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双人睡袋。

应浅浅倒是没觉得什么,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夫妻,而且比起拿两个单人睡袋,双人睡袋还能省点背包空间。

和应浅浅的淡定不一样, 弹幕满是喊好磕喊谢忱又有心机的,说小夫妻就是黏人, 连在外过夜都还要一起贴贴睡觉。

搭完帐篷后,几人吃着压缩饼干垫肚子,感叹说等明天下山了, 一定要吃顿好的。

山里的也很冷, 大家也没心思怎么玩闹,早早就躺下睡了。

应浅浅穿的衣服不算多,钻进睡袋时手脚都是发冷的, 一点都不见外地抱住了身旁的暖炉。

大部分男性代谢率比较高, 体温也相对来说比较高, 谢忱又有健身的习惯,即使在这么冷的夜里, 也暖得不行。

她几乎是要缩进了他的怀里, 想调整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只是才动了几下, 就被他抓住了手脚。

“别乱动。”他低声在她耳旁道。

两人贴得很近, 她的肌肤清楚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清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有点僵住了,确实如谢忱所说的, 没有再动。

只是她忍不住微微地抬起头来, 压低声音极其小声地问他, “你控制不住的吗。”

“真真在怀里, 怎么控制。”说话间,他的气息如微风般碰着她玉润的耳垂,在夜色中显得无尽暧昧。

仅仅只能容纳下两人的睡袋,飞速地升温,那夜里的寒冷似乎已经被隔绝在外。

清楚在这里不可能会有更下一步的可能,她起了玩心,手轻轻地搭在他清瘦而有力的脊背,隔着一层不算太厚的衣服面料,触碰着下方直挺的脊椎骨,缓慢地往下滑动。

男人抱着她的手略一收紧,却是任由着她的动作,瞳孔的颜色愈发地深沉。

察觉到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她的动作没有停止,嘴角勾着弧度,眼尾那颗红痣熠熠生辉,比起他眼皮上的那颗,反倒要更加像蛊惑的妖痣。

应浅浅倒是报复得挺起劲。

她一想到之前几次说不要了,他还恍若未闻,她就觉得今晚这一切都是谢忱该受的。

她还想着换个地方惹火呢,他却是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下方,同她那双尽显无辜的眼相望。

谢忱这一动作,叫应浅浅立马定住了,背部下意识地绷直了些。

应浅浅有些后悔,她不会真点起了火,让他不顾环境了吧。

瞧见她紧张了,原先满是恶作剧开始的神情转而带上了后悔,谢忱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贴着她的面低低道了声。

“调皮。”

见她真的没再动了,他极慢地重新睡了下去,慢得仿佛是对她的折磨。

担心自己真会把谢忱给惹上火,应浅浅没敢再去动他,还往睡袋的另外一边挪了挪,拉远两人的距离。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等着男人冷静点再说吧。

大约过了几分钟,一只肌肉紧实的手将她从睡袋边缘捞回了身边,应浅浅重新感受到了火炉的热度。

“睡吧。”他极为克制地低声道。

见他没真算账,神情都是隐忍,连呼吸都变得滚烫了,她反倒有点愧疚了。

她这样子做,应该不会把他憋坏吧。

但她也真不想在这地儿,她眨了眨眼,轻轻在他唇上落了一吻,抬手将帐篷内的灯熄灭,乖乖地在他怀中待着了。

应浅浅没心没肺地睡着了,腿还架到了他身上,显然睡得很香。

谢忱却是被迫失眠,只在后半夜不太沉地睡了两三个小时,第二日起来,模样瞧着有些倦懒,碎发随性地落着。

注意到谢忱这副模样,应浅浅当真有点担忧了。

她不会真把这男人给憋出问题来了吧。

应浅浅也没将这事暗藏在心中,迅速地刷完牙后便走到了谢忱身旁,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腰,还是一如既往的结实。

谢忱侧眸看了过去,和她担忧的眼神对上。

“昨晚……你没事吧?”她将声音压到极低去问他。

清楚地察觉出这话背后的欲言又止,他忽地就有些被气笑了,淡声着地反问她道:“你觉得呢。”

一听他这说的,应浅浅张了张嘴,是愈发得担忧。

完了,她不会真把他憋出病来了吧。

她犹豫了一会,继续压着声音说道:“没关系,实在不行的话,等到节目结束了,我们一起去看医生,努力治好。”

应浅浅说话的语气非常真诚,大约是知道这事和她有干系,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弃。

谢忱定定看了她好几秒,嘴角带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缓声地道:“好啊。”

虽然他是答应要治疗了,可应浅浅还是有些担心,接下来的徒步行程中,总是忍不住地想起这件事情。

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整装再上路,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很好,前半个小时还在说说笑笑,听江向导讲她和偷采者斗智斗勇的故事。

偶尔碰上一些长得新奇的植物,大家也会停下来看一看,问问弹幕有没人知道的。

满目过去都是绿意,连空气都是纯净的,徒步是累,但大家都还挺开心,顺带着了解了不少丛林生存的知识。

下午,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是江向导工作的地方,一个不算太小的房子,里面坐着好几个人,应该也都是巡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