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踉踉跄跄的冲向麋鹿。石七乔和李玉洁同时发出惊叫跑上前想制止她冲动行事:“钟析然!你在干嘛???”

钟析然原来早就有准备了,她想着麋鹿只要不答应复合就捅死她自己再自杀。但她被连环扇巴掌后脑子有些发懵,身体也不自觉颤抖手一歪捅伤了麋鹿的大腿。

麋鹿闷声俯下身子捂住流着血的大腿,满眼的红血丝密布,眼球都要掉出眼眶凝固住了所有表情。Johnny冲上前搂住麋鹿不让她摔倒:“麋鹿?麋鹿?”

现场一片混乱不堪,所有人都惊叫着在喊麋鹿,还有清醒的人大声喊着保安抓住钟析然不让她逃跑。麋鹿的裤子被血浸透了,她疼的脖子间青筋暴起,紧闭着眼睛痛苦哀嚎。

所有人都分成两批处理麋鹿被捅伤的案件,一部分人去医院等候验伤报告,一部分人去了警局做笔录。时勋在停车场看到石七乔后就坚决不让白千絮去警局,石七乔作为钟析然的舍友去做了笔录,他赶紧让Johnny带着沈逢颐去了警局善后。

李绮月因为被划伤了胳膊也去了医院,白千絮和时勋、季在煊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忐忑不已。这是他们最不想来的地方,上一次是时勋,这一次是麋鹿,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的经历。

麋鹿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脸色苍白满头的汗珠,看着他们三神色紧张还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劳资没事,活着呢。就是有点疼,等我好了必须请我喝顿大的。”这一个万圣节,他们所有人都体会了把真实的心惊肉跳惊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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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烟都抽起来了?”卢卡斯捏着麋鹿的肩膀疯狂调侃她。

麋鹿吊儿郎当的耸了耸肩推开他:“我在医院天天抽~哎~歇了一个月,终于能喝酒了。”

“你还是歇歇吧,我也二场不了,等会要去接Sydney。”

“她干嘛去了?怎么不来吃饭?老子大病初愈,都不知道来慰问慰问我?”

时勋看麋鹿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样子,整个人生龙活虎的,忍不住想嘲笑她:“她和gina逛街去了,不是黑五吗?嗬……………怎么感觉你被捅了一刀以后更活络了?以前蔫儿巴的。”

麋鹿吐着烟摇了摇头叹气:“我做梦都没想到会被女人捅,关键是被一个绿我的傻批捅。怎么着也该是我捅她吧???”

卢卡斯还是对她们这段感情的细节很好奇,不得不趁此机会好好八卦下:“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她出轨的?”

麋鹿灭掉烟头,她现在完全不把被绿这回事放心上了,语气稀松平常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嗨…………她那个py在ins上找我说要加我微信,给我看点东西。加了我以后给我发了很多照片和聊天记录,说钟析然就是个捞女,装直女骗了他好多钱,最后一次过夜还从他家顺走了一个rimova的旅行箱。他找不到她人,辗转问了朋友才得知我是她对象。就这么回事,真操蛋。”

“真特么牛,这女的有点东西。”

麋鹿拍了拍季在煊的肩膀不禁感慨:“好在你没理她,我都怀疑她有病,这么乱。”

季在煊撇了撇嘴表示钟析然完全不是他的菜:“我一直都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麋鹿嘴比脑子快,坏笑着调侃他:“那是~你喜欢Sy…………”她一下瞥到时勋投来警告的眼神,赶紧顿住断句转过话锋:“你喜欢女一点的,我懂……………我喜欢酷一点的,看上去越叛逆越好。”

时勋接过话嘲笑她:“哼………这会儿够叛逆了吧?把你给捅进医院了。”

卢卡斯总是能发现些很不一样的关键点,再次提出疑问:“不是我说,那个石七乔怎么又是钟析然的舍友?你跟她谈了那么久没去过她家吗?藏得够深啊。”

麋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震惊:“她说合租的规定就是互相不带人回家,我没去过她家。这他妈世界也太小了,搞半天她舍友居然是石七乔,我是真的服了。那天后来Sydney没揪着石七乔再打一顿?”

“没有,我们不是在医院等你吗?我没让她去警局。”

“那你们是私了还是走法律程序?”

“谁特么跟她私了?吃牢饭去吧,我才不会跟她多啰嗦。”

“她这个,确实太恐怖了。在局子里好好接受教育也好,免得她以后再来骚扰你。”

“我才不怕她来找我呢,没蹲够的话就继续来,来一次我报警一次。”

时勋看了眼时间起身提前离席:“我要走了,回头见吧。等我们从摩纳哥回来去psyche,请你喝顿大的。”

麋鹿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劳资要喝香槟王!!!”

卢卡斯不得不批评重色轻友的时勋:“逛街还要去接??男人届的耻辱!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季在煊也被他这么吐槽过,现在轮到时勋了,他不想接这个茬,闷声点开微信看着夏彤发来的消息:【我老板送了我瓶勃艮第,16年的,想不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