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才能治愈这副淫贱的身体?
忙一点……忙起来就能好了。
在拼命接画稿的同时,他用攒下来的微薄积蓄批发了些花朵,醒一醒花就能拿出去卖。小城市的市容监察并不严格,他就在天桥和路边向路人们售卖新鲜的花朵。
这样辛苦的日子过了几天,他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苏然哥?”
苏然一愣,仰头看向面前身材颀长的男人,眼里有淡淡的疑惑:“你认识我?”
对方看上去和苏然的年纪差不多大,气质与面孔都与这座落后的小城格格不入,喷着气味陌生的香水。他长着一副有攻击性的锐利眉眼,可此时这张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温和表情,让所有的凌厉都暂时消散不见。
有种穿着晚礼服吃路边摊的感觉……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季彦安,松原的同学,小你两岁。”男人礼貌地笑了笑,尾音若有若无地颤抖着,“我们见过的,在松原组织的派对上,我还问你能不能喊你哥哥呢,你说可以的。”
苏然认真地回忆了半晌,摇了摇头。
若是他认识对方,不可能会忘记。这样优秀的外形条件,想忘记都是难事。
“对不起,我前段时间生病了,后面很多事都不太记得了……总是晕晕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实在记不得你。”他抱歉地递了一支玫瑰过去,“给你,赔礼。”
季彦安接过那支玫瑰,眉头蹙起,担忧地询问道:“生的是什么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是不小心伤到哪里了。”
纷乱的回忆涌上脑海,苏然的脸颊瞬间红了,结结巴巴地搪塞道:“不、不用了,没事的,真的不是什么大病……总之没关系的,别担心。”
害怕季彦安对这个话题穷追不放,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是在A城上学吧,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以为C城很偏呢,来旅游吗?”
“我已经毕业一年了,出来散散心。前阵子我的兔子跑了,我不太高兴。” 季彦安低头抚摸着玫瑰的花瓣,声音有些落寞。
“啊……那,那祝你早点找到吧。”
这是句明显的客套话,是谁都能听出来。苏然不知道兔子这种脆弱的生物跑掉以后还能不能活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被找到的可能,不过是随口安慰一下对方罢了。他还在心中暗暗感叹,季彦安原来是把宠物当作家人的那种人,还挺重情义的。
然而对方却好像并不觉得他在客套,连眼睛都倏地亮起来。
“是吗?我觉得我很快就能找到了。”
……
苏然本以为他们的相遇不过是季彦安旅途中的短暂一笔,不过对方用行动证明并非如此。在那之后,只要他出来摆摊,对方就会准时出现,然后买下他全部的花朵。
“……那个,不用这样的,你买这么多花干什么用呀?有那么多人要送吗?”
季彦安直白道:“送给你。我看不惯你受苦,卖花太辛苦了。”
苏然一愣,满腔的劝说和反驳都噎在喉咙里,黑润的眼睛呆滞地睁圆了。几秒之后,红晕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
“你好可爱,哥哥。”季彦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我的小兔子,嚼着兔粮发呆的时候。”
平淡的日子多了一人的陪伴,似乎变得不再难熬。
性瘾的发作依然没有缓和的迹象,几乎只要一躺到床上,苏然就难以控制地要将手探向下体。他唾弃着自己的淫荡,可又实在无法忍受流水瘙痒的肉洞,把可怜的小阴蒂揉捏到又红又肿,咬着枕头呜咽。眼前浮现出季彦安的脸,似乎是季彦安在安抚他深陷情欲的肮脏肉体,技巧无比娴熟狎昵,用手指就能把他玩得高潮迭起。他折腾了好一阵,终于喘息着泄出一点淫液,勉强止了痒。
高潮过后,意识回笼,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性幻想对象,苏然惊得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能把季彦安的脸套在那强奸犯的身上?!
第二天见到季彦安时,他下意识浑身一激灵,脸颊烫得厉害,埋下头不敢对视。好在季彦安是个包容的性格,也不在意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害羞,照常对他温和地一笑,帮他照顾买花的客人。
苏然暗暗叹气,果然季彦安和许多人不一样,就是很有教养,贴心温柔的模样哪里有大户人家的架子。
刚毕业的少年人大概就是这样有行动力,说旅行就旅行,说留下就真的留下,转眼之间,季彦安已经陪着苏然在这座小城市度过了两个月。苏然一定要摆摊卖花画画,他就在边上陪着苏然,光靠着脸就帮苏然拉了不知道多少客人。
期间还遭遇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苏然的手机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不堪入目的照片灌满白浆的红肿逼穴,布满青紫牙印的娇嫩胸乳,还有信息附带的微笑表情。
潮水般的记忆席卷回来,瞬间将他重新拉入那段恐怖的黑夜中。他吓得脸色惨白,手指都发抖,点了好几次才点上拉黑。
怎么得知他的新号码的?不会……不会已经找到他了吧?!像以前一样,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窥他、跟踪他……
季彦安不会被那人盯上吧?!!绝对不行……
看见他后续失魂落魄的表现,季彦安自然担心极了,更加无微不至地关照苏然。
男人握着他的手,疼惜地轻轻抚摸他的黑眼圈:“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不要憋在心里。”
苏然犹豫地看着他,嘴唇无声地开合几次。
应该说吗?季彦安家里是有权势,但要是因为自己让他被那个可怕的男人报复了,苏然会愧疚一辈子的……
可是季彦安和别人都不同,他应该可以理解自己的吧?
“没什么……”苏然最后只说,“最近注意安全,不要走夜路。”
终于,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苏然接到了季彦安的告白。
“……可是,我和一般的双性人不太一样。”苏然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我……我的身体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有一点缺陷,你可以接受吗?”
季彦安笑容不变,黑沉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如同猎人锁定落入陷阱的猎物。
“当然可以,不管你是什么样的身体,我都会全盘接受的,我都会爱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
酒店的床上,苏然仅穿着松垮的浴袍,向季彦安展示自己畸形的身体。
“以前我被……被人强奸过。”苏然羞得脸颊绯红,声音难忍地发着抖,“所以前面……呃,就是,不能用了……我很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