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1 / 1)

三日后的清晨,正在牢房里欣赏望春剥人皮的江潋便收到了这封信。

这几天,他们运用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战术,把南越军折腾得要发疯,同时也顺利钓出了隐藏在大周军中的两名奸细。

两名奸细的身份并非普通士兵,其中一个是柳州卫的百户长,另一个则是军中管理文书典籍的主薄。

两人被抓的时候,震惊了整个营地。

因为这两个人几乎毫不相干,平时也没有任何交集,周围的人甚至没见他们相互说过一句话,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是协同作案的同党。

自从昨天夜里被抓之后,两人一直表现得非常顽强,宁死不屈,望春审了一晚上都没能让他们开口,后来实在熬得不耐烦,决定给他们来点狠的。

两人被捆在两张椅子上,面对面坐着,望春手里拿了一把薄而锋利的尖刀,要剥下其中一人的脸皮做人皮面具。

江潋负手站在旁边观看,漫不经心地提醒望春:“下手轻一些,快一些,不要弄破了,上回连剥了十个都没剥出一张完整的,这回若再剥坏,咱家就把你的脸皮剥下来。”

“好咧,干爹您就请好吧!”望春答应一声,挽起袖子,举起刀,对着刀刃吹了口气,一刀下去,划破了百户长的头皮。

百户长发出一声惨叫,对面的主薄也紧跟着打了个哆嗦,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仿佛那一刀是划在自己头皮上。

“把他的眼睛扒开,让他看着。”江潋冷声吩咐。

一旁的番子立刻上前去扒他的眼皮,恶狠狠道:“睁开,再不睁开直接剜掉!”

主薄被迫睁开眼睛,看到鲜红的血从同党脑门上流下来。

望春将刀尖沿着那条划开的口子往里面送,就像卖肉的屠夫剥猪皮那样,一点一点地划进去。

千户长的惨叫也和砧板上被宰的猪一样,疼得浑身抽搐,脑袋乱摆拼命想挣脱望春的手。

“别动别动,越动越疼。”望春的声音非常温柔,“这刀特别锋利,万一扎进脑子里就不好了,就算扎不进去,把皮弄破了也不好,我干爹这人特别讲究,破一点皮他都不喜欢。

所以呀,你这张要是破了,我就只好剥你同伴的皮了,我看你这人挺有种的,是个铁骨铮铮侠肝义胆的好汉,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你同伴免受罪,你也得忍一忍不是?”

说着抬起头冲对面的主薄龇牙嘿嘿一乐,差点没把主薄的魂儿吓飞。

这时,江潋又开口道:“废话这么多,闭上嘴给咱家好好剥,剥多少回了,刀法还是这么烂,倘若被屠一刀看见,又要难受得三天睡不着觉。”

望春又是嘿嘿一乐:“我能跟他比,他那是祖传的手艺,打小就干这个,剥的皮比我杀的人都多,哎,别动别动,你瞧瞧,这一刀又歪了,得,这张皮算是废了,只能换人了……”

他郁闷地叹了口气,将刀上的血在百户长身上蹭了蹭,举着手往主薄这边走来。

“没办法,你同伴不肯配合,那就只能委屈你了,你可要听话一点,别再让我失手,否则干爹就要剥我的皮了。”

他走过来,沾满鲜血的手扶住主薄的额头,森寒的刀锋贴上头皮。

主薄彻底崩溃,裤子湿答答往下滴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个叛徒!”他的同伴顶着一脸血冲他怒吼。

望春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剥皮什么只是心理战术,不可能当真将人的脸皮剥下来,这两个人要是还不肯屈服,他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是很能扛的,以往每次不得已使出这招,通常一刀下去就能见效,可他们却撑了这么久。

尤其那个百户长,抛开立场不讲,的确算得上是条好汉。

“干爹,这人愿意招供,还要接着剥吗?”望春忍着笑问江潋。

江潋板着脸沉思半晌,在主薄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颔首:“那就让他先说说吧,说的不好再继续剥。”

“好咧!”望春应了一声,吩咐候在一旁的番子把疼死过去的百户长搬走,拿了纸笔就要开始审讯。

这时,负责送信的厂卫从外面进来,双手呈上信件:“督主,陛下的来信。”

好不容易撬开了奸细的嘴,江潋心情大好,一看这厚厚的信封,心情更加愉快起来。

他接过信,让望春先审着,自己迈步出了牢房,打算回去细细看。

信封这么厚,起码有四五张纸,看来若宁真的很想他呢!

哈哈!

第498章 陛下这个皇夫真真是阴险又狡猾

督公大人的好心情只维持了半封信的时间,因为他发现这信有一大半都是望夏写的。

若宁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一张纸都没写满,望夏写得倒是满,满满的三大张没有任何重点,罗里巴嗦地写了些京城的天气渐渐热了,御花园的花都开了,他在宫里过得很开心,和陛下身边的婢女嬷嬷都相处得很好,巴拉巴拉。

什么鬼,谁要管他和婢女嬷嬷好不好,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也值当动用他的情报站,臭小子真是皮痒了!

江潋没好气地将信扔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又把杜若宁那张单独拿出来,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后叠起来收好。

知道她没有冲动行事,他总算能放心了,下一步就是快点结束南边的战事,早日回京去见她。

真奇怪,过去十年没有她,自己也这么过来了,怎么现在竟是一天都熬不下的感觉?

走的时候,沈决还和他打趣说什么小别胜新婚,胜个狗屁,他情愿像老夫老妻一样长日守在心爱的人身边,也不要这样抓心挠肝的两地相思。

都怪宋悯个死变态!

什么时候抓到他,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看!

江潋坐着生了一会儿无名气,正要再去牢房,望春拿着几张供纸过来了。

“干爹,那孙子招了,他是二皇子的人,早在二皇子没有逃去南越时,他就在为二皇子做事,他说,二皇子几年前就已经秘密联合南越王想要造反,只是一直等不到合适的时机,这回正好借着京城兵变,才打着勤王的旗号举兵北上。”

江潋刚刚站起身,见他进来,又坐回去,接过供纸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