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1)

“嗯。你怎么不喊我。”

徐京墨笑了笑,“自己家没这么多规矩,你休息好了,我们一同去拜见母亲就好,她早就吩咐我不必太早。”

徐子凌比谁都盼着他们两人能想处的好,她也是真心实意地感激南宫家的,就更不会在这时摆什么恶婆婆的谱。儿子虽然性子好,到底是男子,有些东西难免想的不周到,她只能想办法帮他周全一些,不过她这其实也是白操心,徐京墨可是被后世的互联网熏陶过的,该懂得他都懂。

两人收拾好才去正堂,徐子凌和徐天赐一家子都在呢。

南宫云辞心里有些歉意,是她失礼了 ,怎么能叫长辈等晚辈呢。新人跪在铺垫上叩首,“儿子/儿媳给母亲请安。”

徐子凌本就是个玲珑人,何况这些年还打理生意,看人更是一看一个准,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主动拉起她,“好孩子快起来,刚才观言来说你们要来了,我们才急忙过来的,这就是自己家,你可千万别拘着自己。”

徐京墨笑着看她们婆媳说话,“母亲果然是更喜欢女儿的,这有了女儿都不要儿子了。”

听着他的酸话,徐子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心说可不就是喜欢你才这样吗。

徐子凌给南宫云辞的是当年她母亲留给她的镯子,这是徐家传女儿的,也是仅有的一份遗物了。南宫云辞余光看见徐天赐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能猜到这镯子的珍贵,本欲推辞。

徐子陵却说“这东西只传徐家的女儿,我这辈子只有这个傻儿子,所以就把它送你了,希望以后你能一直平安顺遂。”

她也不管南宫云辞的推辞,径直给她戴上了。

徐天赐看着姐姐的动作,就知道她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儿媳,不然也不会给出这个镯子。他送给他们的京都郊外的一个庄子,本来想送宅子,但是南宫家在京都本就有宅子,他再送宅子平白填些麻烦,不如送其他的。

京都的寸土寸金可不只是城内的宅子,城外的庄子亦是如此。

陆时微看着南宫云辞也觉得喜欢,到临安这些日子,她和大姑子聊了许多,听到这孩子做的事,没哪个女子能不说一句佩服的。她送出的是一套粉冰花芙蓉玉的首饰,这粉色的玉可不多见,是稀罕物,且这颜色也很配南宫云辞,“日后,若是京都也有女会,可要算我一个。”

谁家没个女儿呢,这女会势力越大,才越好护着这些女儿家。

南宫云辞没想到这个小舅妈这般直白,不过也是,一个能护着丈夫道西凉,在远离父母的地方生活十余年的人怎么会是个胆小怕事的呢。“一定会有的,倒时候,还要请您来掌掌眼。”

南宫云辞给徐正贤准备的是一套文房四宝,很中规中矩的礼物,但是打开一看端砚、翰珍狼嚎、紫山徽墨,每一样都是珍品,这套东西加起来够在京都买个小宅子了。不过对于南宫家来说,这礼物只是合适,而是昂贵。

徐正贤今年就准备下场了,他玩笑道,“若是今年不得个案首,都不对表嫂送的这套文房四宝。”

“男子大丈夫怎么能只定个案首的目标,起码也的要朝着小三元努力。”徐京墨与表弟讨论过学问,觉得案首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之前是没法考,才耽误了这么些日子。

“表哥,你可别这么说,弟弟我有压力。”

“有压力才有动力。”

南宫云辞喜欢徐家的气氛,不像之前的南宫家,压抑的令人难受。她给那对三岁的双胞胎准备的是两个金铃铛,还有一些玩具。

徐欣蕊和徐正诚长得一模一样,两个小不点儿,最喜欢的就是让人猜他们谁是谁,其实想处久了是能分辨出来的,姐姐徐欣蕊很大气,性子活泼,弟弟徐正诚反倒是沉稳许多,总觉得这对姐弟的性别该对调一下。

不过自己的孩子,怎么样都是好的。

这两个小人得了金铃铛欢喜的不得了,你帮我,我帮你的就系在头发上了,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别提多可爱了。

