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暮也绝口不提出去的事。
他涂脂抹粉,身着盛装,与当初威严太后一样,向风豫也乐的陪他玩这母慈子孝的戏码,整日一口一个母后的叫他,对他这太后的礼仪也不曾轻慢,活脱脱一个孝子的模样。
只是二人之间,早非那样纯粹。向风豫一天两天还好,久了,也忍不住怀念起了江遂暮的身子。那具包裹在宫裙中,被他无数次采撷的身子。
一日江遂暮揽着他午睡,向风豫起了兴致,便在他睡着时,将他衣裳脱了。江遂暮醒来,佯装惊怒,问他做什么。
向风豫实在喜欢他这端着姿态的样子,姿态端的越高,他就越想看他哭求讨饶的样子。
“母后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他翻身压在了江遂暮身上。
江遂暮等他伸手摸进臀缝,才醒悟一般,骂他是个没人伦的孽子。深宫之中,实在不干净,哪怕是看着温柔儒雅的向风豫,内心也同他爹一样,有种不能言说的性瘾。
他一下将江遂暮下身的衣裳撕开,压着他在床榻上伐挞起来。他们之前也做了不少回,只每一次都是向风豫强迫,江遂暮顶多到受不住时,会说出些求死一类的,煞风景的话。
这回他没有求死了。向风豫在后面钳制他的手臂,将他顶弄的发髻歪斜,他嘴里也只骂孽子,荒唐一类的话。
向风豫并不恋母,却爱极了这样的刺激,动作起来,比之前更要粗暴。江遂暮伸长脖子哀叫两声,便被他揽着下巴吻在了一处。
宫门外,还有几个宫女守着,她们听着里头的污言秽语,脸色也变的不自在了许多。
阿莲也听到了,她胸口闷的厉害,便找了个机会走了。
因为是正午,窗户没有关,阿莲站在宫墙边,能看到寝宫里的场景
江遂暮被向风豫骑在身下,他似乎受不住了,咬着自己的手背。向风豫俯身下来抱他时,他又会故意发出些畅快难抑的声音。
阿莲将一切都收在眼底。
自然,也有江遂暮忽然垂首时,眼中显出的冰冷与厌恶。
孽子【下22】
江遂暮是江家的人,此番他虽然落难,但江家并未倒台。他讨向风豫欢心,让他放松戒备时,将阿莲传口信给宫中的香妩。让她寻法子,联系宫外的江家人。香妩依言做了,只江家那些享乐惯了的人,听江遂暮相求,不仅不帮,还劝他认罪伏诛。
江遂暮掌权那一段日子,给江家好处,比江文月在世时只多不少。他那些后辈,也口口声声要效忠他,如今他落难,那些人竟如此无情!
“好,好”江遂暮连说两声好字,只神情却多几分悲怆之色。
他与江文月,都是江家旁支,早年受尽欺辱。后来,江文月入宫为妃,他这个从小受人看不起的庶子,也才算是过上了人的日子。
也因为如此,他对权势的渴望超出旁人,甚至不惜顶替江文月的位置,支撑江家。但如今的江家本家的冷漠,已经叫他凉透了心。
“主子……”阿莲跟随他这么久,自然理解他心中的诸多偏执。
江遂暮身着一件月白单衣,踉跄站在床前。
阿莲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扼住脖颈。
“你也瞧不起我,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幽禁的日子,早就将他逼到疯的地步。尤其是在此刻,万念俱灰的时候,儿时的诸多不幸光景就涌上心头。
阿莲被他掐的几乎窒息。她本是会武的,只是手筋被人挑了,现在比寻常女子更要柔弱一些。
江遂暮掐着她,在她快昏厥时,松开手大笑起来。
阿莲抚着脖颈想去叫他,却见江遂暮直直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
太后病重,宫中御医都前往诊治。
向悬宁觉得他病的蹊跷,就问去替太后诊治的御医,被问及的御医神色为难。向悬宁觉得有异,再三逼问才知道,太后原是宫中秘药服用过度,精血外泄严重,加上心有郁结,这才病倒。
向悬宁以为御医是说错了,妇人怎可会有精血,没想到御医接下来的一席话,让他直接定在原地。
御医说,太后是个男人,只皇上下令不许外泄,此事才被隐瞒了下来。
只是,太后怎么会是个男人?
皇上又为何会下令隐瞒此事?
迷惑越来越多,饶是聪明如向悬宁,此刻也是头痛无比。
……
边疆战事安稳,向青锋也就没有急于离开京城。他从向悬宁那里知道,太后是个男人时,根本不相信,还说漏嘴道,“她若是个男人,皇上又怎会临幸……”意识到自己说漏的向青锋连忙住口。
与他坐在一处的向悬宁沉下脸色,“你说什么?”
向青锋觉得这是宫中丑事,断不可让目下无尘的兄长知道了,但他一时惊诧于太后是男子的事,不自觉便说漏嘴了。
在向悬宁的逼问下,向青锋很快将当日寝宫中看见的事,一一告诉了他。
“你是说,皇上与太后……”向悬宁说不下去了。即便太后如今身份不明,在外,也与皇上是母子相称。两人纠缠在一起,还不知宫中那些碎嘴的宫人会传到什么不堪的境地。
“当日我看到之后,想拔剑杀了那毒妇。只是皇上拦下了我。”向青锋想起当日的事,也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我那时,看他腿中,确实有男子的东西,我还以为是我慌乱中看错了。”
连向青锋都看见过的话,那便也不是假的了。
“看来太后,确实是个男人了。”
“那他与皇上……”
向悬宁抬手拦下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
向悬宁入宫时,向风豫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兄弟二人促膝长谈一阵,向风豫便将太后身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