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儿卿卿越来越会为他着想了。

“陛下赐婚的圣旨到了吗?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宇文昊对容寂的终身大事还是这么关心。

圣旨隅中就送到了长陵王府,容寂揽住卿言的肩,“十月廿七,良辰吉日。”

十月廿七,刚好还要等十天。

“十天够布置府邸吗?会不会太匆忙了?”宇文昊成婚六载,早已忘记成婚的场面,但又好像还记得上京城的靖西侯府忙碌了大半个月。

“我还嫌十日太长,真想明日就大婚。”有旁人在场,容寂的急迫懒得遮掩,望向她的眼神直勾勾、赤裸裸。

卿言脸皮没他厚,还有人在,她面颊生热。

宇文昊之前对容寂有误解,以为容寂不好女色,对女人没兴趣,他真是看走眼了……

“这十日需要帮忙,派人到靖西侯府递个消息。”宇文昊仗着自己比容寂年长一岁,总想在容寂面前当大哥。

容寂用两年时间,足够宇文昊对他推心置腹,结果也正如容寂所料。

“有需要再去。”容寂话里透着不着痕迹的敷衍。

宇文昊的性情,一腔热血,不拘小节,别人越对他爱搭不理他越来劲。

半点不客气,宇文昊在容寂府上待了大半个下午,晚上还要留下一起吃个饭再走。

四个人同桌用饭,宇文昊话茬较多,如此热闹的场面,卿言许久未曾体验。

深宫的两年寂寥,容寂仅用一天就给她打破,卿言默默望向容寂,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爹爹离世后她枯死几年的心,因容寂重新活了过来,开始对将来有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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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想要哪处成为我们的婚房?

夜幕下来,宇文昊和夫人离开后,容寂又携着卿言回到杏帘居。

白日路过,卿言看到府中一切还是两年前的模样,就连那些仆从的面孔她都隐隐觉得熟悉。

“短短几日,你是怎么做到把府邸恢复如初的?”卿言满眼好奇,他收到圣旨回来要六七日,就算派恕己提前回来打理,最快也要三四日才能到上京,剩下两三天整理府邸太过匆忙。

“两年前府邸只是被查封,东西都还在,仆从被赶出府,四散到别处,恕己回来全部召回不费事。”容寂握着她的手,一同踏入杏帘居的月洞门。

卿言两年前就察觉到容寂府上的所有人,都似是有组织在听命于他,不像普通买来的奴仆。

容寂他甚至还能在宫里安插人,这样的能力,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从前卿言对容寂背后隐藏的秘密避之不及,如今她坦然以对,一点都不惧。

“你回来,那些士族还会记仇吗?”卿言一想到两年前士族和世家对他不留余力的刺杀便心下紧张。

“只要不参与太子和肃王的争斗,我与世家就不成敌对关系,以我如今的身份,无人敢派人再来刺杀我。”上京城外驻扎着三万大军,兵符容寂还没交上去,朝中人人皆知。

卿言安心一些,不希望他再被皇帝利用,成为众矢之的。

“我眼下只想顺顺利利娶言儿为妻。”进入房间,容寂一把搂住卿言的细腰,与她亲密相依。

卿言今日路过府中,已经看到府上小厮在张挂红绸,容寂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赐婚圣旨下来当天就开始布置。

容寂对她的真心,卿言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他对她的爱,比她想象中更为浓烈。

“我究竟有哪里值得你喜爱,仅仅是因为相貌?”容寂为她做的,远远超出卿言能想象到的寻常男子对女子的付出。

“言儿哪里都值得我爱。”容寂又把人按压进怀里,这一天一夜他们够缠绵的了,他还舍不得放开她。“爱言儿的身骨,爱言儿的聪慧,爱言儿越来越为我着想,爱言儿与我灵魂相依。”

“只要言儿愿意,言儿会是最懂我的人。”容寂话里认真且确信。

一步步走来,卿言不能确定容寂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她看到的他,一定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如果将他比作一道风景,那必定是可遇不可求,遇上便会惊艳一生。

他的感情炽烈,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强势霸道却又没有人比他更赤诚真挚。

“我看到的是真实的你吗?”卿言葱根般细白的食指轻点他的心口。

“从静水庵回上京后,言儿看到的便是真实的我,也是在那个隆冬,我确定自己爱上了言儿,回上京后我才开始学着对言儿好。”容寂有无数的话想对她剖白。

那时他升任尚书左丞,要在尚书台立足,把她暂时安放在静水庵,一个月只能去一两次,见不到就会想,想的次数越多,他就越难割舍,思念最容易慢慢堆积为爱。

清楚自己如何一步步沦陷,容寂利用世家在围猎场中的刺杀来促使她爱上他,在她爱意达到顶点的那一刻骤然抽离,后面他离京,她一定会深深记住他,永远也忘不掉他。

想他的次数越多,她的爱意便会逐层加深。

他的爱需要她的回应,这样才公平。

容寂想到这里,唇边笑容夹杂着一丝邪气。

卿言正是从静水庵回上京后感受到容寂待她的不同,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动了真心。

“言儿从我身边逃过两次,惹我生气,可也让我十分欣赏言儿的勇敢。”容寂低眸朝怀中的她看了一眼,“言儿跟我是一样的人,会审时度势伺机而动,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逃跑之前她一声不响,看准机会头都不回,虽说是弱女子,遇事她跟他一样,能快速做出判断,并且立即付出行动。

容寂甚至能猜到,后面回到上京,她有机会跑,还会跑第三次。

只是会审时度势,被她发现外面有他的天罗地网,跑了肯定会被他抓到,所以她后面乖乖待在他府里,不去做无谓的挣扎。

卿言眼睫轻眨,脸儿抬起,与容寂垂下的目光对上,“那个时候我想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不想回上京被你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