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嘴里却是骂道:“猥琐!”绕过他就要往屋里走。
结果还是没走成,人被拽着往车前走。
“我送你回去。”
见她挑着眉,狐疑的看着自己,于是他笑着问:“怎么,你该不会是要在易家住下来吧?”
“送我回洪山会吧,阁楼那边我要定期回去。”
方饶微微蹙眉,但替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似乎有话要说,但结果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一直到送回去的路上,方饶在将车子停在某条路上的拐角路口,舌头忍不住用力顶了顶牙齿,眼睛一直盯着前边的霓虹灯,眼底偶尔闪过明明灭灭的光,最后才问道:你还打算继续留在陈半佛的身边?
顾笙一手揉着额头,一边轻哼了一句“嗯,暂时还没离开的打算。”
方饶突然道:“我让人调查过陈半佛,但很可惜,这个男人从未在媒体杂质上露过脸,好像也从不参与任何的社交,圈内对他的传闻早就神乎其神,跟在这样的人身边,不会觉得害怕?”
“比起害怕,更应该是忌惮吧,毕竟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顾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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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的回答道,但同时又很好奇方饶居然私下调查过陈巴佛,而且就连他也没查出任何线索。
“你真的什么都没查到?还是说你现在在故意套我话?”顾笙依旧维持着原先慵懒的姿势,忙碌了一天,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欲睡,半阖的眼眸还有一丝饶有兴味。
方饶放在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僵硬,笑容也淡了一些,便道:“我曾经在一个私人聚会上见过他。”
顾笙没吭声,而是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顾笙此时才突然笑了,“哦,那你当时怎么没上去打招呼,说不定那真是你的那位朋友呢?”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方饶突然问道,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脸上每一个情绪的变化。
然而顾笙只是嗤笑:“我没什么想法,毕竟陈半佛是谁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能够将洪水会管理好,毕竟我可是靠着洪山会这层倚仗才能在香江混得开,要是洪山会没落了,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也是我。”说着就往窗口的方向缩了缩,顺便闭上眼睛,这个动作也透露自己已经不愿意继续谈下去。
反而方饶心里却是汹涌翻腾,一种可能性逐渐的被他印证。
一个两个的,都他妈有马甲是吧?
香江二十五周年当日。
阅兵仪式定在早上八点半在石岗军营举行,届时“海陆空”叁军将接受香江最高行政长官以及驻军首长与这次内地派来的高层领导、以及两百余名特区嘉宾的检阅。
顾笙站在主席台的第四排的位置上,旁边跟着易老太太,她一身黑色香奶奶套装,头上还戴着一顶赫本风的黑色大毡帽,上面还连带着面纱,再配合上黑色绸缎的手套,拎着一个复古小香包与黑色高跟鞋,这一身倒显得气质出众。
“嘶,好热!”顾笙嘴里喃喃了一句,结果旁边的易老太太听见了,遂扭过头柔声劝慰:“今天户外得叁百十七八度吧,是挺热的,不过阅兵仪式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忍着点。”
顾笙乖巧地点点头,但却开始吐槽张玫瑰的衣橱怎么尽喜欢穿一些的只讲究排场不考虑散热性的衣服呢?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结果就听到天空传来一声声的轰鸣声,好几台歼击从头顶划过,香江回国阅兵式也算是正式开始!
第327章香江阅兵
顾笙也并非是第一次看阅兵仪式,前几年华国成立70周年庆的时候,顾笙甚至还在现场观看,不过那个时候没在主席台,只是老顾给她安排了次于主席台之下的最能近距离观看阅兵礼的观众席,记得那会儿也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十月份首都的气温一度上升至叁十八九度,自那次之后,顾笙就再也没有闹着要去看阅兵仪式。
反正在她眼中阅兵仪式都是差不多的,无非就是领导讲话叁军开始排方阵走路坦克车跟各种机械摩托车上阵歼击与直升机在天上表演技巧最后就是炮鸣。
说她就是个俗人吧,没有太热烈的爱国情怀,毕竟不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过来的,在现场或许受到环境的影响倒是会情绪高涨,内心深处的爱过之心被激发,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突然觉得祖国美好,可一旦心情平复下来之后,灼热的气温跟麻痹的腿脚却让她叫苦不迭。
眼下还好,至少还能有遮阳的地方给他们这些特区嘉宾站着乘凉,瞥了一眼底下一排的中校以下的驻港军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毕竟在香江的驻港部队加起来总共有近万人,分别为四个军区,今年的阅兵仪式被安排在石岗军营,不过这儿也是空军基地,主要培训空军。
二十分钟后,随着一声炮声响起,分列式开始。驻军各军种部队组成十几个地面方队,迈着雄壮、整齐的步伐相继通过主席台,接受驻军首长和特区嘉宾的检阅。
驻军首长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将,此时他站在主席台中间位置,旁边为钟田山,钟田山已经暮色苍苍,跟旁边器宇轩昂精神气十足的驻军首长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钟田山最近心事重重,自从钟誊跟张玫瑰离婚之后,钟誊接连被爆出各种绯闻不说,甚至连刚当选上的议员位置也不得不自动提出卸任,毕竟再当下去只怕会牵连甚深,届时连他自己都晚节不保。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跟张玫瑰这场不幸婚姻引起的,如果两人还能心平气和的维持表面的平和,钟誊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如果说这其中没有张玫瑰背后在搞鬼,怎么可能两人刚离婚钟誊就被爆出丑闻呢?
钟田山一想到这,对张玫瑰的不满跟怨恨就加深一分,但偏偏张玫瑰如今背靠洪山会,他一旦动了脏玫瑰就等同是得罪整个洪山会。
据说张玫瑰这段时间又搭上了易家,原本他还不太相信,但今天跟易老先生握手的时候却看见张玫瑰陪同易老夫人一起出席,心里顿时骇然。
这个张玫瑰,果然是好手段!
心里沉下气,钟田山却将目光放在底下站在空军队伍前边一个的年轻男人身上,钟煜,年纪不过二十八,目前已经是驻港部队的一名少校军官,在未来几年时间内极有可能成为驻港部队最年轻的一名中校。
这是钟家的远亲,当初钟田山抵不过表嫂的情面,最后随便将年轻的钟煜塞到西北军区锻炼了五年时间,两年前钟煜回港,又直接将他安排到了驻港空军部队上,目前已经成为了石岗军营总参部最年轻的一名少校军官。
钟誊失势之后,钟田山深知自己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毕竟名声已经烂了,想要从政已无希望,日后倒是可以利用钟家的人脉让他在商界发展一下,但钟煜倒是可以试着走军政这条路。
现如今驻港部队就是一块香饽馍,而钟煜又是一块好苗子,若是稍微培养一下,指不定军政还有钟家的一席之地。
昨晚上特意让钟煜来一趟,那钟煜也算是个机灵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话,且对于钟家的扶持表面上虽淡然,但实际上眼底的兴奋还是出卖了他。
继续待在香江驻港部队对于钟煜并没有太多的发展空间,钟田山一旦把筹码押在自己这个侄子身上那就一定要从他身上得到最大的回报。
据说最近西北军区那边有几个军职空着,那边近年来一直是中央重点培养的军区,如果钟煜能够调职到那边,对于钟煜来说会是一次极佳的机会。
一想到在,钟田山仿若浑身精神焕发,眼神比起刚才也要集中了,继续笑盈盈地看着底下的叁军仪仗队跟刚经过的轮式装甲车,仿佛底下的军队已属于整个钟家。
另一边
顾笙嫌外边太阳有些刺眼,于是便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
旁边易老太太则笑道:“你倒是准备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