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1)

打工人没有不痛恨周一的。

闻度听到这话就明白了,她之前不是?因为生气才?没回他信息,而是?洗漱去?了。

他抬头?看一眼时间,确实已经有些晚了。

一时松了口气,忍不住说声幸好,接着又止不住叹气,好好好,看来担惊受怕、大起大落坐过山车的只有我:)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二合一) 他真恨她是个木……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徐相悦既不读文?献写论文?,也没有看剧看综艺,早就应该睡了。

但今天她却缩在被?窝里看闻度发过来的信息。

闻度:【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小禾那个哥哥, 他?爱人是他?养妹, 如果你对你邻居的猜测是真,那不就跟他?们?一样了?】

闻度:【第二件事就是, 对方养父母的亲生?儿子, 据说是你们?医院的某位医生?, 也是你的同事。】

闻度:【所以?你说,这算不算无独有偶?是不是和你有那么一点沾边关系?】

虽然是有些牵强,但确实没毛病。

徐相悦看完一愣, 腾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将?他?这几条信息重新读了一遍。

然后发出了“啊???”的疑惑声。

不是,这是不是巧合得?太厉害了?认真的?

她立刻追问:【谁?哪个科室的?叫什么名?字?】

还有:【就算没有血缘关系, 在一个户口本上他?就是兄妹, 怎么结的婚?不犯法吗???】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我真的会信的:)

闻度:【他?上大学户口就迁出去了, 后来彼此产生?感情, 为了以?后打算,还和养父母解除了收养关系, 最?多被?人议论几句,但从法律上来说,他?们?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具体是她的哪位同事,闻度说这倒没问,只知道和她同一个工作单位, 说是:【知道的时候我们?都很惊讶,一开始我也没反应过来,还是小鱼提醒我的。】

闻度:【你还记得?小鱼吧?上次你在血液科见过的。】

徐相悦当然记得?,这事也就是不久之前的,当时他?朋友住院捐献骨髓,她还一起去探望过,还见到了闻度的发小之一祝余,闻度介绍她们?认识的时候,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做成了什么大生?意呢。

想?起那天他?笑得?特别不值钱的样子,徐相悦就忍不住想?笑。

后来捐骨髓的那位朋友,还跟她咨询过本院的皮肤科或者整形外科有没有哪位医生?擅长看胎记,她才知道原来祝余的脖颈后面从小就长了一块胎记。

她询问过颜色和大小以?后,根据自己的认识判断是鲜红斑痣,对于这个病,现在一般采用光动力疗法,注射光敏剂后照光,等?到结痂脱落就好了,整个过程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

抱着帮人帮到底的想?法,徐相悦帮他?们?介绍了皮肤科的李娇主任,但后续她就不清楚了。

这会儿闻度提起,她便顺口多问一句:【她后来去皮肤科看了吗,李主任怎么说?】

闻度:【说到这个,我还忘了替他?们?转达对你的感谢,小鱼去看过了,不过因为天热对恢复不太有利,决定等?过几个月天凉快了再去找主任做治疗。】

徐相悦想?也是这样,不过她也觉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再多等?这几个月了。】

大概是这事勾起了闻度对小时候的回忆,他?干脆放弃了打字,直接给她发语音。

“小的时候,她因为这个胎记被?周围的小孩笑话,说她是丑八怪,小孩很从众的,有一个人说她丑八怪,和那个人关系好的其?他?小孩也会跟着笑话她。”

“我和小禾跟小鱼玩得?好,经常因为这事跟他?们?吵架,我跟你说,关小禾吵架超凶……”

以?下省略对朋友的八百字蛐蛐。

“小鱼的名?字叫祝余,余是多余的那个余,她爸妈都是偏心眼,特别是她那个妈,我经常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母亲这么不爱自己的女儿,重男轻女至极。”

“那两公婆对小鱼一点都不好,考上申城大学的时候,还试图阻止她去申城读书,是冯老师知道了,上门骂了他?们?一顿,才没有阻拦成功。”

“那些年小鱼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学习制作咖啡和面点、参加比赛需要的一切费用,都是她自己挣的……”

徐相悦重新躺回了被?窝里,静静地?听完了闻度发过来的全部?语音,听他?对他?和关夏禾陪祝余一起踏上开往申城的火车时的形容:

“那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们?不能抛下她坐飞机先走,坐火车要很久,但我们?特别快乐,外面的景色特别漂亮,我们?一直贴着窗往外看,还说等?到了学校要怎么样怎么样。”

“后来我们?一起坐飞机往返,还一起坐过游轮,阿悦,那是我们?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不被父母所爱的女孩子的前半生?,她的人生?其?实是在踏上火车的那一刻,才开始徐徐展开的。

不过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徐相悦觉得?自己无法感同身受对方经历过的困难和可能走过的沮丧绝望,除了一句还好都过去了以后会更好,再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她感觉得?更清楚的,是闻度语气里的骄傲和感慨,是他?字里行间里对朋友的心疼。

一种陌生?的不适感突然便从心底浮现,让她变得?意兴阑珊。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但是在这一刻,她脑海里真的出现了一个想?法,哦,原来我对他?来说不是最?特别最?重要的。

她甚至很笃定的想?,如果问闻度,她和他?的两位朋友同时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他?一定很为难,要么沉默,要么顾左右而言他?。

想?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个问题真傻,先不说她和闻度的关系远不到能这么问的程度,就算是真的发生?了,她也不需要他?来救。

她会游泳的,每一个容医大的学生?,都有一门体育必修课叫游泳,大二考试如果不及格就得?补考,补考不及格就得?重修,重修再不及格,就等?着修不满必修学分被?扣学位证吧。

学会的技能,拥有的能力,永远不会让她落入需要等?待别人来搭救的境地?。

只是在庆幸过后,还是会想?起父母分别再婚,又传来怀孕喜讯的那一年,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再也不能独占爸爸妈妈了,那份完整的父爱母爱,从这时开始,就要分出去一块,甚至是一大块,给新的孩子。

她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