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他眼看着时勋张了张口准备说什么时赶紧伸手拉住他胳膊抢过话语权:“啊!!!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儿?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沈逢颐完全不知道他们俩认识,有些迷茫不解来来回回打量着他们:“你们认识???”
时勋看Johnny举止言行很奇怪,像是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似的,他抿了抿嘴唇等着Johnny回答,不打算说任何话以免败露。
Johnny快速整理了思绪,开始扯谎掩饰:“我不是之前跟你们说我还要去另一个酒吧兼职吗?其实就是时勋的酒吧啦!他是老板哈哈哈~你们居然认识?留学生圈真的好小哦~”
时勋垂下睫毛晃着玻璃杯中的冰块,嘴角挂着不明意味的微笑,他斜着眼角瞥向Johnny,一言不发不拆台默默看他撒谎表演。
白千絮太了解时勋的每一帧微表情了,她看到他这个谜之微笑后立马打通了第六感的电流,这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Johnny绝对有所隐瞒。她揣起手臂盯着时勋的五官,把他每一个细枝末节的表情变化都收到眼底,这两人在打什么掩护呢?
Johnny给时勋丢了个眼神信号,他接收到信号后把杯中的威士忌一口喝光,转头离开了客厅。他慢慢悠悠走到阳台外点了支烟,Johnny紧随其后把阳台的门关上,瞄着他们的动向确定没有人跟上偷听后压低声音叮嘱时勋:“千万不能说啊!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时勋被冷空气冻到,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嘶了一声:“你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干嘛瞒着?”Johnny捋了捋刘海,说出了心里的顾忌:“我之前的事儿,你哥也知道,还在打官司。我知道yuki不是那样的人,但我真的怕了,我想相处一段时间足够了解了以后再说。”
时勋回头瞥了一眼沈逢颐,漫不经心的劝他不要隐瞒:“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她家里本身条件就很好。不过她如果发现你瞒着她的话,她知道了可能就不会和你有发展了。”
Johnny自从接触沈逢颐以后,也慢慢大概了解了她的家庭情况,他直截了当的说出心里最码不准的点:“主要是我怕她知道了误会,缓缓再说吧,等官司有了结论。”
时勋也不强人所难,毕竟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顾虑,他灭掉了烟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了保证让他安心:“行,我不会说的。”
他们俩回到客厅后,白千絮观察着他们的神态比刚才自然不少,估计是私下偷摸着商量了什么。她特别想问个明白,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转念一想,问了时勋也不一定会说,只要他们达成共识要一起藏着秘密,问也是白问。
白千絮心里被好奇求知欲给挠的无比难受,可眼下Johnny也没和沈逢颐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她要是贸然去一探究竟显得太多管闲事了。在她皱着眉头陷入困境的时候,李绮月喊着玩游戏:“哎哎哎!一起玩游戏啊!玩那个那个!我有你没有!”
Johnny一头雾水,没玩过这个游戏:“这是什么游戏?”
沈逢颐向所有人解释游戏规则:“就是轮流说一件只有你做过别人没做过的事情,没做过的人喝酒,有人做过的话说的人自己喝酒。”
李绮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不能随便瞎扯哦!我们要互相监督的,谁敢他妈瞎扯我们一眼识破!”
Johnny看李绮月这么严格忍不住笑了:“你们都知道彼此做过什么事儿?”
李绮月一脸得意,信誓旦旦:“那当然!我们放个屁都要在群里汇报的好吗?开始开始!顺时针吧?Lucas先说。”
卢卡斯摸着下巴思忖了半响,突然灵光一现打了个响指:“我在高速上憋不住停下车跑到草丛里拉过屎!!!”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捂嘴表示鄙夷不屑,仿佛都能闻到味儿一样赶紧伸手扇风:“你恶不恶心啊???”
“卧槽你是真的恶心!!”
“卧槽你赶紧别出去说你认识我了……………”
他这个事件,不可能有人做过,除了卢卡斯以外所有人都要喝酒。卢卡斯兴奋的跟猴子似的手舞足蹈,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此刻的他就是打下胜仗的美猴王:“喝酒喝酒!”
