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在大厅里零散站着的客人,慢慢围聚过来。众人沉默的落座,审度着彼此。

封仪看到对面的男人,手指中指上戴了一个银色的指环,他再看对方被面具遮住的脸一种被他强行压下的,踏入一场陷阱的危机感再度袭来。只是还有恍若未觉的人,受好奇心的驱使,揭开了面前银亮的餐具。里面是还在低温状态下的和牛以及海胆。

就在封仪仍旧决定起身离开时,在他脚腕位置,有人用温热的脸颊轻轻抵蹭着。他垂下头去看,是一个与他一样西装革履的男人。只他双眼被人蒙着,双手被自己的皮带绑在身后,他匍匐在四面垂着桌布的长桌之下,受限于这狭小的环境无法起身。

似乎已经被调教过多次,在旁边刀叉与盘碟的碰撞声中,他将脸颊贴近了封仪的腹部。用牙齿咬住了温热的皮带边缘。

这个男人

封仪注意到了他耳朵旁那三颗并列的痣,他一向观察入微,所以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更早意识到,所有的宾客都是那天参与游戏的人。而这匍匐在桌下,看起来像是用钱就能招来的同性恋男妓,就是那个被投票‘死亡’的江悯。

丧偶【番外6】

长时间的幽闭令江悯变的极度温顺和胆怯。他的牙齿咬住皮带,在拉扯时留下浅浅的咬痕。

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服务’的,是造成他如今凄惨境遇的凶手之一。

看着出现在别墅时,那位极具气场的精英,此刻跪倒在他的脚下,在以面具遮挡身份的食客面前,进行着这样下流的勾当。

桌子上是果腹的珍馐,桌子下又何尝不是。

封仪之所以出轨的原因,就是为了追寻刺激女人是他生活的调剂品,但不是必需品。必需品无可替代,调剂品却是越新越好。更何况,他总是觉得女人无法满足他金钱与社会地位攀升获得的权力,让他感受快感的阈值一再提高。

别人梦寐以求的温柔体贴,照顾起居的恋人,比不上举止轻佻,放肆勾引的秘书。当出轨游戏也厌倦之后,他开始想尝更新奇,更刺激的味道。

他用手去抚摸江悯的头发。

本来他们可以平起平坐,在觥筹交错中谈论律法,金融,然而对方被一场荒谬的游戏,剥夺走了一切。他仍旧是桌前的名流绅土,对方却只能跪在他的脚边讨好他。

这个想法令他有些失真的愉悅。

江悯在这段时间,大概真的是受尽了折磨,他的头发湿润,脖子上有显而易见的勒痕。他就像是被端上餐桌前,匆匆冲洗了一下的食材。马上就要被丢进沸腾的油锅里。

封仪的拇指摩到了江悯的指腹,他甚至摸到了江悯口腔里的柔软黏膜,江悯对于这样的行为,只是停下来默默的忍受。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这个名流精英,变成了这副模样?

手指从江悯嘴巴里离开之后,他才又开始动作。他先呼出一口湿润的热气,而后去咬封仪垂下来的衬衫的衣摆。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做的极其的吃力。

封仪身旁的人,也发现了桌子下的异动。他投来诧异的一瞥,却没有声张他们都已学会,在所有场合保持他人与自己的体面。

冰冻过的海胆鲜甜的不像话。

即便是封仪挑剔的味蕾,也觉得今日食材的高贵。他是餐桌上最迟一个拿起餐具的,在海胆被他含在口腔里,等鲜甜散开时,江悯含住了他。

坐在对面的客人一开始并没有发觉出意外,然而当江悯挪动,不小心发出声响时,对面的客人才终于退疑着弯下腰,掀开了桌布。

让他吃惊的是,桌子下居然跪坐着一个男人。桌布隔绝了一部分光线,他只能看到这个男人背在身后的手,被皮带绑缚着。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应该跟他们坐在一起享受珍馐的人。

封仪因为深陷江悯滚烫的口腔,除了别样的刺激之外,他还感觉到了江悯身体的颤抖,仿佛直到此刻,都还有什么东西在折磨着他。封仪刻意停下了动作,仔细辨别了一些,隐秘的震颤声令他微微一笑。

他的双腿分的更开,擦的一尘不染的柔软皮鞋,却贴着江悯的身体轮廓,碰到了他的臀部。他明显感觉到江悯喉咙的收紧。

他沿着臀瓣踩踏下去,软绵绵的触感,就像是踩踏到了一只狐狸精的尾巴。被踩住深入身体异物的江悯,往前挪动了一下身体,仿佛是为了乞求面前的人帮他离开这样的折磨,他努力的吞咽的更深。

“咚。”

什么东西掉到了地板上,震颤声变的更大了。封仪默不作声的收回了自己的脚。

江悯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趴在他的膝盖上,解脱似的喘息着。

丧偶【番外7】

椅子被带的往后拖动,发出刺耳的声响。发觉桌子下有人,陡然站起来的是朝禹。

“搞什么。”

“为什么桌子下面会有人。”随着他的动作,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封仪本来以为江悯会因为这熟悉的声音,产生犹豫和停顿,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短暂的休息之后,江悯环住他的小腿,十分不知廉耻的再度贴了上来。

封仪已习惯道貌岸然,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他也不好留恋江悯的唇舌。在阴影的遮挡下拉好拉链之后,起身站了起来。

江悯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

在看到他耳廓中闪烁的蓝光之后,封仪确信,他正在被谁用语言控制着。

控制他的人,正在命令他做什么,而江悯不敢反抗。

事实也如封仪猜测的那样,那个在这段时间里,极尽手段来让江悯听话的女人,正通过固定在江悯耳廓中的耳机同他低语

“就像我让你做过的那样,好好款待今晚的客人。”

“你该不想再回保险箱里去吧?”

幽闭的恐惧,已经几乎将江悯吞噬,他从桌子下用膝盖爬了出来。几乎在旁人眼中是自言自语一般,“不……”别再把他关进那里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服务的是谁。虽然他没有在这段时间里被真的侵犯,但那个女人已经完全击碎了他的一切自信。

上半身的得体装扮,让他看起来甚至比今天的宾客更要上流,然而随着他从桌子下爬出,赤裸的下身又让他显得如此下流。

他靠近起身的封仪的脚踝,用额头抵着他的小腿。除了封仪之外,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

封仪本来还想端着姿态,但他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多久,这个失踪的男人会以这样一个仿佛荡妇的姿态出现。看着跪在脚边抵蹭的江悯,他没有再后退。

相反的,他还弯下腰解开了江悯身后的皮带。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得到自由的江悯并没有马上去整理自己的仪容,反而如藤蔓一样,扶住封仪的大腿。他做了和刚才在桌子下做的模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