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卿卿,我怕你疼。”
“据说许多女子与夫君圆房后,十天半月都起不来床,更有甚者还会落下隐疾,我不愿这般伤你。”
“再者,圣上命你清修五年,如今才三年,若是咱们贸然求赐婚,恐怕......”
闻言,裴初月忍不住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淤痕。
那夜苏星洲声声唤着柳如卿的名字,她原以为他是恍惚间认错了人。
可他先是将她摁在书桌上,然后又换到软榻上,甚至书房外,每一下都凶狠异常,恨不得将她的骨头碾碎,丝毫不曾怜惜,和对着柳如卿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千差万别。
如今想来,应当是为了羞辱她。
谁让她不自量力,非要招惹,非要纠缠。
这一刻忍了许久的泪,终究落了下来。
屋内,苏星洲亦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柳如卿转身离开。
听见动静,裴初月下意识拽过绿楹,慌忙躲到暗处。
等到男人走远,才转身往自己院子走。
回到屋里,却发现男人竟在等着。
他眸中的猩红还未散尽,看见她进来,忽然发狠钳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榻上。
随后动作粗鲁地撕扯下的衣裳,又拿过一旁的道袍想要给她换上。
裴初月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浓烈的屈辱涌上心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
“苏星洲,你这个畜生!”
“你既然心悦柳如卿,当初为何要娶我! ”
“她勾得你发情你睡她去,跑来折辱我做什么!”
她眼泪流了满脸,哭喊着不停挣扎,却根本挣不脱。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下头上的金簪抵住脖子。
“你再动我一下,我就立刻自戕!”
“饶你是帝师,圣上眼中的红人,逼死发妻的罪过你恐怕也承担不起!”
裴初月流着泪狠命剜着男人,眼中尽是愤恨。
苏星洲见状眸色终是冷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嫌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初月又气又怕,起身飞奔过去将门锁住。
许是太过激动,体内寒疾忽然发作,呕出一口黑血后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却瞧见柳如卿坐在榻前,手上正捏着块羊脂白的玉佩把玩。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急忙伸手去抢。
结果柳如卿却猛地松手。
玉佩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谁让你勾引星洲的?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摔了你最珍视的玉佩,算是小惩大诫,不过你要是再犯,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柳如卿瞥了一眼地上的玉佩碎片,笑得张狂得意,好似她才是苏星洲明媒正娶的妻。
裴初月气急,狠狠瞪着柳如卿,用尽浑身力气一脚踹向她的心窝。
第六章
“裴初月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踹我!”
“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柳如卿捂着心窝从地上爬起来,冷笑着看向正趴在地上捡玉佩碎片的裴初月,目光闪烁着狠毒。
随即朝着一旁的侍卫冷声道:“把她拖出去,关进兽笼里。”
侍卫面色犹豫,虽说府中众人皆知裴初月不受宠,但她到底是正经八百的裴夫人。
“愣着做什么,星洲走之前可说过这府中所有人都任我差遣,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侍卫只好照她说的,将裴初月拖出去。
裴初月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可府中亲卫都是由苏星洲亲自把关挑选,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加之她的寒疾又还未痊愈,胸口一阵阵刺痛,根本挣脱不了。
很快,她便被扔进兽笼。
回头瞧见两只呲着獠牙步步逼近的白额吊睛大虎时她才终于明白柳如卿那句得意洋洋的“有你好受”是什么意思?
她手上被玉佩碎片划出的伤口正往外冒血,血腥气刺得的那两头畜生目光越发凶狠,紧接着便齐齐朝她扑来。
裴初月几乎用尽全力才躲过了接二连三伸过来的利爪。
可她还来不及喘息,那两头发狂的畜生就又发动了攻击。
很快她便被围着撕扯,若非有功夫傍身,又上过战场有近身搏斗的经验,只怕她早已经被撕成碎片。
片刻她便立竭,却还在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