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姜漂亮,光是那张脸就可以勾得无数男人倾倒,更别说还有那副身弱扶柳的身段。
所以他已经尽可能地不让这人和贺敛见面。
每次找人上门的时候,也只会挑选那种贺敛绝对不可能在府上的时间。
唯独上次出了意外。
可明明只有一次,贺敛怎么就看上了他?
苏落手用力捏紧,哪怕是指甲刺入了掌心,也没有反应。
还是从外头赶来的春儿发现了他掌心在滴血,赶忙上前,捧起他的手。
“夫人,您消消气,可不能因为这种人伤了自己的身体呀。”
苏落睨了他一眼,“侯爷现在都要被江姜这不要脸的狐媚子给勾走了,我的身体又算什么?”
他不甘心,为了贺敛,他什么招数都使过了,可每一次等来的都只是他毫不留情的背影,只留给他无尽的屈辱。
可江姜了,他一出现,就可以轻易拥有他想要的。
凭什么?
春儿有些害怕地低下头,但还是劝道:“夫人,那些只是外面的谣言,当不得真的。而且退一步讲,那位江夫郎可是林家庶子的未亡人,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最无地自容的应该是他才是。”
听得这话,苏落激荡的情绪平复了下来,狭长上挑的眸子闪过一抹异光。
“你说得没错,江姜现在还是林家的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落喉间溢出一抹冷笑。
“春儿,你现在就派人到林家去,传我的话。不管如何,尽快把这人给解决了。否则,有他们好看的。”
“是,夫人。”
【第119章 朋友的丈夫(19)】
翌日,江姜用小药匙轻轻将安神香料一点点装入瓷瓶中,白嫩修长的指节和青色的瓷瓶相互映衬,宛若一幅丹青图一般。
青竹进入房内,就看见这一幕,赶忙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瓷瓶。
“主子,不是说这些活都交给我来做吗,您的伤还没好,要好好养着。”
江姜柔柔笑了一下,轻声道:“青竹,我的伤不会影响我做这些的。”
“那也不行,大夫说了要好好休养,就是什么都不能做的。”
青竹小脸很是认真,让江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他忙。
阳光透过纱窗洒落在他清冷白净的脸上,越发凸显那副好面容。
“主子,您之前不是说这些安神香要过几天再填装的吗,怎么今天就弄上了?”
江姜拿起一小瓶,轻嗅了一下,殷红的唇微微掀起一个弧度。
“今日要上镇北侯府致谢,空手去总是有些不好。现如今我能够拿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青竹手上动作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惧怕,可在看到自家主子一脸毫无设防的模样时,又实在是担心。
“主子,您一定要去镇北侯府吗,可以不去吗?”
江姜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青竹为何会这么想?”
青竹眼里有些慌张,但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我就是觉得主子您还受着伤,出行都不方便。要不还是让我代您把谢礼送过去吗?”
一想到昨日镇北侯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他就觉得害怕,同时也有些生气。
原本以为是个正人君子,结果也跟那些下三滥的人一样,对本就处境困难的主子抱有不轨之心。
江姜想了想,还是摇头,他身体虽然弱,但也不至于到出不了门的地步。
“不妥。我既然已经答应侯爷要上门致谢,就不应该再找理由推脱。况且脚上只是小伤,寻一根木棍,就能正常行走了。”
闻言,青竹也只能选择顺从。
辰时,一切准备妥当后,江姜带上了麟儿和青竹,三人准备坐上雇佣的马车去镇北侯府。
结果没等他们上马车,另外一辆看着很是华丽的马车就急速奔了过来,那匹黑色的挽马更是发出了嘶鸣声,直接惊扰了他们这匹马。
瘦小的马就地开始嘶叫、暴走,马蹄高高扬起,若不是青竹拉着江姜他们快速往后退了两步,说不定就真的踩到他们身上了。
江姜将麟儿搂在怀里,精致的小脸有些发白,乌黑的眸子闪动着余悸,小巧的唇被衬得红艳欲滴。明明是受了惊吓的模样,却不减半分容色,反倒更加引人注目。
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林府管家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在车夫轻咳一声后,才清醒过来,神色恢复如常。
长了这么一副魅惑人的模样,怪不得能惹出那样的祸端。
他跳下马车,一双三角眼从江姜的身段上扫过,十分不客气道:“江夫郎,老爷让我带您和小少爷回府,要和您谈谈有关三少爷的一些事。”
江姜记得他的脸,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老爷就是林老爷。
想到上次在林府的遭遇,他心中生出了些警惕,秀眉微微蹙起,“管家,不知林老爷找我和麟儿,具体是何事?”
“这奴才就不知了。”
江姜垂眸思索了片刻,才抬眸看向他,说:“今日我有事要去处理,可否改日?”
“这可不行。”管家立即拒绝,“江夫郎,你要知道我们老爷平日可是很忙的,你今天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