轮到麋鹿了:“我…………”她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激动的惊叫:“我没亲过男生!!!来来来,你们都亲过,喝酒!”
她光想着针对在座的女生,没考虑到还有其他异性恋男生在场。时勋和季在煊同频率跳起来指着她反驳:“我没亲过!卧槽你喝!!”他们俩都被对方的同步默契反应给吓了一跳,又同时伸手击了个掌挂着谜之胜利的懂王微笑。
麋鹿一愣,她倒着酒暗暗骂了一句:“卧槽…………失策了。”
钟析然早就想好了要说什么,很淡定的举手:“我有十三双一模一样的袜子。”
唐璃:“我有一只法斗。”
Johnny:“我有一架雅马哈三角钢琴。”
沈逢颐:“我一个人喝趴过三个日本牛郎…………”她话音刚落有些尴尬害羞的低下头,李绮月和白千絮本来想憋笑,但是忍不住下意识谜之对视了一眼噗嗤一下笑出了:“哈哈哈哈哈哈!槽!那个场面简直绝了!!”
Johnny目瞪口呆,扭头看着沈逢颐满眼的不可思议:“你还点过日本牛郎???”
沈逢颐红着脸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们在罗马偶遇的,不是我点的……………”
李绮月一脸骄傲的振振有词:“我喝多了掉到过罗马许愿池里!”
白千絮和沈逢颐想到李绮月掉水池里那次就笑得头疼:“我真他妈服了!!gina真的喝多了完全控制不住!!!跟安了火箭筒一样到处乱窜!直勾勾往许愿池里冲!”
白千絮思索再三后开了口:“我改过姓氏。”
季在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眼角眉梢带着小骄傲小自豪的秀了波恩爱:“我的初恋是我高一的同桌。”
看着他们俩一路走来的那几个人都发出痛苦的哀嚎:“我真的槽了……………这他妈也能秀?”
“我天真的以为这个游戏是秀不了恩爱的…………”
卢卡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给了关键供词:“你们不知道吧?一开始我和他是同桌,我俩都说好了!他个狗就跟我当了半天的同桌,然后午休的时候拉着桌子把那个谁赶走了,硬和Sydney当了同桌!!死心机男!!”
白千絮也被他提醒想起了他们俩当同桌的始末:“那是后来去A班的徐嘉祺,他后来看到我都不敢和我说话,就被在煊给吓的。”
白千絮IC的同学廖冉听着他们的爱情故事捧着脸陷入了羡慕的境界:“哇!!!你们一开始就这么甜啊?在煊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会凶人的。”
季在煊表示冤枉:“我什么都没跟他说哦!他自己要换座位的。”
时勋垂下睫毛看着手上被点燃的烟,思绪一下飘回高一开学的第一天。
“哥!!!我真的不知道老师会这样安排啊!我真的没有写要和Sydney同桌的纸条给老师!”徐嘉祺被扔到S班男厕的洗手池旁,他双手合十拼命搓着手跪地求饶。
时勋歪了歪脊椎骨对着镜子整理着歪斜松散的领带,眼神沉静冷傲如冰锥尖扎进滚烫心脏般刺向徐嘉祺:“你交纸条的时候有同学看到了,还跟我装?”
徐嘉祺身子一瘫歪坐在冰冷潮湿的地砖上,害怕的都要哭出声了:“我我我我………我立马去找老师说换座位!!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时勋慢条斯理的洗了手,冷着徐嘉祺让他自己在恐惧的迷宫里备受折磨,他抽着纸巾细细擦拭着手指间的水珠,缓缓开口:“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滚?”
徐嘉祺连滚带爬起来跑回教室收拾书桌,等时勋回到教室后看到了季在煊抢先一步占了白千絮同桌座位的这一幕。他无奈的叉着腰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机会被人抢走了。那只能再赶走坐在她身后的人了,他扯着领带走到她后排的韩童书桌前敲了敲桌面:“谈谈?”
“到你了哥!梦游呢??”时勋被卢卡斯摇醒了,回归了现实。
他探着身子伸手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扭着圈淡淡的开了口:“我指关节上有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