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年龄一般大小,郎才女貌,很快就陷入热恋。

在国外的日子,二人互相帮扶,也算是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可很快留学生涯结束,两人回到国内。

薛景元此时才知道,原来穆双双竟然是京都穆家的女儿。

虽然薛景元的家世背景也不算太差,但是和穆家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第一次去穆家的时候,薛景元更是受尽冷眼,被穆家父母好一通羞辱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自那以后,他便离开京都,决心要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再回去迎娶穆双双。

可等到薛景元再回到京都,见到穆双双,却得知她已经嫁给了萧妄的父亲。

痛苦的回忆让薛景元赤红了双眼。

他肩膀略紧,眼巴巴地看向乔软,低声道:“那么多年,我心里只有双双一个人。看到她就这样嫁给别人,我怎么能忍?”

于是,薛景元便找到了那个卡车司机,指使他制造了那场车祸。

之后,他又买通孙教授,让孙教授故意拖延手术,耽误时间,害死了萧妄的父亲。

至于穆双双当时只是被薛景元喂下一记药物,暂时中断呼吸。

等到两人被送去火葬场之际,薛景元又借机用另外一具尸体和穆双双的调包,将穆双双藏起来,让孙教授暗中为穆双双治疗。

穆双双车祸后就失去记忆。

薛景元带着穆双双在京都住了几年,期间一直在限制穆双双的行动。

后来,他们二人有了薛小娥。

随着薛小娥逐渐长大,穆双双出门的机会也多了起来,难免会被萧家人发现。

无奈之下,薛景元只能才和林国栋递交辞呈,随后带着穆双双离开京都,来到镇安城居住。

这一住就是十几年。

说罢,薛景元深吸一口气,靠回椅背,低声呢喃:“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件事会重新被翻出来。”

“我以为,只要我和双双离开京都,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就会永远将前程往事忘记。直到前几天,我得知那个卡车司机被萧妄抓走,才意识到,或许这么多年,萧妄根本就没有放弃调查那起车祸。”

乔软怒视薛景元,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捏紧:“薛景元,你说得高尚,好像你牺牲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其实,你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视别人的性命为草芥罢了。”

这么多年,薛景元不敢踏入京都半步,这个道理他早就想明白了。

薛景元没反驳乔软,脑袋垂得更低。

见状,乔软也无心继续指责,沉声询问:“既是你策划了整件事情,为何要借着我父亲的名义?”

提起此事,薛景元更痛苦了。

“我当时在京都,只是你父亲手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经理。那起车祸可是要害萧家人,如果是我出面,没有人会听我的。无奈之下,我只能借用你父亲的名头。”

“好在我跟随你父亲多年,他总是带着我出席各种场合,京都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你父亲的心腹。所以,看到我,他们都会相信这件事是你父亲做主导。”

好啊!

怒意达到了顶峰。

乔软真想扒开薛景元的心好好看一看。

父亲对他的信任最后却变成扎向自己的尖刀。

这么多年,薛景元每每想到父亲,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乔软强忍怒意,接着问:“那个卡车司机既然是你的人,为什么后来又害死了我父母?”

“软软。”一提起此事,薛景元双瞳圆睁,即刻露出慌乱之色,“你父母的车祸真得与我无关。”

“我离开京都后,曾经托人去询问过你父亲如何,才知道在我离开京都半个月后你父母就出了车祸,而且人人都说林家出事我却消失了。可实际上,早在你父母出事之前我就已经从林家辞职,离开京都了。”

乔软眯着眼,一边警惕地打量薛景元,一边极力回想那段日子的具体画面。

父母出车祸的时候她还太小了,对很多事情的记忆并不清晰,加上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模糊不堪。

以前,她一直听乔家父母说父亲出事后,薛景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也认定薛景元消失是在父亲出车祸之后。

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在父母出事之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就没有再见过薛景元。

对了。

乔软突然想起,她最后一次见到薛景元的时候是在家里。

那天母亲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饭桌上,父亲和薛景元说了些什么,最后还情绪失控地落了泪。

她依稀记得,薛景元坐在父亲身边,不停地摩挲父亲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这么想起来,那天应该是薛景元来和父亲辞行。

这么说……

乔软眼底的狐疑消散几分,抬眉扫向薛景元:“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特意又用了那个卡车司机制造我父母的车祸,为的就是有天东窗事发,可以把这件事情栽赃给你?”

薛景元不置可否。

“软软,你父亲对我有知遇之恩。当年我在穆家受辱,离开京都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如果不是你父亲看中我,给了我林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我如何能在京都大展拳脚?如何还能再见到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