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彦安拿来了水、药片和一支电子温度计,把温度计凑到苏然嘴边:“先测下温度,喝了热水再测不准。”

他乖巧地张嘴,把温度计压在舌头下。

过了几秒拿出温度计,季彦安皱眉道:“三十八点九……还是吃片药吧,睡一觉看看能不能降温。”

苏然坐起一点,接过那片布洛芬,用温水顺着咽了。

吃完药以后,季彦安又端了碗菜粥来喂他。吃了大概半碗,他就摇头吃不下了,于是又躺了回去。

季彦安给他掖了掖被子,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笑道:“想问什么?你喝酒后发生了什么?”

“我没发酒疯吧……”从来没喝过酒的苏然非常担心这个,“我是不是去找人打架了?怎么浑身都痛。”

季彦安完全不心虚,面不改色地说:“嗯,打架倒不至于。哥哥喝了酒还是挺活泼的,一定要给我表演跟电线杆对拳,结果没站稳摔到地上了。”

……??!!!

难道这就是他整个下半身都在痛的理由?也太丢人了!

“没人录像吧!”

“没有,只有我在场。我把你扶起来,结果你又跳起来,这次是腰磕到车上了。”

好社死……怪不得腰痛得像断了。

“我给你擦身体和换睡衣的时候检查了一下,青了好几块,大概要过一阵子才能好。”

听到“换睡衣”,苏然瞪大双眼,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换了他的内裤吧?

季彦安大概是以为他瞪眼是因为听到身上有淤青,马上安抚他说:“没关系的哥哥,你平时也不需要运动,垫个软垫坐着画画,不会有很大影响。”

苏然观察了一会儿季彦安的反应,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动他内裤的,不然应该不会不问他为什么生理构造不正常。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看见对方同他笑了笑。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哥哥,你要赶我走吗?”季彦安立刻切换了一副受伤的表情,“用完我就要丢吗?”

“不是这个意思!!”苏然意识到自己这话确实像赶客,“我……我家比较小,没有客房。”

最重要的其实是他不想让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照顾他了,总觉得很愧疚,请季彦安吃十顿饭都还不起这债。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却理所当然道:“我睡沙发呀。已经凌晨三点了,你要把我赶回家吗?”

苏然被噎了一下:“那我睡沙发,你睡床……”

“什么话?在你家哪儿有你睡沙发的道理?再说了,你是病人……”

苏然不假思索打断他:“那我们一起睡床。”

空气仿佛寂静了一秒。

“可以吗?”季彦安小心翼翼道。

不知道是不是苏然的错觉,莫名感觉自己上套了……但说出的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于是就成了两个人一起挤在一张床上。

大概是怕挤到苏然,季彦安躺得很靠边,下一秒简直就要掉下去了。

“那个,你可以过来一点的。”

季彦安从善如流,侧过身把苏然直接搂在怀里,闭眼睡觉。

“……”

等身抱枕苏然沉默了片刻,觉得这个行为似乎叫蹬鼻子上脸。但他实在是太适应被季彦安抱着的感觉了,只是在对方温暖的怀里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放松地闭上眼睛。或许是药效上来了,他的呼吸声很快变得均匀。

季彦安睁开眼,看着他睡熟的脸,凑到他的发顶,深深地嗅闻。

苏然的高烧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但他并不后悔。他本来应该替苏然把后穴的精液都清理出来,然而他不想。他无法抗拒能在苏然的身上留下他的气息,打下属于他的烙印后穴被吸收的精液是,哭叫求饶到沙哑的嗓音是,后颈被吮出的吻痕是,腰身留下的青紫淤痕也是。

只有这样,似乎才能证明苏然是他的东西。

他将苏然搂得更紧,苏然睡得沉,毫无知觉地任他摆弄。

在苏然醒来之前,他已经把昨晚和苏然做爱的录像重复看了三遍。

性瘾发作的时候,一般他都是自慰解决,然而在品尝过插入苏然的滋味后,他意料之中地发现自己没法通过老办法发泄了。就算是在充满苏然气息的房间里,手上拿着苏然的衣物,耳边听着苏然被他操到哭哑的呻吟,身下那根灼热的阴茎硬到吐水,但就是没有半点释放的意思。

苏然的手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于是他牵着对方的手,来到他的下体。

在将苏然搂进怀里时,他的性器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勃起,柱身硬到轻微跳动。

这次苏然没有吃过维生素,只有退烧药的助眠作用,是有醒来的风险的。怕惊扰他的睡眠,季彦安眼睛都忍得发红,用气声道:“帮帮我,然然……我好难受……”

白皙柔软的手心被宽大修长的手掌包裹住,一齐覆在那根又烫又硬的肉屌上。还只随意撸了几下,季彦安就爽得指尖都发麻。

果然,只有苏然的身体……只要接触到苏然的身体,他才有释放的可能。

季彦安克制地粗喘,用苏然的手缓慢给自己自慰。他双眼死死盯着对方恬静的睡颜,微张的红唇,隐约露出的洁白齿列和嫣红舌尖,拼命压抑着自己直接吻上去的欲望。

吻上去,让他窒息,在他的腿心磨自己的鸡巴,把他弄醒,让他惊恐地反抗,在清醒的状态下被射一肚子,被信任的弟弟弄到一身狼藉,蜷缩成一小团哭泣。

然后季彦安就能顺理成章地把他带回家,锁起来,对他好,对他撒娇,祈求他的原谅。苏然那么心软,一天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年。慢慢磨,让他退让,让他心疼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可怜,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东西,在自己的胯下和怀里呻吟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