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该开心的。

将昔日的仇人踩在脚下，以求能挽回那过去碎裂的自尊。

可为什么，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复仇的快乐？

程佳佳进入铁笼后，野狗便龇牙朝她扑来。

她刚想躲开，体内骤然发作的药效却让她停滞片刻，以至于被撞了一个踉跄。

她强撑着身子躲避，双腿却骤然一软，倒在地上。

野狗步步紧逼，她只能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前爬。

看到这一幕，沈祈年双手骤然握紧，额角青筋直跳。

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笼子里的那道身影。

为了保持清醒，程佳佳伸手取下头上的发卡，狠狠在胳膊上划了一道。

鲜血一颗颗滴落，她看向野狗的目光也越发狠厉。

今天，她和这条狗之间，如果只能有一个活着出去，那只能是她！

程佳佳握紧手里尖锐的发卡。

下一秒，她猛地跨上野狗背部，左手死死拧着它的头，右手一下下朝它脖颈处狠扎。

程佳佳身上的衣服逐渐被鲜血染透，分不清是野狗的还是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野狗渐渐没了声息，可程佳佳手里的动作仍旧没停。

直到野狗的身体彻底凉透，她才放手，整个人彻底脱力倒在一旁。

而此刻的她，再也无力抵挡体内汹涌的渴望。

沈祈年在铁笼外蹲下，看着她挣扎痛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说出口的话却依旧冰冷。

“程佳佳，求我，只要你开口求我，我便帮你解了这药性。”

可她闭着眼睛，始终不肯开口，直到彻底昏迷的那一刻。

“程佳佳，你的骨头还真是硬啊，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手段，一寸一寸敲断你的骨头。”

……

昏暗的房间内，程佳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开眼，抬手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

感受到脚腕上的异样。

程佳佳低头，才发现自己被人套上了锁链。

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抬眸去看屋内的布局。

小皮鞭、手铐、蜡烛、项圈……一切应有尽有，甚至比她当初还要准备的齐全！

饶是程佳佳一向胆大，也忍不住有些惊惶。

“堂堂程大小姐，居然也会害怕？喜欢吗？这些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沈祈年轻笑一声，缓缓向她靠近。

“先前只是先收点利息，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有得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在她手臂被人用力拉住的那一刻，佳佳瞳孔骤然缩紧。

第九章

“程佳佳，你想试试吗？”

沈祈年一步步靠近，随手拿过旁边某个工具，视线紧紧盯着程佳佳。

他的眼神犹如深渊，内藏汹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此刻，程佳佳还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如我们试试这个？”沈祈年嗓音格外沙哑，近乎引诱般，“记得吗？你之前对我用过的，当时还很开心的给我拍了照。”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手里就被塞了一根皮鞭。

这一刻，某种回忆从体内苏醒。

“我不要！”

程佳佳抖着手，下意识想要丢在地上，却被沈祈年的大掌及时握住，白皙健壮的胸膛就这么猝不及防闯入眼底。

程佳佳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不去看。

可他却说，“程佳佳，别怕，这都是我自愿的，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程佳佳眸光剧烈抖动，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上一秒还扬言要弄死她的男人，这一秒竟然对她提出这种要求。

难不成他还有受虐倾向？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味，与昏黄的灯光交相辉映，莫名让人想要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