第69章 被皇帝惦记上……

在徐家住了三日以后就要回南宫府了。

徐京墨的假期已然过半,徐天赐一家人已经先回京都了,毕竟他是借着请温阁老回朝的名义来临安的,不好一直待在此处。

温四郎当年离开,就是去了西凉,他恨三皇子至极,又岂会让他如愿。齐承帝即位后,温四郎被安排到了吏部的文选司,任正五品郎中,别觉得这官职小,文选司可是管着官吏的升迁、调动的,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去的地方。

齐承帝选这个位置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温阁老回朝,父子同在高位的话,对秦阁老没法交代,但是温四郎这些年为他处理不少,总不能平白抹去他的功劳。所以最终定下这个官职不大,权利很大的地方。

其实,温四郎并不在意这些,他为了心上人而已,难得的是温阁老也由着他。宋家娘子还是独居在城外的庄子里,连他也不见,他知道她的痛,他也痛,但是总不能这样错过一生。

徐天赐临走前,找徐京墨聊了聊,“你在翰林院至少要待够两年,之后是外放还是留京再说。陛下励精图治,求的是贤才、务实能干的臣子,你之前的策论他都看过,有些东西与他所谋求的一样,只要你不变初心,日后的路便是坦途。”

“多谢舅舅。”

徐天赐犹豫半饷,还是问,“你可打算带着你母亲去京都?”

他找姐姐聊过,但是姐姐拒绝了,他想试试徐京墨这有没有可能。徐家只剩下他们姐弟两个了,回到京都也好有个照应。

“日后,我是打算外放的,母亲的意思是等我定下外放的地方再说。”徐京墨有些犹豫,毕竟只有母亲一人,即便有南宫家,也不能保证周全。宗正傅宽之前来过一次,被温阁老挡住了,之后再来呢?

“你若是不为难,就劝劝她,到了京都有我在,总不会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她。若是舍不得这点心铺的生意,大可去京都再做。”玲珑点心铺的点心,他也喜欢,这有许多是他们儿时的味道,回忆是苦涩的,可是起码还有个想念。

徐京墨倒没有什么为难的,他应下后道,“舅舅放心,我会劝劝母亲的。我也不放心她自己留在临安,那人一贯不要脸,忒是讨厌。”

徐天赐皱皱眉,当年那般对他姐姐,如今见有利可图又舔着脸贴上来,当真是烦。“你这姓改的好。”

徐京墨微微一笑,他也这样觉得。

夜里,徐京墨与南宫云辞说起这事,不单是徐母,还有南宫云辞的去留。

“舅舅让我在翰林院至少待满两年,日后我打算自请外放,按照规矩是不可能被调回临安或者金陵的。”他猜,到时候不是九州就是洛城。

南宫云辞知道他这未尽之意是在问她的打算,“南宫家的茶叶生意在南边基本已经做到了极致,再做就只能在北边了。”

不是南宫家没在北边做生意,而是渗透率没那么高,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茶山有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北边的茶叶运输多是陆运,他们南宫家与北马道的樊家可没太多交情。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经历了过路税的几年,他们家的茶山翻了一倍有余,而徐天赐又恰好与樊家交好。

所以南宫云辞是打算与徐京墨一道去京都的,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临安的生意有她父亲在,半点不用操心。

“我想请母亲同去京都,可好?”

南宫云辞自然同意,她本也是这样打算的,“我去京都会继续打理南宫家的生意,也许还会在京都成立女会。”

她知道他对这些都没什么偏见,但是终归成了家两个人就该有商有量的。女会的事情,她一定会做下去,这些年临安的女会帮助了许多的女子。女子本就是弱势,独自一人去反抗这世道的不公,不仅是艰难,更是几乎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想办法赋予大家力量,告诉她们,她们可以反抗,再给她们反抗的底气。

南宫云辞的行为并不是被所有人都认可的,除了一些男子,甚至还有一些女子都认为她在挑事儿,怎么可以向传统的礼教说不呢?当然可以,事在人为,不是对的,那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