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方逾和谈云舒挨着坐在一块儿。

她们喝得不多,只有淡淡的酒味,两人靠在一起,看似正经地讨论电影剧情,实际上谈云舒牵着方逾的手,她的指尖会若有似无地滑过方逾的手指。

暗示太明显了。

方逾借着暖色光亮,转头看了谈云舒好几眼,她唇边带笑,假装没有读懂谈云舒的意思,继续说着电影的剧情。

谈云舒看着她,抬了抬眉,轻笑一声。

过了会儿,谈云舒起身去拿了两瓶酒来,凑近方逾的耳朵,低声道:“我们再喝点吧,不够晕。”

方逾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但还是应了声:“好。”

于是她们就“鬼鬼祟祟”地喝起了酒,像是很渴。

其他的几位朋友还在缓解着酒意,没注意到她们。

等这部电影看完,方逾牵着同样醉醺醺的谈云舒回了房间。

酒意一点点蔓延,两人的脚步有些踉跄。

最后房门一关,从门口开始接吻。

已经洗过澡了,现在只需要漱个口洗个手就行,不过这里不是京城的套房,多少都有些不熟悉,两人还磕了两下,却不觉得疼,而是笑了起来,嗓音带着些醉意,听上去跟平时很不一样。

到床上时,衣服早就不知道是掉在浴室还是客厅。

方逾禁闭着眼,由着自己被欲//望支配。

她的脑海里还有多余的空间回想着今天经历的一切,美好得像是一场不那么实际的梦,那么眼下经历的一切是真的吗?这么想着,她虚着眼,看着自己身下的谈云舒,又凑过去,衔住谈云舒的双唇,不给谈云舒喘息的间隙。

谈云舒的脑袋更昏沉了些,但她知道她们不是毫无意识不省人事。

她勾着方逾的脖子坐起来,又把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在自己身上坐下,过了会儿,她眯着眼,哑声说:“宝宝,我们……试试新的吧?”

“嗯?”

没一会儿,方逾的腿呈“M”字型。

谈云舒贴了上去,她抱着方逾,有节奏地磨着蹭着。

两人仰着脑袋,双臂撑在两侧,喘//息同频。

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而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她们几乎是同时被高高抛起又坠落。

缓了一会儿再低眼,只见相贴的地方“不堪入目”,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方逾恍惚了一瞬,才意识到刚刚那一幕有多荒唐。

她翻了个身,扯过湿纸巾先给谈云舒擦掉,才解决起自己的,随后又凑过去跟谈云舒接吻。

她拉过谈云舒的手往下,由她操控着,但她的指尖也难免会碰到。

于是她难免声音藏笑地问:“过去那六年,没有自己试试吗?”

谈云舒消化了一下这个问题,转而虚着眼回:“有。”

她想起这个就有些想流泪的感觉:“我很想你……”

“我在呢。”方逾垂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嘶哑地道,“你的手好软啊,指尖也嫩嫩的,宝贝,你自己能感受到吗?”

“能……”

方逾啄着她的脸:“好乖。”

“那我们加快一点,好不好?我会接住你。”

这话落下去没多久,谈云舒的力气就被卸完了,她紧紧搂着方逾,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覆了一层薄薄的泪光。-

一夜过后,她们再次腿软了。

昨晚到后面酒意消散了许多,但她们的热情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在越来越清醒的状态下,做得更深更激烈,想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还一起哭一起笑。

至于在身上留下的印记,衣服裙子一穿,都藏了起来,谁也发现不了。

她们带着长辈在西城多待了一天,27号,一家人就飞回了柳城。

明天就是除夕,全国的年味都浓郁了些。

谈云舒今年则是跟方家人一起过节,这个体验对她而言有些新奇,柳城城区内是禁止烟花爆竹的,但乡下并没有。

所以她花钱买了好多回来,在晚上点燃以后就跟方逾看着夜幕中灿烂的烟花,笑意浓郁。

晚上她就睡在方逾的房间,方家人在冬天还是很能挨冻的,铺上电热毯就会觉得不冷了,前两年方逾说给家里搞点供暖,反正她的存款充裕了一点,妈妈外公外婆却都说不用。

但现在她们怕大小姐冷到,早在去西城之前就把家里的这些设备添上。

对此,谈云舒笑意盈盈地应下了:“谢谢妈妈外婆外公。”

方逾转头看了她两眼,唇畔的笑意深了些。

不过乡下的节日过得会吵许多,窗户的隔音还不怎么好,天都没亮,村里到处就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

谈云舒被吓到了,有些不适应,眉头紧皱。

方逾抱着她捂着她的耳朵,直到一波又一波的炮声过去,才继续跟谈云舒安稳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