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瞪他一眼,家里那么多厕所,他有必要专门来上这一间吗。
方知言也是傻了,哦了一声竟然傻笑起来,“是来找我?好好,咱们去外边说,别在厕所站着呀。”
他是发觉出来阮乐很粘他了,到了夜里还往他身上贴,说想做爱。
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啊,干咳了两声说今天累了,先不做。
他这头刚找完借口,阮乐就撅着嘴看他。
客房睡着也还行的,但是方知言是觉得有必要换张床,毕竟这十个月他估计还要在这里睡不少次。
阮乐是把他请出来的,和他说不做就出去。
半夜了阮乐又跑了他这里,在地上一蹲看着他,他一睁眼吓一跳,看着阮乐就这么蹲着更吓一跳,生怕他挤到肚子又要肚子疼。
他赶紧把人轻柔的抱进被窝里,嘘寒问暖:“这床睡着硬不硬?我抱你回去吧,咱们不在这睡。”
他正等着阮乐的回答,再低头人家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的吻了阮乐头发一下,又用手去摸了摸阮乐的肚子,那里还是平坦的,但是很软,他摸了两下在心里默念,一定乖一点,别闹你爸爸。
最近天变的快,说冷就突然冷下来,阮乐的手脚冰凉,早早就被冻醒了,他下意识的就把手伸到方知言怀里,脚伸到方知言腿间,方知言没睁眼但是把他的手脚都夹住了。
感觉到自己跟夹了个冰块一样他睁开了眼睛,“怎么这么凉?”这还没到冬天呢。
阮乐说:“好冷,做爱就不冷了。”
这可把他为难死了,谁能架得住这么拱火,可他不能做啊,阮乐的脚都伸到他裤裆了,他忍的大脑直充血,还是把那双脚拿到了手里捂着。捂一会又去给阮乐找了毛毛袜穿上,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还有两粒小药片。
“维c,防感冒的。”实际是孕期要吃的补药。
阮乐没怀疑,就着他的手把药片吃了,他这才放心了一点,从背后抱着阮乐想哄他继续睡会。
阮乐也觉得困倦,总像是睡不醒一样没精神,没一会他也就睡着了,再睡醒的时候身后像是靠着个火炉一样暖,他扭了扭身体往后拱拱,拱到一个硬东西,他没少这么干,想做了就去蹭蹭拱火,但今天方知言不知道是睡的太死还是怎么,一直没反应。
他也不是很想,只是觉得方知言反常。
一连半个月都这样,各种借口搪塞了一个遍,每次阮乐都问的方知言心惊肉跳的。
“为什么呀?你不做我去找别人做了!”阮乐在试探,要是像往常一样,这会他就该挨揍了,可又是什么都没有。
他被气的不轻,心里窝着火,抬起脚来就要踹人,刚一动就觉得肚子坠痛了一下。
“怎么了?肚子疼?”方知言一下冲过来把他抱起来去了医院,他不知道方知言在小题大做什么,至于这样急吗。
直到他住到了产科病房他才反应过来,方知言站他边上挨训一样不敢吱声,全听他发落。
他摸了摸肚子,又觉得神奇又觉得突然,再看方知言紧张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又抬头看着方知言。
“讨厌的人,过来抱我,我要睡觉。”
讨厌的人赶紧脱鞋上床,生怕耽搁一秒,真真做到了跟三孙子一样。
他用手卷着被角玩,问方知言为什么不告诉他。
方知言紧张的不知道怎么说,好像他是一颗定时炸弹。
他都开始嫌弃起方知言这样,“不说就不要说了,你答应我的,不能再打我屁股了!”
“好好好,肯定不打了,我怎么敢呀?”
越说阮乐越撅嘴,张嘴使劲咬了他手一下,不敢也打他几百次了!
在医院住了两天才算暂时安稳了,阮乐住烦了要回家,说嘴巴苦,要吃特辣的,还要吃素的,说现在不想吃肉,要方知言带他去吃川菜。
“不能吃,太辣了。”
“为什么?”阮乐根本不知道怀孕有什么要顾及,他现在就是很想吃,抱着方知言的胳膊晃悠着去求,软乎乎的肚子蹭来蹭去的。
终于把方知言磨的答应了,到了地方再三的嘱咐只准吃一点,还把辣椒全都挑出去,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阮乐会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吃。
到家阮乐的小脸就煞白,方知言在车里没看清,到家了可算看清了,当时就变了脸色,又气又急,耐着性子忍着没嚷,他还哪敢嚷呀,还什么都没说只是拉下脸,阮乐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委委屈屈的和他说对不起,我偷吃了一点点辣椒,嘴巴里苦…
这可怜相把他弄的就差把心挖给阮乐,他知道怀孕难受,可怎么也没想到能难受成这样。
其实才哪到哪,现在才怀孕多久,孕吐反应都还没有,只是阮乐委屈了他就心软。
“不然孩子拿掉算了,咱不受这苦了,好不好?”
阮乐听他这话眼泪停了,都忘了自己胃疼,他以为方知言是在乎他肚子里的小宝宝,但好像不是。
他吸吸鼻子拒绝了,“不要,我没事…”
实际他自己是不想打,他还是想要的。
“可你这么难受…”方知言还要说什么,被他捂了嘴巴,他说你抱我去睡觉,亲亲我,我就好了。
把方知言哄的眼睛都红,抱着他上楼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方知言的手扣着他后颈接吻,有一段时间没这么亲密了,难免两人都起反应,阮乐先开口,他觉得自己不听话总要闹方知言,闹的他也辛苦,竟然说要给他舔出来。
把方知言吓得一下就站了起来躲的老远,“啊…你睡会吧,我给你做饭。”
“不是刚吃过吗?”阮乐不知道他躲什么,嘴巴又没怀宝宝,有什么不可以。
他站起来直直的朝方知言走要去脱他裤子,竟然还要慢慢的跪下,方知言扑通一声先给他跪了,拉着他的手求他老实一点,说他都35了,禁不起这么吓了,求他体谅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