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完全没摔伤,反倒把白千絮给误伤了。看这情形,后面时勋肯定要寸步不离贴身跟着白千絮了。
“啊!”医生给白千絮脱臼的手复了位,她的胳膊肘关节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一秒回到了原位。她吓得够呛,伴着医生猛推自己手臂时的动作下意识失声惊叫。
“好了,有些软组织挫伤,没事的,红肿部位48小时之内冷敷,后面热敷就能好了。”医生快速给了诊断。
白千絮膝盖和两个胳膊肘、手腕上有些淤青红肿,动起来还是疼,静止状态下倒没有异常的感觉,想着后面几天都滑不了雪了闷闷不乐,情绪逐渐低落。
时勋牵住她的手想着法子逗她开心:“我陪着你,滑不了雪,我们可以去坐直升机观光啊,你不是之前就很想看雪山全景吗?”
白千絮想拿手机,手腕都止不住发抖疼痛,她苦着脸急的直跺脚:“我拿手机都拿不住了!这怎么办啊?我不得无聊死啊?”
“怎么会呢?”时勋快速瞄了眼其他人,嘴唇贴近她耳边轻声细语调侃她:“有我你还能无聊?你玩我好了,我多好玩啊?”
白千絮没好声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傲娇的跟他撒气:“我看你是故意的,平时看我不爽,故意报复我害我受伤。”
“卧槽我真的冤枉,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时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白千絮。
“明天我们约了spa,囡囡你跟我们去好了,好好按摩按摩,冰敷一下能好得快。”邵珈音和代月锦都不准备滑雪,只是单纯想来观光阿尔卑斯山散散心。
代月锦略带责怪的语气批评两兄弟:“你们也是的,两个人都看不好一个女孩子,不知道长那么高是干嘛的?”
时聿利落的认错:“是我没注意到,以后一定会多加小心的。”
裴雅妍心里一直揣着小九九,她看所有长辈都因为白千絮受伤一事神色凝重,既然如此她必须勇于承担责任,反正她是女生,长辈不可能真的责怪她,顺便趁机展现下性格温良。
裴雅妍眨了眨眼立马换上温婉娴淑的面孔,慢吞吞的开口道歉:“都是我不好,本来想着学了单板后能感受下学习成效的。没成想还是没法控制好刹车,有个游客撞到我了,我才不小心连带着时勋和Sydney摔跤了,真的对不起。”
裴雅妍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真挚,一点都察觉不出有作戏的成分在里面。配上她永远都是那副平易近人的善良面孔,无人会觉得她心底蕴藏着心机。
白影笑着打住她的愧疚:“没事儿的Ada,小时候Sydney学滑雪的时候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本来这项运动就很容易磕到碰到。好在不严重,歇几天就好了。”
高君赶忙把话题拉回自己设想的轨道上,殷勤的向代月锦提议:“时夫人,您要是不着急回国的话,可以去慕尼黑玩几天,我和Ada可以陪着您。我们华人下周六有个小型聚会,她还要献歌呢。”
“哦?Ada学过音乐?”代月锦显露了一丝丝对裴雅妍的兴趣。
高君一脸骄傲自豪的细数着裴雅妍的技能:“她从小学美声的,会一点点,也不是很精通,但是美荟的晚宴都是指定她献歌。我们虽然一直在德国生活,可我和她爸爸一直教育她不能忘了本,我们是中国人就要学些传统文化,她从六岁的时候开学练书法,家里挂着的不少字都是她写的。上次老裴的合作方来家里看到了裱的字还以为是范曾先生的作品呢,后来我们解释说只是孩子写出来感觉挺好的就挂着了,闹了个乌龙。”
代月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Ada属相是什么?”
高君一听代月锦问裴雅妍的属相,内心一阵澎湃激动,只有说到婚配才会问属相,她的气息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她属鸡。”
“鸡?”代月锦陷入一阵沉思,还以为裴雅妍和时勋同年的,没想原来大一岁。鸡和龙确实挺般配的,她眼神望向时聿细细打量着他和裴雅妍的外貌气场匹配度,男强女弱。不过时聿这个臭脾气性格,必须要配一个脾性极度温和的女子才行,要是塞个同样强势的女人给他,家都要被炸掉。
“等孩子们毕业了回国,去时沛的度假村小聚。”代月锦向高君发出了邀请。高君连连点头答应,这是个好兆头。
0096 Stay in mind 清醒
“咚咚咚。”
“谁啊?”
“Sydney,我刚才去要了些冰块,你拿着冰敷一下吧?”
