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了。"王子看着塞缪尔一丝不苟的穿着和用蓝色绑带绑起的一束头发,伸手像是抚摸狗狗那样,摸了摸塞缪尔的头发,"我们接下来,要聊的是另外一件事。"
塞缪尔十分熟悉王子的这副口吻,这种,将要做什么恶作剧一样的充满兴味的口吻。
王子单膝跪了下来,扑簌簌的眼睫,眼中满是狡黠的色彩。
"考虑好了吗?"
"不止是做我的骑士"
王子对英俊的骑士塞缪尔,在很久之前就抱有觊觎之心了。或者说,不是觊觎,而只是一种征服欲塞缪尔是他的骑士,在骑士的身份之外,他还是整个王国中,剑术造诣最高的人。比起那些听话的女仆,偶尔会反抗的塞缪尔要显得美味很多。
塞缪尔的佩剑,握的更紧了一些,"我的身份,只会是王子的骑士。"他今天说话,有些冷冰冰的,是对王子行径的恼怒这段时间,频频示好的明明是斐,为什么一转眼,又可以和他说出这样的话?
王子并没有觉得多失望。他只是站起来,像发号施令那样的开口,"那好吧,塞缪尔骑士解下你的骑士之剑。"
塞缪尔将剑解下,放在了一旁。
"解开你的铠甲。"
塞缪尔迟疑了一瞬,却仍旧照做。
王子坐回了沙发上,向着袒露着上半身的塞缪尔伸出手,"现在,爬过来吧。"
这是对骑士的一种侮辱。但他是这个骑士的主人。
"忠诚,不是一个骑士的准则吗?怎么,你连一个骑士都做不好了吗?"就在王子已经放弃了示弱,决定以更强硬的手段对待这个骑士时,安静的男巫,忽然抢走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不能看着这位骑士,受到这样的对待。
"塞缪尔!"
已经决定违抗命令的塞缪尔抬起头,看到变了一种神情的王子,咬着唇瓣对他说,"我命令你,离开这里。现在立刻!"
塞缪尔虽然迷惑,却还是拾起自己的佩剑离开了。
他走之后,男巫才松了口气似的跌回了沙发上。
王子十分愤怒,"你竟敢破坏我的事!"
男巫仍旧不敢和他争辩。
"我要去教廷,让主教们用圣水把你除掉!"
已经打算躲起来的男巫,又想到了火刑架上的痛苦遭遇,他哀求王子不要杀了他。
王子并不理会,丝毫不顾这个可恶的男巫,在此刻占据有身体大半的主导权。
男巫仍旧在恳求他,声音逐渐出现哽咽声。从来颐指气使的王子,因为他这副可怜相,生出了更恶劣的心思。
"好了好了,不杀你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眼睛泛红的男巫抬起头来。他黑漆漆的睫毛,都被眼泪打湿了,贴在眼睑上,可怜又无辜。
"既然你放走了塞缪尔,那你就来代替他吧。"
圣痕【8】
"我来代替塞缪尔……是,是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身体的控制权在男巫手中,同样的,身体的感官也是他来承受。
王子只需要发号施令就可以了。
他让男巫站在镜子前,那样可以更清楚的欣赏他的表情他那种,即使用着自己的脸做出来,也和他是截然不同的神态表情。
"用邪恶的巫术占据我的身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吗?"
王子的口吻,充满着居高临下的质问。
"不,并不是我想这么做"是他被烧死,才莫名其妙的复苏在了这具身体上。
王子看着镜子里那张慌乱无措又天真至极的脸,在心中暗笑。像他这么蠢的男巫,如果是为阴谋而来,就不会畏惧他的威胁了。
虽然他没有搞清楚身体里为什么会多了一个男巫的灵魂,但想着自己在王宫中无聊的生活,多一个玩物好像也很不错。
"脱下靴子。"
男巫迟疑的蹲了下来,解开了长靴上的绑带。
"脱下衬衫。"
这是王子的身体,男巫根本不可能将他的这些奇怪的命令和淫亵的欲望联系起来。他认为王子是想从他身上,找到可能是他施展的巫术的痕迹。
平坦白皙的胸膛袒露了出来,衬衫在褪下手臂时,因为手腕处的纽扣,无法完全脱下。所以男巫只能先伸手去解那两颗纽扣。
"然后跪下来。"
"为什么……"
"你想尝尝被教廷里的圣水融化的滋味吗?"
男巫实在恐惧教廷对巫师惩处的刑法,他听从王子说的,在镜子前跪了下来。
这是王子的衣冠镜,他每天出门前,都会站在这里让女侍者打理自己的仪容。现在他看着自己跪在镜子前,也许是因为恐惧,那双眼睛里还充满了晃动的水汽。
真的完全和自己不一样。他这副可怜的模样,王子甚至都能想到他的本来身体是什么模样的。
"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