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男朋友这?个身材,可能比我们的秀场模特都更适合演绎新一季的成衣,应该穿什么衣服都会很好看。”
云嘉闻声眉梢一挑,心想别的SA可能拿的是服务报酬,这?个SA的情?商值得多加一份薪水。
对于?欣赏之人?,云嘉一贯不吝啬给对方甜头,结账时?刷去一笔不菲的数字。
“它家?的男装线是做经典正?装起来的,难得这?几年各大奢牌的男装都挤着走忧郁贵公子的路子,有的过分女气,有的过分另类,它家?倒是没有起太大的妖风,这?一季的成衣好像是致敬创始人?的经典黑白灰,的确还不错,我觉得很适合你。”
庄在对她说:“你选的我都喜欢。”
云嘉皱皱鼻子,不吃这?套甜言蜜语,旧账翻得飞快,哼哼道:“开始骗人?了,不知道是谁,连个蝴蝶结都不给我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话一出,庄在也想起那件搁置在隆川衣帽间的墨绿衬衫,她过分时?髦的品味有时?候的确有一点点压迫到直男审美的接受能力,庄在换了一口气,保证说:“回?去一定让你系。只是相比于?自己接受,我可能更喜欢这?种元素出现?在你身上,你箱子里那件睡裙,好像就是要系蝴蝶结的,很漂亮。”
唯一一点不好是,第一次看见,是在机场。
衣服太多,时?间又太久,云嘉已经不记得当?时?塞了什么睡裙放进箱子里,跑去衣帽间,将其翻出一看。
奶油蓝的柔软丝绸,泛着珍珠一样的润泽光褶,裙子不仅短得可怜,堪堪遮到臀下,后背也无一寸衣料。若不想身前两片空荡交叉的遮挡布料侧面走光,可以把胸下的两根系带系在背部,不过那两根细细的带子更像无用?的装饰,大片空隙供人?探囊取物,这?点遮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庄在的手指缠上一截系带,问她:“这?是系在前面还是后面的?”
云嘉脸上微微泛起热度,将衣物一团,又塞回?去,只说:“你猜。”
后背贴来男人?胸膛的温度,云嘉被轻轻环抱,他讲话正?经的好处就是哪怕低声说“有机会的话,我想自己比较试试”都似优等生勇于?挑战未知一样自信妥当?。
云嘉正?双颊飞上红晕,无话可说。
庄在几乎声调未变地告诉她另一件事:“你出去的时?候,司杭来过。”
云嘉立时?转过身,面上浮起的惊讶很快消化掉大半,倒不那么意外?了,说着:“家?里希望我可以回?国发展,之后工作上可能会有一点交集,过年那会儿长辈们聊天是说过叫我们有空多聊一聊。”
抹不开的场面话嘛。
再说了,就算说好了约着见面,也应该先?约一下吧。
“怎么也不给我发个信息就直接过来了。”云嘉嘀咕道。
声音很小,但两人?贴得近,庄在听得清楚,沉声评价道:“没有礼貌。即使知道你住在这?里,也不应该不请自来。”
云嘉颧骨升抬,嘴角似被一根无形的线扯起。虽然某些人?嘴硬不承认,但是既计较又吃醋的样子实?在可爱,有和他自身气质不符的减龄感。
庄在绝不是在背后说是非的人?,一时?不察,表露真实?心迹,又温吞着解释:“我不是针对他,只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好。”
云嘉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你说的对。”
庄在却顿住,云嘉这?副样子,上一次见到,还是庄蔓小的时?候跟别的小朋友吵架,哭哭啼啼跑回?来,冯秀琴就是用?这?副表情?听她说委屈,在庄蔓说哪个小朋友很坏很坏的时?候,点着头哄她,说她讲得都对。
庄在如是一想,有些别扭地闷声:“你拿我当?小朋友吗?”
“哪有你这?么大的小朋友啊?”云嘉嗔他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们……见面了?”
“嗯。”
云嘉继续问:“那……也聊天了?”
庄在想了想,低声说:“算吧。不是很愉快。”
不愉快是预料之中,云嘉更关心另一点:“主要是谁不愉快?”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吧。”
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还放了狠话你也未必会得意很久。
云嘉问:“那你呢?”
庄在停了两秒:“一点点。”
云嘉踮脚,捧住他的脸,吻上去一下,品味一番感慨道:“嘴硬的男人?可真有魅力啊,深沉,含蓄,我喜欢!”
想装一本?正?经但没稳住,说完云嘉就破功露笑,额头抵在他肩上,笑得整个后背都在抖,庄在搂着她,都怕她笑呛,手掌抚她的背,也弯起嘴角。
那点阴云湿雨般的心思仿佛被晴空一照,半点余痕不剩。
有她在,他想不开心都难。
之后云嘉又监督庄在把她买回?来的一堆衣服通通试了一遍,由于?她毫不避嫌地站在衣帽间里看他脱衣换衣,而庄在不适应只穿一条平角裤像个待审核的展示男模一样站在她面前,两个来回?后,就起了反应,不太好穿裤子了。
好在不仅有叫人?喜欢的嘴硬品质,他也习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直沉默换装。
换到最后一身春夏新款,浅色长裤配单薄松垮的白衬衫,砗磲抛光的纽扣开的比系的多,胸口的肌理线条随着他大功告成地松气,轮廓起伏,若隐若现?。
庄在问:“可以了吗?”
打量着,云嘉心想,不适合配鞋子了,最好就这?样赤着脚,拿一副太阳镜就走在松软的沙滩上。
“可以!好看!”
庄在一边解开衬衣纽扣一边朝云嘉走去,问她现?在可不可以轮到她换。
云嘉原本?的计划是晚上带庄在去吃她读书时?喜欢的餐厅,充当?导游,介绍一下浪漫之都的夜色,计划难以执行,因他们将出门吃饭的时?间全都消磨在床上。
颈根的绒发被汗洇湿,黏住脖子,云嘉趴在枕头上着感受云收雨霁的波动趋缓。
腰和腿早就酸了,但身后桎梏来的一只手臂死死托住她悬空的腰腹,不允许她脱离,一次次将彼此的距离缩到最短。
事了,那只手才松了力,让她完全陷进松软床铺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