裴雅妍端着一杯冰块站在房间门口耐心等待着,门被唰的一下打开,她抬眼和意料之外的时勋撞上视线,他头发微微凌乱眼神慵懒无力的瞥了她一眼,他裹着不合身的睡袍。
锁骨间红红的一道细长痕迹,浑身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荷尔蒙气息,整个人的氛围感无比暧昧迷糊,他下半身藏在门后,探出半个胳膊伸手接过冰块一句话都没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裴雅妍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还没缓过神,心跳不自觉缓慢加速中。时勋难得一见的性感勾人模样仿佛还在眼前挥之不去,她鼻下仿佛能闻到残余的雄性激素混杂着香氛的迷幻气味。
他那迷惑人心的慵懒眼神和清晰分明的锁骨像卡帧的电影片段一样循环播放中,尤其是他脖间那一道暧昧痕迹,在裴雅妍心里都丢了一个炸弹,把她的正直炸的体无完肤。驻足在原地许久,她才缓缓出神,猛然惊醒回想起时勋刚才披的是,女士睡袍?
白千絮打量着时勋直发笑,他穿着自己的粉色丝质睡袍真的很滑稽,莫名给他增添了一丝娇羞感:“没想到你穿女装这么合适啊?”
时勋跳回床上扯掉让他浑身难受的粉色睡袍,他就是一钢铁直男,任何娘不拉几的东西打心底里抗拒,一秒都不能容忍。他搂住白千絮把她放到自己怀里,轻轻揉了揉她的胳膊友情提醒她:“你就这样趴好别动。”
他探头吻住她,争分夺秒要在白影回来之前跟她交流下感情,赶紧把肉棒塞进去。
白千絮恨的牙痒痒控诉他不是个人:“我都半身不遂了,你特么都不放过我?”
“别动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别磕到碰到了又揪着骂我。”时勋紧紧抱住她再三叮嘱。
“咚咚咚。”
“他妈的又是谁啊???”时勋都要崩溃了,在云端冲浪突然被人击落到地上的操蛋感觉,极其扫兴。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去开门,电量值差那么一点就充满了,谁会愿意在这个时候拔掉电线?
白千絮已然深陷其中,看他犹犹豫豫有点出戏的样子,俯身吻住他:“不许分心,不管了。”
顾亦桢敲门敲了半天见无人应答,有些疑惑喃喃自语:“睡着了吗?”
裴雅妍没找到白影,只看到顾亦桢和时沛陪着两位老夫人在打牌,好说歹说打着关切白千絮伤势的理由才把顾亦桢劝过来阻碍他们的好事。
她站在顾亦桢身旁也不免尴尬,陪着笑脸:“应该不会吧?我刚才来的时候,他们还醒着呢。”
屋外敲门声属实把屋内的紧张刺激气氛拉满了,两人揣着过速的心跳不管不顾不抽身。白千絮闷在他怀里把小声嘤咛着,甬道里的蜜液被捣的噗叽噗叽作响。
顾亦桢想着可能他们确实休息了,淡淡的朝裴雅妍笑了笑:“可能真的睡着了,不用管他们了,我们下去吧?”裴雅妍五官都凝固住了,怎么可能睡着了?她脸上着实有些挂不住,算盘落空了,每一次都不按照她的预期进行。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在spa馆,顾亦桢看到白千絮就送上关心:“Sydney好点没?还疼的厉害吗?”
白千絮摇了摇头:“好多了顾姨,昨晚冰敷了好几次已经没那么肿了。”
“昨晚我和雅妍一起去看你,你那时候可能睡了,敲了门没反应我们就走了。”白千絮听到顾亦桢这么一说,第六感的开关瞬间开启,快速分析出了状况。
她眼角余光寒冽的瞥了一眼裴雅妍,沉下语气中温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吗?Ada可真是贴心,才送过冰给我,还是不放心?喊您一起来看我?”
裴雅妍不是傻子,她一秒接收到白千絮的眼神鞭笞和话语中的疏离。瞬间感觉到这一步走的太急了,本来可能白千絮并未察觉到她的心思,这下战略部署的秘案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了。她自知理亏,无颜再做任何延展性解释圆这个场面,只能暗自吞下所了这一回合的失利。
她们俩分在一间房进了热石精油按摩室,白千絮享受着穴位按摩身心得到了极大的舒缓,突然想大发慈悲的告诫裴雅妍,别想再跟她玩心思,她漫不经心的主动谈及以往被逐出花凫的名单:“我想你应该知道,花凫既然能进也能被踢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