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个梅花针过来。”
“梅花针是什么?”警察问。
“就是……”叶飞也懵逼了,他所有的知识都在书里看过,真到实践的时候还是不行的。
“没有梅花针,给我一根三棱针也行,别跟我说医院没有?”
“我去找找。”顾颖急匆匆就要出去,叶飞突然说道:“不用了,用针头也行。”
看见一旁有10毫升的针管,叶飞拿起来说道:“我打了他天牖穴,这个位置挨着颈动脉窦,我的一拳没那么大力气,只能让血管堵塞,不通则痛,不通则晕,只要在这个位置,把淤血抽出来就好了。”
叶飞解释着准备操作,可他之前只看过书,这就等于纸上谈兵,真到实践的时候真白扯,不过他也不怕,反正自己医不好再找师父吗。
笨笨咔咔的拿着针头,照着脖子天牖穴的位置,避开颈动脉血管就一针扎下去,抽出一管血之后再也抽不动了,这就意味着淤血被清空了,用两个手指在脖子处揉了一下,确认没有淤血之后,问道:
“好了,用不了多久他俩就会醒,我能回家了吗?”
“小伙子,你想的太简单了吧,人家把你告了,就算人不死这也是民事案件,你面临医药费赔偿的吧。”
“之前你怎么不说?”叶飞问。
“之前你也没问呢,走吧,先跟我们回所里。”警察将信将疑的带着叶飞走了,小赵留给顾颖一个电话号,“醒了记得给我们打电话通知一下。”
“好的。”
叶飞被带走,顾颖站在床前上下打量,说实话,这两位同学就连父亲都没有一丁点办法,叶飞扎一针抽点血就好了,不能这么简单吧。
不多时,门口传来父亲的声音,在顾医生的带领下,学生家长和班主任走回病房。
“就目前情况来讲,我提议啊,如果明天再不醒的话,还是送去省医院吧,毕竟县医院的医疗水平也是有限的。”
就在大家皱眉进屋的时候,顾颖急忙站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们进来,可刚站在病床没多久,顾医生说:“这种昏迷我推测是伤了头,估计只有省医院的超声波核磁能扫描出来。”
“这是哪?”
学生突然说话,引得所有人侧目看去,下一刻大家高兴坏了,昏迷的孩子醒了,这下好了。
顾医生感觉脸红发涨,在屋里也待不下去了,客气的说:“既然醒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慢慢养吧,在留院检查一天在出院,顾颖,咱们回家。”
父女俩离开病房,顾颖一边走一边笑道:“爸爸,你知道他是怎么醒的吗?”
“不知道。”
“刚刚警察带着叶飞来了,他给两人扎了一针,抽出来一管血人就没事了,厉害吧。”
“厉害个屁,就是巧合。”
孩子醒了,家长除了高兴,这事也不算完,平白无辜住院,各种检查费用各种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的找谁算。
班主任提议毕竟是孩子闹着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了,可家长不同意,坚持要让叶飞赔钱,否则坚持让他坐牢,说的就好像他们家孩子一点错没有,错全在叶飞身上似的。
按照警察的说法,就这个案子,叶飞要不赔偿损失,要不被刑拘15天的。
班主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叶飞啊叶飞,真要是进拘留所的话,他这辈子就完了。
班主任知道叶飞的背景,他家是个低保户,穷的连个电话都没有,就知道住仙居乡,具体地址不知道,没法通知家长,哪有钱赔偿住院费医疗费呀。
第9章:谈谈赔偿的事
事情拖到第二天,崔松家长一点不讲情面的去派出所立案,说要让叶飞赔偿全部损失,总金额加在一起少说有1万块。
这给两个办案民警愁的,早知道家长这么不通情达理,应该先谈好条件在救人了,现在是说啥都没用,家长又没见到叶飞给他们家孩子扎针,死犟的说是医院医生救醒的,赔偿金额坚持不松口。
最终,在当天下午,班主任代表校方,学生家长,以及警察三方坐在一起谈这事。
那句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里孩子什么德行家长也好不到哪去,一口咬定指责班主任说:
“你说你们学校招的是什么学生,上课不好好学习看黄书,我家孩子就拿过来看一眼,他就动手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
班主任也来气,上午的时候她还为这事在班级里开了班会,在严肃的质问加威胁下,说:“你们知不知道做假口供这种恶劣程度,说谎,这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现在叶飞面临被拒的风险,你们身为同学,还落井下石,这么小的年纪还有一句真话吗?”
班会上,顾颖把整个事件还原,有些心存善良的同学也都承认了事实,大家不再偏袒也不在向着住院的崔松,甚至顾颖还说出了看书的实情,他看的根本就不是金-瓶梅,而是医书金匮要略。
这不在谈判桌上,老师的语气也硬了几分,“请你们说话注意一下分寸,我的学生怎么教不用你们管,另外他看的并不是黄书,是医书,而你们家的孩子在课下,合谋抢夺医书还给撕了,这是全班同学公认的事实,你们还狡辩什么?”
“不可能,我家孩子我知道,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警察只好说:“事实真相班主任说的很对,是你们家孩子有错在先,当然,打人确实不对,但都是孩子吗,你们都是成人,干嘛非得跟孩子斤斤计较呢。”
崔松妈叫嚣道:“哦,不计较几千块的检查费用和医疗费你掏啊,不行,我们家孩子没错,他打人在先,我们家孩子都住院了,医药费必须他掏。”
家长死犟,老师和警察也没有办法,警察去找叶飞,把事情跟他如此这般一说,问问他能不能联系家长,如果叶飞再犟嘴谁也不联系,看样也只能走法律程序公事公办了。
叶飞也听明白现在的处境,别说他还真有个人能联系,他认识的人中除了村里的乡亲就没熟人了,崔松家长一开口就要一万块,这笔钱叶飞是打死也拿不出来的。
唯一一个能拿出一万块的,只有一个人,但他能不能帮忙还都是未知数,但除了这条路别无他法,要不被刑拘15天,要不舔着脸打通电话问问。
“我要打电话。”
见叶飞开窍了,警察接过叶飞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诧异的问:“这是你什么人?”
“我师兄,你问问他能不能来吧。”
“我试试。”
警察去打电话,对方接听,双方交流一下把事情如此这般一说,电话里的人说一会就来。
电话打完,警察把叶飞带去办公室,崔松家长一看叶飞进来了,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脏话,要多难听就多难听,最终还是在警察的呵斥下才闭了嘴,但也是破口大骂的改成了低声咒骂,特别是崔松娘,一个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