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瑢晏冷白的指尖,沾着药膏,未曾错过一点儿伤口。

涂到膝盖上最大的伤口时,他动作愈加轻柔,微微弯下、身子。

边涂。

边轻轻吹着。

苏若溪指尖猛地颤了颤,攥紧了旗袍上的梅花压襟。

涂完腿上的伤口,墨瑢晏抬眼,“脱了。”

苏若溪双眸猛地瞪大,下意识抓紧胸前衣服,“你......你干嘛?”

“这是车里!”

前方开车的萧秘书,一个手抖差点撞上路边绿化带。

他稳住方向,放下挡板,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

这活色生香的动作片,确定是他不交钱就能看的?

墨瑢晏看着她双眸瞪圆,宛如林间受惊小鹿的模样,捏了捏眉心,“不脱衣服怎么擦药?”

苏若溪眨眨眼,抓紧了衣服,“回家再擦。”

话落,她往后挪了挪,想缩回自己的脚。

下一秒,纤细的脚踝被按住。

墨瑢晏蹙眉看着他,嗓音低凉,“药膏没干,别乱动。”

话落,他伸手,圈住她柔软的腰肢,指尖勾向她腰侧的拉链。

“你干嘛!”苏若溪惊呼一声。

丝滑的旗袍,顺着她白嫩的肌肤滑落,在腰际堆叠出层层花瓣。

没了旗袍的遮掩,雪白肌肤上的擦痕,显得极为碍眼。

墨瑢晏抱着她,调转方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苏若溪气鼓鼓地瞪着他:“墨总脱女人衣服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

墨瑢晏淡定给她继续涂药:“只脱你的。”

萧秘书小心肝猛颤。

听到了这对夫妻这么大的秘密,他会不会被灭口?

回到幽园公馆。

车一停下,萧秘书以一种绝对逃命的速度跳下车。

范萱和小兔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看到萧秘书诡异的表情,齐齐顿住脚步。

下一刻,范萱将车钥匙扔给萧秘书,拉着小兔向外走。

路过保姆车时,留下一句话:

“墨总,若溪后天要拍戏。”

简言之,别折腾太狠。

话落,她拽着小兔快速消失在小秘书的视野中。

保姆车内,苏若溪听到范萱的话,气鼓鼓地瞪着罪魁祸首,“都怪你!仙女的面子都没了!”

墨瑢晏不疾不徐,拉起她的衣裙替她穿好,语调不轻不重,“嗯?什么面子?”

苏若溪磨了磨牙:“车震!萱姐以为我们在玩保姆车play!”

墨瑢晏安静了片刻,垂眸看着她,“车内细菌多,不卫生。”

苏若溪一脸麻木:“......”

果然,仙女和佛子是没共同语言的。

墨瑢晏认真科普:“在这种地方,容易造成感染。”

“......”

这和感染不感染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她的面子没了!

深吸一口气,苏若溪放弃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交流。

她葱白的指尖,勾着墨瑢晏手腕上的佛珠,在他耳侧吹气,“墨总,墨太太和璟晟的合同,下个月到期了。”

墨瑢晏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垂眸看着她,“嗯?”

苏若溪直言目的:“我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何文波肯定不会轻易让我离开。”

“如果何文波阻拦,我想要陈大壮帮忙打官司。”

墨瑢晏嗓音低沉平静:“陈大壮不打这种低级官司。”

苏若溪气结:“太太遇到麻烦,做丈夫的不应该帮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