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极致的悲惨绝望比做一柄『插』入心脏的利刃的话,那么真实的现实就是一把割肉的钝刀,锥心利刃好歹给一个痛快,可这割肉钝刀,那是地折磨着,让不得好死,更不得好活。
青岫却并没有给自己脆弱慨叹的机会,他此刻只在心中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经历过的世界,看起来第三次进入的戏魇的世界,和第五次的盲盒世界,有些像沉浸类的世界,虽然没有什么『迷』『惑』『性』,但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和被命运的提线『操』控着的感觉,的确很如现实世界的人。
“还有最后一种类别,”阿拉雷的声音略微打起了些精神,“这种类别我也没有经历过,只是听别的结契者提到过,具体是什么样的形式我可得不太精准,就转述一下别人的描述吧。
“这种类别被别人总结为‘抉择类’,进入世界后的每一步进展,都需要通过选择来进行。契约力量会把所有的选择列在的面前,每做一回选择,事件的进展就会由的选择延伸出一个的方向。
“结契者延着自己选择出来的进展路线向前推进,直到最后……等着的可是失败,可是成功。
“这种类别的残忍之处是,不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从做出第一个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可这个世界却永远不会提醒,任自聪明地一路往前走,直到满怀希望欣喜地以为自己快要通关了,才发现已经站在了悬崖边,这个时候,契约就会从后面一脚踢过来,让瞬间坠入绝望的深渊。”
“这类别也挺符合咱们的真实人啊。”好运来自嘲地哼笑了一声,“我就是在现实里被一脚踹下来的蠢犊子。”
“其实有人分析过契中的这些世界,”阿拉雷道,“它是幻境,超自然,神鬼之力,可它偏偏又像是现实世界的一种折映,只不过幻境将这种折映夸张了,让它们显得更具戏剧『性』,更极端,更怪诞。”
“除了以上这六种类别的世界类型外,还有其他的类型么?”青岫问他。
阿拉雷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发现的类别,目前总结出来的就只有这六种,要知道,经历过这六种类别的结契者都是老,老的数量其实并不是很的,而愿意将经验分享并传递给别人的老,少之又少。
“有些结契者,在入契初期还抱有一腔正义、满怀友善,可随着进入的世界增,见了幻境世界里折映出的人心与人『性』,就会渐渐变得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了,甚或有些人承受力差些,被幻境世界硬‘洗礼’成了反人类、反社会分子。
“这也是契中世界的险恶之处了,它把一个个正常的人,改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性』在此渐渐泯灭,有些人可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人类,终日游走在各个世界里,如同活着的幽灵与厉鬼。”
“……别了……我都吓死了……”佩奇抱着自己的老身子骨瑟瑟发抖。
“嗯,不知不觉了这么不算题外话的题外话,”阿拉雷推了推镜,“话题回到这个世界吧,要怎么才完成任务?”
去寻找世界的终极奥秘,并以强者之力,创造出的奇迹。
“世界的终极奥秘会是什么?”白又美问,“我们现在甚至没走出这片丛林,会不会得走出这片丛林才得到更的信息?”
“规则里世界有六大领域,丛林算是其中的一个领域吗?”好运来也琢磨,“其他五个领域在哪旮瘩呢?咱们是不是得把六个领域都得遛一遍?”
“那咱们就继续走吧,”阿拉哈道,“这个游戏的地图显然很大,如果它真的以现实世界的游戏形式来设定的话,不定我们走着走着还触发个隐藏副本或是隐藏boss什么的。”
“我整不明白们玩儿游戏的,我就问问,隐藏boss是干啥的,有危险不?”好运来问他。
“当然危险啊,”阿拉哈,“在游戏里是一个很难干掉的存在,不过相应的,打死boss后会得到它掉落的装备,比如武器啊,道具啊……喂!等等,不定可以掉落激活红彩牌的道具?记得吧,规则里红彩牌待激活!”
“记得啊,但是规则里就扯了这一句话,后头屁也没有了,谁知道要怎么激活啊。”佩奇道。
“红彩牌的效力是永久,并只使用一次,从这一点来看,它所起到的用似乎非常重要。”展翼道,“如果红彩牌和其他牌一样,同样需要输入某种动物并为我们所使用,那么哪一种动物被系统所允许,可以被我们永久使用?”
“从规则上来看,红彩牌是牌面最大的一张,又只被使用一次,或许是需要在特定情况下使用的牌。”青岫道,“我倾向于,红彩牌的确同样需要输入某种动物,但这种动物很可是特定的,或者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被激活和输入。”
“我同意小q的。”展翼道。
众人也纷纷点头,不过出于周全起见,还是都取出红彩牌来尝试着输入了一下,结果仍然是一片空白,毫无动静。
“那咱们就只继续走动寻找线索了。”阿拉雷看向大家,“我建议最好有一个明确的方向,大家有什么想吗?”
众人彼此看来看去,最后看向展翼。
这个人的脸上和里,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犹豫茫然,和不愿担当的回避。
“沿着河往下游走吧。”果然,他总给出一个建议或答案。
“我问下原因吗?”阿拉雷道。
“也只是个没什么根据的猜测,”展翼,“俗话条条江河通大海,而规则过,这个世界共有六个领域,我们一直身处丛林,丛林或许就是领域之一,如果这个世界有海,海也许就是另一个领域,那我们在见识过了丛林之后,也该去见识见识海了――别忘了,咱们可是鲸鱼部落,鲸鱼的归宿就是大海呢。”
“j哥得对!咱们回老家!”阿拉哈道。
“呸呸,这话不吉利,才回老家!”佩奇翻了一记苍老妖娆的大白。
于是大家启程,沿着林中的那条河向着下□□进,行进的过程中每个人的里都捏着一红一黑两张牌,随时防范着被人偷袭。
阿拉哈仍然做为前哨跑在百米开外,阿拉雷仍然负责殿后,只是展翼这次不再和青岫分左右护卫了,“让小美用上蜡螟牌听着点周围的动静就行了,何必要分散人。”展翼这么。
上次怎没见这么安排呢,把人qq支得要远有远。大家心想。
“我就了,必定有jq!”佩奇撇嘴并甩了青岫一,“就他这身板儿,我怕他都撑不住我们jj十分钟!”
众人:……求就地变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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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自然法则(14)夜行。……
展翼青岫在部队的队尾, 着着顺手撅了根半人多长的树枝子,递给青岫。
“做什么?”青岫接过来,疑『惑』。
“探路用,”展翼低笑, “免得你再陷进落叶坑里。”
青岫:“……”就很不想理这人。
见青岫无语地将树枝子丢开, 展翼“嗳”了一声, 有些无奈:“就这么想拉着的手啊, 那来吧。”
青岫着伸前的这只手,却见掌心里托着一片嫩绿『色』的, 心形的叶子。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片叶子。
青岫抿了抿唇,抬手在的掌心拍了一下, 而后丢下这个家伙了前面去。
展翼了自己空空的掌心, 眯着睛笑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