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以为他要拒绝,正觉得失望之际,江遂暮起身站了起来,"罢了,你在我心里,还是个奶娃娃我去熄了蜡烛。"
本来被那香熏的有些目眩的皇上,忽然清醒了些,"好。"
江遂暮下床,掀开帘子准备去熄蜡烛。阿莲站在一旁,他正要吩咐让她进去的时候,床榻上的皇上,跟他走了出来。
腰肢被揽住,手中的蜡烛,也在同时被身后的人吹灭。
孽子【下5】
腰带被解开,庄重的宫裙,也被剥落下来。被放在床榻上的江遂暮有些慌了神,想要起身,但抵在他身上的青年,让他无法起身。
也是怕自己败露,江遂暮实在想反悔的不行。但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若反悔离去,触忤皇上也就罢了,若是让他生出怀疑……
"皇上,我……我有些不适,让阿莲进来伺候吧。"
柔软的唇几乎是贴在他的脸颊上说的,"好。"
"阿莲,进来"
帐子外的阿莲走了进来,江遂暮想找个机会,让阿莲替了自己。不想他被压在身下,身上繁复庄重的裙装,更是限制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眼见着替换无望,在黑暗中,衣裳又被剥到了手臂。仓促之下,江遂暮只得自己用手掌拢起一边胸口,让它好似女人一般,哺进青年口中。
皇上被送上来的东西怔了一下,而后含进唇中。
阿莲站在一旁,他看不到眼前的场景,只能听到江遂暮略有些慌乱的呼吸与啧啧的吮吸。
江遂暮也是养尊处优,身上肌肤,不似那些平民男子那样粗糙坚硬,反而柔软的如玉脂一般。他手掌拢着软肉成一团,在黑暗中,倒是没令皇上生出太大怀疑。
与孩童不同的唇,似乎都炽热了许多。唇舌交替间,令的江遂暮另一只手,握紧了床榻。
"母后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江遂暮道,"有些气喘而已,也是上次的病……"
他还未说完,乳肉被坚硬的牙齿厮磨一下。这对妇人来说,或是天性的哺育,但对江遂暮这种心高气傲的男子,这一番就是彻头彻尾的亵玩了。
偏偏他还不能反抗。
平日里臣服他脚下的阿莲,听的他苦闷的喘息与手足摩擦床榻的声音,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背后渐渐出了一层汗,江遂暮也不敢言语,只是被含在口中的那一侧,已经烫的要破皮一般。江遂暮受不住,轻轻道,"轻些……"
皇上哪得餮足,换到了另一边。
江遂暮猝不及防,以为会叫他发觉,没想到寝宫里点的熏香起了用处,皇上此刻半梦半醒,根本未察觉自己咬住的,并非女人的东西。
背后的汗意越来越多,偏偏江遂暮动弹不得。他真成了个女人似的,被满头金冠步摇,满身绫罗绸缎,拘束于床榻之上。
男子包裹在衣服里的身体压在身上,令江遂暮觉得难堪羞辱。当然,更让他觉得难挨的,是……
阿莲不知道何时退了出去,寝宫里的熏香愈发浓烈。饶是一开始吃了醒神药的江遂暮,都有些神思昏沉,更遑论他身上的皇上了。
头靠在江遂暮怀中,男子温情的低语,"母后的怀里,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暖。"
江遂暮已经汗湿重衫,现在听他半梦半醒的低语,知道他是要睡着了。便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抱着自己的腰,靠在身上睡去。
不多会,寝宫之中的呼吸变的绵长起来。江遂暮知道他睡着了,就推开他的肩膀,让他倒在床榻里。自己则起身离开。
"主子"
江遂暮抬手便将她推开,拖着长裙走了出去。阿莲跟着他出去,看他揽在怀里的衣裳下,乳肉上满是吮吸留下来的红痕。
因为被吮吸太过,平坦的胸口,竟还有些鼓胀。江遂暮觉得难堪,拿布料遮掩着,直接跨到了寝宫里他平日用来休息的地方。这一回阿莲没有跟上,因为他已经重重的将门关上了。
……
这一晚‘母子情深’的温情牌,似乎是打对了,之后一段时间,即便向悬宁如何弹劾,皇上也没有动朝堂上江遂暮扶上来的几个官员。
江遂暮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除了向悬宁。
但现在急不得。
……
困在后宫中的时间,总是难挨的。从前江遂暮能出游打猎,能市集闲逛,现在却因为这重身份,只能呆在深宫里。但他不后悔,看着朝中大臣对他的巴结,看着几位皇子对他的卑躬屈膝,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于消遣……
他低下头,看跪在他面前的阿莲。长大的阿莲,已经是个貌美的女子了。这个女子,还对他满心的仰慕与喜欢。
江遂暮从不沉迷女色,但时光难挨,有片刻的身体欢愉,也尚可打发。
他仍旧闭着眼睛,只喉结会因为他情绪的变动而上下滑动两下。
阿莲仰头看着他冷情的模样,不由的就想起那一晚,他在宫帐中,那一声声压抑又沉浊的喘息。
孽子【下6】
江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江遂暮怎会不回去一趟?只是江家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此次因为行凶之事,闹到圣前也不知悔过,反而还央求太后能留那江家小辈一命。
江遂暮绝非江文月那样心慈手软的女人,见一众人跪下恳求,隔着帘子冷笑道,“旨意是皇上下的,要反悔,你们便自己去皇上面前喊冤。”
因为江文月生前对本家百般照顾,这些人料想她成为太后之后,更该护佑本家的,哪里料想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哼!”手掌重重的拍在扶手上,江遂暮也终于将胸中怒气宣泄出来,“当街行凶,蔑视王法!你们知不知道,我在宫中都险些被你们牵连!”
“太后恕罪!”一众人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