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门外问:“知雨,在吗?我是……我是想问问你的意思。”原来是楚信鸥。

严越明无所谓地笑笑,重新挺腰优哉游哉地插宋知雨的嘴。

宋知雨的嘴唇被磨得通红,合也合不拢,所有的声音都被严越明的性器堵住了。他的选择,他的人生,他的回答,全都被男人的性器堵住了。

“知雨,我明天在机场等你好吗?你妈妈已经同意了。你只要来,我就能带你走。”

宋知雨几声应答被严越明的性器堵回去。少年用手捞住宋知雨细软的脖颈,很压抑又很舒服地喘气,近乎恶劣地把圆硕的龟头插进一个可怕的深度,让宋知雨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严越明在宋知雨的嘴唇上爆浆似的射精,把浓白腥臭的精液涂在他鲜红的嘴唇上,像是玫瑰上的蛛丝,一层层覆盖缠绕。

门口楚信鸥依然等着,等来宋知雨的一声“知道了。”

严越明把宋知雨搂在怀里,像照顾生病的小狗一样,揉揉他的脸,把他的眼泪擦干净,“我把机票给你。”

宋知雨突然发了疯似的用力推开他,哭着说:“你发吧,你发出去吧,我无所谓了,我为什么要抱歉!这不是我拍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害你!”

宋知雨跌倒在地毯上,用手揉着眼睛哭:“每次都是这样!又不是我乐意的。你特么要上我,我让你上了。妈妈让我乖,我还不够乖吗?我也是人啊!你们把我当人吗?”

宋知雨眼神空洞:“就是条狗,养了这么久,宰杀他之前,是不是还要问问他?”

宋知雨跪在地上拼命地往门口爬,爬了没几步,却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严越明,我恨死你了!”

严越明睁大眼睛,依然坐在床上,像个恶作剧失败筹码失效的孩子。

他以为宋知雨会顺着他,依然献上性和爱,但是他失败了。

他看着痛哭的宋知雨,觉得很陌生。这不是刚刚见面时的十九岁宋知雨。

宋知雨穿白色衣服,像婚纱。他后来变成他的新娘。

这是少年喜欢的香艳的过家家的游戏。但是从今天开始,新娘缺席了。

虐的极点到了,应该没有更虐的了(挠头)

第13章

宋知雨在床上枯坐了一整夜,严越明凌晨回了房。

他听到梅雨枝在露台上哼歌的声音,又细又柔,蜜一样甜,他渐渐听清了歌词――“我有一段情呀/说给谁来听/知心人儿呀出了门/他一去呀没音讯/我的有情人呀/莫非变了心/为什么呀断了信/我等待呀到如今/夜又深呀月又明/只能怀抱七弦琴/弹一曲呀唱一声/唱出我的心头恨/我有一段情呀/唱给春风听……”

宋知雨仰头听着,小调变成圣歌,堂皇宏大,博大的母爱吞噬渺小的孩子。

楚信鸥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

那一天楚信鸥等在机场,宋知雨坐在床上,严越明就蹲守在客厅里。

严平的左膀右臂津叔来找严越明,“你应该立刻去美国。你昏了头了,不停地在做傻事。”

严越明翻看无聊的电视节目,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楚信鸥已经离开了。二楼房门紧闭。

严越明莫名觉得松口气,应下津叔,上楼整理东西。临行前,他到宋知雨的房间里。

宋知雨把头靠在墙上,眼睛迷迷蒙蒙,眼睛有点肿,也不理严越明。

严越明坐在他床边,有点道歉的意思:“我把视频都删掉了,没事了……也不要……不关你的事了。”

宋知雨耷拉着薄红眼皮,依然没理他。

严越明受不了宋知雨这样,用手去抓宋知雨的手腕,他没挣开。他没力气了。

“我们和好。”严越明依然认为他们只是在吵架,只要他低一次头就能和好如初,破碎的镜子变成满月,水洼里的水变成银盆,“我们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和原来一样。”

原来哪样?继续上床?继续像母狗一样被?H?

严越明的十九岁,坏得已经很老练。知道威胁,知道摧毁,知道粉饰太平。

严越明看到宋知雨闭上了眼睛,似乎想睡觉。

“你一晚上没睡。我不多说了,我要赶飞机。”严越明摩挲着宋知雨的手腕,“我让厨房给你煮了鸡丝馄饨,你睡醒了吃。――过个把月,我回来找你。我带你去欧洲玩。”

他很天真,认为宋知雨对去欧洲玩念念不忘,这很容易,不需要那个楚信鸥,他也可以做到。

津叔在楼下催,严越明皱了皱眉头,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然后凑过去,不容宋知雨反抗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少年的嘴唇尝到一丝苦咸味道,但是他没有时间安慰他了。

严越明低声道:“你等我回来……哥……知雨,你等我。”

宋知雨没有一点反应,只是觉得浑身都冷,如坠冰窖。

严越明拖着行李箱离开,轿车驶出花园。

宋知雨下了楼,桌上有一碗凉掉的鸡丝馄饨,腻腻地浮着油花。宋知雨在餐桌旁坐了一会儿,盯着这碗鸡丝馄饨好一会儿。

他也觉得自己是一碗鸡丝馄饨,被打发着摆到餐桌上,凉透了,还得做严越明善良体贴的证据。

别墅里太空了,空旷的巨兽的胃袋里,只有宋知雨。他要疯了。

我要走。

走到哪儿都行。

饿死在天桥下也行。

宋知雨跑上楼,把自己的东西胡乱收拾好,装在一个大一入学的时候买的行李箱里,像是一个越狱的囚徒,跌跌撞撞地拖着行李箱往楼下冲。

佣人如同狱卒,却没有一个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