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至极的气息汹涌地灌入她的唇齿间,梁孟津吻得重又霸道,心跳沉重地跳动着,几乎有些失控。
直至喻嘉快要缺氧,他才轻轻松开,放任她小口小口地换气。
粗粝的指腹蹭过被吻得发红肿胀的唇瓣,语气几分沉凉:“不要我,嘉嘉还要谁?”
要谁都不行,要谁都来不及。
后悔也不可以。
自己的欲望只有自己清楚,梁孟津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哪怕周煜驰没有阴沟里翻了船,他也会用自己的办法把人夺回来。
“……混蛋!大骗子!”喻嘉被他方才的吻弄得脑袋发晕,口腔里的大半白兰地酒香都让他勾走,只得无力地推打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么坏,明明有喜欢的人还要亲我。”
她的声音犹如呓语般低下去,梁孟津听不大清楚,因此只好低下脖颈去细听。
小姑娘委屈地嘤咛着,急促不稳的温热呼吸声和温软可怜的嗓音落在他耳畔:“梁先生是大混蛋……你明明那么喜欢她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
“漂亮的耳钉、昂贵的手表,还有星星文档和……和那封邮件都和她有关。”喻嘉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嗓音发紧:“你怎么可以这么坏,还带我去她的宴会,让我听大家说你们本来有多般配,青梅竹马、天生唔”
他又不让她把话说完了。
梁孟津尝到她嘴里苦涩发烫的滋味,眼帘低垂着,一种酸涩的情绪直蔓延到心底,灼人肺腑,让人心口发紧生疼,直至苦涩地笑出声:“哪有很坏?”
喻嘉推开他,手背用力地蹭了唇角,眼圈通红地控诉:“你有喜欢的人,还随便和别人结婚、随便亲人。”
梁孟津低下头来,与她气息相贴:“我亲我钟意的宝贝有什么不对?”
第40章 “乖宝宝。”
“钟意的……宝贝, ”喻嘉脑子浑浑噩噩,秀气漂亮的眉毛轻轻拧起来,光捡不要紧的听:“你有一颗珍贵的星星, 还……还有钟意的…宝贝?”
乌软莹润的眸底涌起湿意。
“我是有一颗珍贵的星星, 特别宝贝。”梁孟津修长的指节轻柔地捧着小姑娘白皙的脸庞,修长的指尖缓缓蹭过她眼尾的水渍, 眸光深深, 声若轻叹:“怕找不到, 怕留不住。”
“陈星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 当年我托她在南城办事, 我人在国外只能通过邮件和她联系。说起来, 她算是我的堂姐,带你去陈家的宴会只是想让她当面向你解释, 顺便代我哄哄你。”
男人倾身贴紧些许,伸手抚顺她乌黑的头发,哑然失笑道:“哪知道竟惹你这样生气。让你没有安全感, 是我身为丈夫的失职, 嘉嘉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但不可以损伤自己。这场婚事是我卑鄙引诱、求之不得,我既想留住你的人又想留住你的心, 是不是很贪心?”
梁孟津缓着语气说了很长一段话, 这叫任何人见了都要瞠目结舌。许多人眼中手段狠辣、冷心冷情的梁先生掌控着一整个集团的权柄,但依旧无法在感情中占尽上风。
四年前,他自以为少时的小姑娘已然对他失望至顶,成了他最厌恶的弟弟的女朋友, 早已将他遗忘。
彼时家族重任全压在他一人肩膀,他只能用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压制一份不该继续的感情。
出国前夕, 外祖梁佑堂曾与他夜谈,“爱与理性总是难以共存,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今天做的决定,那时的痛苦会是今天的千万倍。阿津,你要想清楚。”
可梁孟津别无选择,自尊和理智让他无法做出横刀夺爱的事。
在英国几年的日日夜夜,助理波文替他一次次往返中英两国,带回来日渐丰富的一本相册。
或笑或哭的漂亮面孔,少了少时的娇矜活泼,更加安静一些。不笑时总显得心事重重,一笑便是天也要放晴。
听说她成为了一名摄影师,梁孟津在英国投资了很多次的摄影活动并请来最好的宣传团队,大赛、摄影展或者皇室摄影沙龙,波文想尽一切办法把消息放到喻嘉所在的摄影圈以及学校。
但众多人之中,他没有见到自己想要的那个。
失眠的某个深夜,他终于体会到了理性反噬的滋味。
欲壑难填,过则成灾。
怀里的小醉鬼许久没有反应,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梁孟津低下头来,见她涨红着一张小脸,五官紧拧着,似是在忍受什么。
梁孟津脸色一变:“怎么了?”
喻嘉双腿踢踏着被褥,笔直匀称的双腿伸出来压在深灰色的被褥上,裙摆挣扎间层层堆叠,堪堪遮住大腿,露出莹白如玉的小腿和双足,叫人挪不开眼。
房间内温度舒适,梁孟津眸色渐烫,怕她着凉又将温度上调了几度。
旋即准备将人老实塞回被子里,“乖一点。”
喻嘉紧紧夹着被子与他对抗,在他怀中拧眉控诉:“很热。”
说罢抬手去扯身前的衣服,她这身针织长裙本就是低领,轻轻一扯便要春光乍泄。梁孟津呼吸一滞,反手将她制住,“不要乱动。”
扣住她双手的掌心温凉,喻嘉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整个脸颊都低下来俯在他掌心来回轻蹭,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猫。
唇瓣和鼻尖擦着他的掌心而过,或湿或凉的触感让人浑身一僵。
梁孟津喉结滚动,指尖微微蜷缩着摩挲她细腻的皮肤,呼吸霎时低沉。
“梁先生,你真的是凉先生。”女孩子神情喟叹惊奇,像最致命的催.情药,引人坠入深渊。
她抬手摸到了他的脖颈,往下触到一处凸起,旋即被捉住双手,危险而沙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深重的欲望早就压的人喘不过来气,偏偏她还这样肆无忌惮、四处点火。
“梁先生。”喻嘉完全被他身上的温度支配,随心所欲地说着温软可爱的话,“可以再贴贴吗?”
说着她整个人横坐在他怀中,贴身的衣裙勾勒出的曼妙身体像挂件一样贴在他身前,隔着并不厚的两层布料,梁孟津近距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温香软玉入怀,媚态极妍。
可他不是君子,做不到坐怀不乱。
喻嘉温热的呼吸里还有未消散的酒气,让人心动难耐的姑娘正趴在他耳边红唇微张,软乎乎地叫他梁孟津。
她鲜少叫他的全名。
梁孟津下意识扣紧了她的腰肢,心里有一股疯狂的念头在叫嚣着,想浸润她的气息、侵占她的所有,把另一个人的痕迹全数抹除,做尽一切最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