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意?愿溢于言表。
沈郁泽摇头哂笑,无奈解释:“东西用?完了,我有自觉。”
白初晨眨眼怔住,那可是三盒。她思绪被?撞散后哪数得清他具体?有多少次,现在倒有现成的计数标准可让她知觉,3×5的规格,二十四小时?不到两人足足耗完15个,而且先生?那么久才用?一个……
她拒绝回?想,莫大的羞耻感涌上?大脑。
第二通电话很快响起,来电人依旧,沈郁泽将手机递过去,提醒她:“老太太的电话,已经是第二通了,她担心?你,我建议还是尽快接听?。”
白初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才是先生?刚刚叫醒她的真正缘由?。
来不及掩饰自作多情的尴尬,她瞬间意?识到自己谎话拙劣,已经漏了馅。
危机到临,她赶紧撑身起来,顾及衣衫不挂,敛起床单遮覆。
“……喂?”
“晨晨,你在哪呢,不是上?午的班车吗?怎么你詹婶说没见你回?来啊。”
“那个,我……”
现成的谎话还未来得及编成,她原本就不擅扯谎,一时?无法周全应答,紧张到冷汗都要?冒出来。
紧急时?刻,她看?了沈郁泽一眼,灵机一动说道:“我订票信息看?错了,本来想重新订,结果遇到了一个朋友,我们约着吃饭又聊了会天,没注意?时?间这么晚了,要?不我今晚不回?郏文了。”
临时?想的谎话,经不起推敲,更?不够丝滑,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如果奶奶继续追问,她只好谎称是同学之类的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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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想到,詹婶在那边说了句什么,模模糊糊没有听?清,但老太太的态度随即发?生?变化,从紧张追问行程,到了然一般的宽纵。
白初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詹婶在帮她说话,比如孩子大了,有自理能力和防卫意?识,晚间在外也没什么?
可能性很大。
白初晨心?里默默感谢詹婶为自己解围。
老太太又道:“遇到投缘的朋友自然会聊得开心?,但也得注意?时?间,眼看?过7点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这个家,自然是指韩娟家。
白初晨眼神凉了温度,回?复说:“好。”
老太太想到什么,思虑一番,还是开口询问:“何军没给你脸色看?吧?他最是小气抠门,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进,你在奉安多住了几天,说不定他面上?不显,心?里早就计较起来了,虽然身边还有你妈在,但她那个性子,也不是能硬得起腰板的,再住一日就回?来吧,在哪都没有在咱郏文的家待得气势。”
听?完奶奶关切叮嘱的这番话,白初晨深埋的委屈情绪瞬间憋忍不住,如开闸泄水一般,全部自心?坎迸发?而出。
趁着自己出声音调还未带上?哭腔,她及时?说道:“奶奶放心?,何军这回?没犯浑,我明日中午肯定到家了,学校没几日也要?开学,我得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行,那明天叫詹婶给你做顿好吃的,时?间也是过得快,感觉你还没在眼前晃几日呢,转眼就又要?回?去了。”
老太太口吻满是不舍。
白初晨忍着眼眶发?红,语气装作如常:“行,詹婶手艺一绝,我回?去一定多吃。”
再说下去,恐怕真要?克制不住,电话被?及时?挂断,白初晨坐在床沿边,郁郁久未作声。
沈郁泽在旁看?着她,没打扰,过去很久,才言道:“如果将那家人教训一回?可以叫你舒气,这事交给我。”
白初晨抬眼,几乎想也没想:“别。”
沈郁泽手段如何,她太清楚了,一旦出手,哪会和和气气。
何军无论死活她都不在乎,可是韩娟……哪怕再失望,再积怨,她都与自己有着血缘牵扯,这份生?恩永久存在,她无法真的如报复陌生?人一般,对其丝毫不生?心?软的恻隐。
“我可以自己消解负面情绪,一晚上?足够了,只要?不刻意?回?想,平复后就没事了。”
沈郁泽安抚摸了摸她的头,没多言,她既如此开口,他自然不会自作主张。
快到晚饭时?间,白初晨主动提议下楼去附近走走,一整天没有出门,她胸口憋闷得难受。
沈郁泽犹豫没应,在附近溜转,不确定因?素太多。
但今日怎么算,都是他欺负了人家,如果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答允,实在说不过去。
沈郁泽没忍心?拒绝,冲她点了头,询问说:“想吃什么?”
白初晨如实:“没有想法。”
沈郁泽想了想,有了提议:“不如吃点高碳水的,烧烤怎么样?”
后巷口那边是一整条的烧烤街,熙熙攘攘,夜晚最热闹,并?且离酒店不远,只十分钟的步程。
她不确认先生?说的是不是那里,如果真的是,先生?皮鞋名表一派精致行头的气质,完全与地?摊烧烤格格不入。
她确认问一遍:“是路边的烧烤摊?”
沈郁泽:“想吃吗?”
虽然不是健康食品,但肉串烤焦熟,滋滋直冒油的吸引力,白初晨的确无法抗拒。
她不在乎高碳水,只愿享受味蕾生?花那一瞬的舌尖满足。
于是点头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