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

萧淮的声音骤冷，只有这么两个字，却让霍霆州的心口一紧。

我的心口也跟着一紧。

萧淮说：“苏念死了。”

！！！

霍霆州的眸子里面闪烁着冷冽的光线，他攥紧了拳头，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抗拒着：“不可能，你别想骗我，她就是阿念！阿念就站在这儿！她没死！”

我不自觉的伸手将容若挡在我面前的那只手按了下去。

他是指着我的。

霍霆州的那双眼睛里面都充斥着血丝，他似乎是声嘶力竭的说：“我的阿念就在这儿，你到底把我的阿念怎么了！”

霍霆州掏出了枪，那速度很快，立刻对准了萧淮的眉心。

“不准你欺负我哥！”

我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挡在了萧淮的面前：“你要杀，杀我好了！”

霍霆州在看见我的脸后，连枪都已经拿不稳了。

我看他快要哭了，一双眼睛红红的。

他的脸上也有一条浅浅的疤痕，他看着我，说：“阿念，你要护着他？”

“……”

我回头看了一眼萧淮。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哥哥，我自然护着他。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那么一丝可怜，揪着我的心疼。

“余欢，让开。”

萧淮冷漠的推开了我，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

我没有预料萧淮竟然会开枪。

那一枪正好落在了霍霆州的肩头上，霍霆州瞬间单膝跪地。

我下意识的后撤了两步。

鲜血顺着霍霆州的肩膀流了下来，他的脸色很白，额间都疼的冒着汗。

霍霆州很快就举起了枪，要朝着萧淮开枪。

我立刻挡在了萧淮的面前，我被吓的傻了，却也只是结巴的开口：“你、你不准对我哥哥开枪！”

霍霆州紧紧的盯着我：“阿念……他要杀我！”

“那、那也是因为你欺负了我哥哥！我哥哥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我说：“一定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一定是你对不起了你的妻子，我哥哥才会来讨债！”

“阿念……”

霍霆州似乎很想要从我的眼中看出个究竟，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他的阿念会眼看着他中枪，去保护另外一个男人。

阿念不会，她永远也不会。

萧淮漠然的扫了一眼单膝半跪在地上的霍霆州：“当初，你也是对她的肩膀开了一枪，这算是你还的第一笔债，我还会一笔一笔向你讨回来。”

“你说阿念死了……”

霍霆州挣扎着站了起来：“我不相信，她不会就这么丢下我，她恨我，她恨不得杀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站起来，鲜血滴在了地板上。

我想他一定是疼极了，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心口好像某个地方疼得厉害。

我捂住了心脏的位置，强迫它不要在继续这么疼下去了。

“她死了。”

萧淮拉着我的手，说：“骨灰就埋在了你们年轻时曾经住的那个地方，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看，我不会骗你。”

霍霆州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胸口仿佛剧烈的抽痛了一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阿杰从后台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刚一出来就看见倒在了地上的霍霆州，他立刻跑了上去：“霍总！霍总你怎么样了？”

萧淮抓住了我的手，说：“我们走。”

我软软的问：“那他……”

“还死不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措的跟着萧淮朝着圣彼得堡的这个教堂外走去了。

杜康推着容若缓缓朝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