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的话，以后听到都难受，而且，都是朋友了，这种事也瞒不了多久。

程燕檀一直支支吾吾的，齐姣有所感应，看看桌子上的书，又看了看她。

“难不成……”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对于齐姣的聪慧，程燕檀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就招了。

齐姣明眸乍亮，勾唇一笑，程燕檀扭扭捏捏的模样颇为有趣，“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程燕檀眉头舒展，在齐姣面前，这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虽然在她心里，还是觉得写这些话本子有些上不了台面，也是现在典型的主流思想。

齐姣也没揪这点问，作者都在面前了，应该问些与书有关的问题才是。

这时齐姣灵机一动，“最近风格转变这么快，该不会是和净澄上次去边城有关？”

文风的转变，有时候会和作者的生活有密切的关系。

程燕檀意外地看了齐姣一眼，这也能说明，齐姣是真的在看她的书，看的很认真，不是意外猜到，才故意说的。

说到话本子上面，程燕檀倒没有那么拘束，虽然她觉得这些东西上不了台面，但创作故事时，里面也都是她实打实的心血，说起来也头头是道。

“当时人也烦躁，不知不觉就打了一些草稿，后面索性就写下来了。”

令她想不到的是，这本居然会是她最受欢迎的一本，还有不少人特意递信给书局，希望她能快点写下一本。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没这么激情和迫切。

说起来风轻云淡的，要是让专门搞话本子创作的作者听见，心里指不定有多嫉妒，灵感和天赋缺一不可。

有想法，但也要能写出来，让人看的明白才行。

更别说程燕檀在遣词造句方面的功底了。

有的人写出来的文字，就是带着灵气。

第220章 布置

之所以会取“檀香仙人”这个笔名，一是取用名字中的一个字，二是听起来男女不分，不容易被人猜到。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下午。

程燕檀对自己创作的故事，其实是喜欢的，如果没有感情，怎么可能会持之以恒地写这么多作品，悲伤时都在写。

以程家和乌家的积累，她也不缺这点钱财。

更多是纯粹的爱好，也是因为这样的家境，创作才更有保障。

多的是写不出名堂的人，导致变的更加穷困潦倒，自然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之前的作品都是一些悲春伤秋的题材，可能也在间接反映当时的心境。

现在，在程燕檀身上，竟然也看出了几分风风火火。

乌净澄去边城之后，不只是她，连她娘都迅速成长起来。

后宫里还有几位是她的忠实粉丝，齐姣提前问了程燕檀，能不能说？

程燕檀大手一挥，就允了。

“希望几位娘娘给我保密就就行。”

只要不大肆宣传，这些说起来都是小事，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她都和乌家那群人撕成那样了，也不怕名声问题。

说来也奇怪，就算程燕檀突然转变，和家里那些人掐个不停，她的名声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也是之前给众人留的印象太深刻，虽然性子有些傲，但在别人心中却是个厚道人，不怎么会说人是非，又体面。

在大家心里，也都会更喜欢和这样的人来往。

因此，就算乌家其他人想要在外面诋毁，别人都是半信半疑。

当仪贵人知道自己最喜欢的作者居然是乌夫人时，都顾不上手上还拿着吃的。

惊讶地追问，“真的假的？”

后面也反应过来。齐姣根本就不需要用这个来骗她，只是有些太震惊，都没来得及反应，话就问出口了。

这次的午后小聚，除了容妃和仪贵人，恪嫔也来了，她也一样是话本子爱好者。

那些话本子都在她们之间传来传去，很有共同话题。

“乌夫人当真是有才华之人。”

对于这两年才逐渐掌握读书写字这项技能的恪嫔来说，程燕檀是理所应当的文化人。

平时写一篇文章都很困难，更何况说创造一个故事，心里只有佩服。

容妃倒没有看不起的感觉，只有惺惺相惜，一开始被吸引，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里面的诗，写的特别有韵味。

这导致以后恪嫔和仪贵人见到程燕檀时，眼神里都带着钦佩。

导致她不自在的很，但又有些欢喜，她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也是突然发现，好像后宫中的人，比外面那些形形色色的人还柔软。

很难想象，后宫之中这种氛围是怎么营造出来的，竞争激烈的地方，人和人之间不可能会有这种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