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琏漫不经心的又甩下一记皮带,落在孙良的后背上,跟孙良后背上的第四道愣子完全重合。然后就又收获了一声孙良难以忍耐的痛呼。

薛慕琏甩了那一下后暂时停了下来,没有急着给第五下,而是摩擦着手心的金属扣,语气慢慢悠悠的,“阿良,哥哥自然可以轻一点。”

“但是要哥哥自己愿意轻一点,才能轻一点。”

“而不是因为阿良你求着想轻一点,然后再轻一点。”

身为主动,就没有不强势的。在保证被动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主动方总是不可违逆的。他可以给你放水,让你好受呀。但是你不能主动张口要,这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薛慕琏再开口时,语气里都多带了几分凉意,显得凉飕飕的,“阿良,你明白哥哥的意思吗?”

薛慕琏连着说了好几句话,乍一听就跟绕口令似的,但是孙良却聪明的听出了薛慕琏话里的言外之意,而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犯忌讳了。

只不过这种忌讳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忌讳,全看主动方愿不愿意计较罢了。若是不愿意计较就没什么,但若是计较,那就又是一个可以加罚的名头。

不过看薛慕琏这样子显然没有真的计较,只是简单的警告一下罢了。不过这也够孙良害怕的了,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连忙回道,“明白,阿良明白。”

“哥哥,阿良明白了,阿良不敢了。”孙良紧张的都无与伦比了,额头上因为疼而冒出来的冷汗还在,就因为紧张又多冒了一层汗出来。

而薛慕琏在得到孙良的保证后,这才重新扬起手中的皮带,继续甩在孙良可怜的后背上。

这次薛慕琏没再停顿了,连着五下把剩下的皮带全部抽完了。二十下皮带结束后,孙良的后背上还是十道鲜红的愣子,只不过颜色比挨第一个十下的时候要更红更肿。

孙良疼的浑身都在发颤,后背的薄肉仿佛一抽一抽的,上身更是无力的趴在靠背上,疼的都没劲儿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而薛慕琏则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皮带放回原位,然后再次拿起骰子。不过这次他却没自己丢,而是把骰子递到孙良面前。

孙良还没从后背的剧痛里回过神来,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不解的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骰子,又抬头看一眼薛慕琏,虽然没说话,不过那带着泪光的眸子仿佛在问这是什么意思。

薛慕琏没有马上给孙良解释,而是牵起他的一只手,把骰子轻轻放到他的手心之后,然后才说道,“这一轮就由阿良亲自来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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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阿良来?”孙良语气有些诧异,没想到薛慕琏会让他来丢这一轮。倒也不是说飞行棋只能由主动来丢,主要是从一开始就是薛慕琏在丢,所以孙良下意识认为从开始到结束,都会是薛慕琏一个人丢。可是没想到他半途会让自己来,所以才会有点奇怪。

薛慕琏知道孙良在诧异什么,他轻笑着解释道,“这是我跟阿良两个人的游戏,所以也要让阿良有些参与感。”

说完又说了一句,“丢吧。”

孙良哦了一声,就乖乖丢下了骰子。他紧张的看着骰子不断转动,速度从快到慢,心里想的却是他怎么就没有参与感呢。

从开始到现在,他每一轮都在挨罚。如果这都还不算参与感,他实在想不到什么才叫参与感了。

不过哥哥的命令自己乖乖听着就行了,没必要问那么多。

也是在这个时候,孙良丢出去的骰子终于停了下来,点数是二。对应的惩罚项目让孙良心情挺复杂的,因为是服从任何安排。

所以当孙良看到对应的惩罚项目后第一反应就是向薛慕琏看去。

薛慕琏自然也看到了,然后故作无奈的说道,“阿良丢的这个结果,倒是要让哥哥多费心了。”可不是要他多费心嘛。之前丢出点数,然后按照对应惩罚直接教训就是了。

可是现在他还要让他想一个惩罚项目。

但是孙良敢发誓,他家哥哥虽然语气听着有些无奈,但是实际上却是非常高兴的。他心里所想的,跟面上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说了一句,“辛苦哥哥了。”

薛慕琏一边揉着孙良的脑袋一边说道,“教训阿良怎么能算辛苦呢。”

孙良,“……”一句话其实可以不说的。

薛慕琏紧跟着就认真起来了。他思考了片刻,然后对孙良说道,“我们从上开始吧。”

孙良还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听薛慕琏继续说道,“阿良先跪着拧耳朵,拧三分钟。”

说完还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得出一个结论,“把耳朵拧的红红的阿良肯定更像一只小兔子。”

孙良还没开始拧耳朵呢,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好像已经开始红了。

但是他一时间也顾不得这些,因为薛慕琏还在继续,“拧了耳朵之后,就罚花儿吧。”

“用藤条罚二十下。”

孙良这下算是明白从上开始是什么意思了,不过这还不算完,因为薛慕琏的声音还在继续,“最后就罚脚心吧,用戒尺。”

“就跟花儿一样,还是二十下。”

孙良现在的情况就是既明白又糊涂,每次丢骰子,都只有一个惩罚。怎么破天荒轮到他丢一次,就直接变成三个惩罚了。

孙良没忍住问道,“哥哥,为什么有三样啊,不应该一样就够了吗?”

薛慕琏并没我就因为孙良的问题而生气,反而理直气壮道,“对应的内容可没说需要接受一样惩罚还是三样惩罚。”

“说的明明是服从安排。”

“现在我这样安排了,阿良只需要乖乖服从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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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良闻言都傻眼了,他知道他丢出的点数所对应的惩罚项目是服从安排,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类型的服从安排。

他想反驳吧,但是好像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因为薛慕琏说的有理有据的。虽然是意料之外,到又确实是情理之中。

“看阿良的样子好像不太服气啊。”薛慕琏轻笑着询问道。温柔的语气里却带着无形的威慑力,仿佛孙良只要敢点头,待会就让他好好吃一顿苦头。

孙良这么一想,就连忙摇头,语气特别急切,“没有!没有意见。”

“阿良都听哥哥的。”说完后到底觉得有些亏,但是又不敢怪薛慕琏,所以他只能怪自己。于是小嘴一撅,就用右手在自己左手手心打了一下,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仿佛是在埋怨自己手气太臭了。他但凡多丢一个点数或者少丢一个点数,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