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处理安阳国后续事宜。
炼铁厂已经全面?展开,除了冷兵器储备大幅度提升,民生用品的数量也在增加,同时?在不断扫盲工作和逐渐普及教育中,人民素质也在不断提升。
在工厂里,出现了令人惊喜的技术开发?者。
这就意味着,他们开始有?自己的科技发?展,而不再一味依靠祝芙的技术提供。
真正的工业革命迎来了。
只是因为铁制品在这时?代的杀伤性导致,又无形中提升了安控方面?的需求。
恰好,在变革时?期练就出的战士队伍并?不够令祝芙满意,所以后期除了平定扎根地方的地主势力,未来得及安置好以至于落草为匪寇的小股势力,各处地下发?展的拐卖、走私等?黑暗势力之外?。
游走各处街道、乡村,维护安定,也成了重?要的练兵场合。
而这样大范围动作、练兵、治安,自然需要钱,所以安阳国对外?经济一直在不断扩展,且加快速度地扩张。
在生产方面?,祝芙是除了技术,没有?提供任何?其他帮助,所有?产品都是百姓们一点一点劳作出来,这样的产能,自然需要更多人手。
安阳国不仅需要人手,还?需要土地,因为安阳国地处大陆中心,前期会因为平原地区,在农耕文明时?代发?展比其他地方好,但一旦开启航海时?代,这地域位置就是弱势了。
可惜的是安阳国境内只有?煤矿,没有?石油矿,这是祝芙神识从地底探过后发?现的。
事实上,一边说让封安月、王慧靠自己行事,一边祝芙没忍住悄然提供了些帮助,比如这么快寻找到各种?矿区,就是她的功劳。
当?然她探索后不会直接给答案,而是让封安月安排专业人士去寻觅具体位置,自行挖掘采矿。
没有?石油,若进一步发?展交通工具,就需要去寻找其他国家?的能源了。
可安阳国不能做第一个发?动战争的人,这需要等?待。
经济把控是对抗他国的一种?手段,但祝芙更希望统一,只是行动的理由很重?要。
好在他们等?到了。
这一日封安月告诉她:“有?一队商户在路过昭国边境时?,被抢了。”
“居然……”祝芙笑了笑:“被抢了!”终于被抢了啊!
不枉费他们每次出国交易,都让商队大摇大摆,刻意在人家?门前转一圈。
封安月也笑,不过还?是可惜:“可惜动手的不是南成国,而是昭国。”
早在决定扩张,并?且将?目标拟定为沿海国家?时?,他们就讨论?过,最适合的方位是南成国。
其一,南成边界一方与安阳国大片接壤,且沿海区域面?积大,海岸线辽阔,能建立多处海口,达到朝南北两方进行环平洲发?展经济的目的。
其二南成国气候更好,不仅热带水果资源更加丰富,有?些地域甚至能一年多种?,将?南成纳入版图,能扩大安阳国粮食种?植范围。
只是一来南成是大国,二来南成背后的修士是万佛宗,万佛宗与玄天宗明面?上是交好,所以祝芙不可能也主动挑事。
除非南成国势力懂事地背着万佛宗修士私下动手,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可惜,等?来的是昭国。
不过昭国也行。
昭国是夹杂在安阳、东陵、南成三国中间的小国,一直在三方势力中左右徘徊,谁弱势了他就跟上去踩一脚,谁势力雄伟,他立刻躺平认怂,舔得很快,老搅屎棍了。
但因为安阳、东陵、南成三国相互制衡,反而给了昭国夹缝生存、挣扎至今的机会。
至于抢劫的事是私人行为还?是昭国官方行为,或者是披着昭国皮的其他行为……不重?要,安阳觉得是昭国,那就是昭国。
至少表面?是昭国。
祝芙道:“做好战争准备。”昭国战力不足为惧,担心的是南成和东陵两国找借口介入。
安阳国目前无法力战联合的三国,不过对方不可能亲密无间的合作,顶多插一脚占点便宜。
封安月点头,而后指着地图道:“昭国海口还?是小了些,若东陵和南成行动,只要从他们手里抢来任何?一座城池,都是好事。”
目前,平洲航海事业不够?*? 发?达,所以沿海地区属于流放的荒野之地,平洲各国对沿海地区重?要性的认知不够。
封安月也是在上课许久后,才明白未来发?展走向,对沿海区域足够重?视。
如果他们能顺利夺下南成和东陵两国任何?一座内陆城市,再换成荒芜的沿海地区,他们一定会答应。
“嗯,你去吧。”祝芙说完,又补充:“战事你只在幕后指挥。”
封安月一顿,颔首:“明白。”
成为女帝后,她的地位并?没有?像那些世家?所想不稳固,反而因为百姓生活水平提升,威望远远超过封家?前几代皇帝。
倒是那些或者观望、或者不服、或者私下小动作不断的世家?,被不断打压势力。
除了眼光长远,快速做出决定,将?家?业转变加入工业变革的家?族,其他家?全都没落,连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住了。
不过就算那些改变方向的家?族,在后期也要处理,因为资本必须掌握在国家?手中。
不过因为封安月女帝的身份获得爱戴,这次战事她不能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威望,否则后续的民主计划无法实施。
按照国师坚定的意志,如果她威望抵达巅峰,连百姓都不愿意她下台,她只能去‘死一死’了。
封安月也说不清心中复杂情绪是喜是悲。
权力腐蚀人心,最开始她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但才这么一段时?间,每日听到人高呼万岁,抬手可决定所有?人命运,她居然有?些不舍离开这个位置。
幸好有?国师一直在身旁提醒、监督,不然她迟早会变成和她父皇一样,目中无人只在意权力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