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最后的高潮是同时来临的。这时床上已被弄得一团糟,床单遍布体液,被子掉在地上,只剩枕头,被辛雪拿来垫在腰下,让自己更好承受这凶猛的撞击。

夏越柏的呼吸愈发沉重,辛雪的里面正催促般收紧,致密地将他包裹,像陷入让人无法自拔的泥沼。

他的动作骤然放缓了,本能地将性器全根埋入,尤嫌不够地向里深送。两人的结合处肌肤紧贴,这一下深得仿佛能把他捅穿。太刺激了,他猛地咬住夏越柏肩头,吞下即将发出的尖叫,听见夏越柏可能是疼但更可能是爽的低声呻吟。

随后精液贲射,辛雪把自己小腹喷得白浊一片,紧绷的身体瘫软下去。身上一轻,身旁的床塌陷下去,是夏越柏躺倒在了他旁边。

房间充斥着两人餍足的喘息。

第04章E

一旦开学,时间流逝的体感远比闲着时要快,辛雪深有所感。不知不觉前三周便飞快过去。

到了第四周,授课内容猛地提高难度,于是他呆在图书馆的时间随之增加了许多。重回离开了近十年的校园的感觉十分陌生,新认识的同学们大多二十出头,有时组员泡完图书馆一起去吃饭,听他们用陌生的网络用语,讲一些他不怎么听得懂的话,他还会拿出手机检索词汇的具体含义。一切都崭新又可爱。

尽管忙碌,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和夏越柏的约会稳定在了每周六晚上,不过零散的见面倒仿佛有很多,总是夏越柏陪夏榆来琴行,匆匆照面。

除了杨亦非,琴行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也不想被知道,所以人前从来只有客套问好,来往不超过三句话。这样的冷淡让辛雪既省心又安心。

他其实有点不解,夏越柏这个哥哥简直当得实在过于用心,夏榆也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但是别人的私事与他无关,这念头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便又去忙别的了。

这天下了课,辛雪站在琴行门口抽烟,远远看见杨亦非和夏榆走来。是市中心新开了家奶茶店,他们两个刚刚一起去买了回来。

“喝不喝?”杨亦非给琴行今天上班的所有人都带了,当老板她好得没话说。

“等会。”辛雪扬了扬手中的烟。

“那我也来一根。”杨亦非向他要烟,又转头对夏榆说,“小榆,你先进去。”

夏榆摇头,杨亦非就扭过头轻声劝他。

辛雪夹着烟,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拉扯。女方性感明艳,男方清纯白皙,站在一起竟然别样地相配。

“辛雪,你看他,”杨亦非实在劝不动,向辛雪抱怨,“他有哮喘,还非站在这里抽二手烟。”

辛雪闻言,把烟蒂丢在脚下碾灭,“进去吧,我冷。”

夏榆和辛雪在一个大学,不过一个本科一个硕士。他开学后倒和之前一样闲散,还是琴行常客,随口问辛雪觉不觉得压力大。

“可以接受的程度,”辛雪说,他主修是金融,之前上班也是干这个的,花时间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算问题,唯一有难度的是一门选修,“我有一门物理,感觉不太好学。”他当年物理很好,所以把这门当作水课选的,结果没想到完全不水,除了讲座和辅导课,每周还有三小时的实验。

“诶,我哥就是学物理的,他现在博二。”夏榆说。

辛雪颔首,他听杨亦非提起过。

“辛老师,你要是有不会的都可以问我哥,”夏榆热心道,开始喋喋不休地夸夏越柏多么厉害,在做什么方向,今年还被学院邀请做导师,但他拒了。

他态度十分积极,饶是辛雪都不好意思了,应道:“好,下次见面问。”

他又摸摸夏榆的头,“我要下班了,记得练琴。”然后把他哄去了前台找杨亦非。

说起来他在学校还曾偶遇过夏越柏一次,开学第一周,就在物理楼。

这楼设计奇怪,绕得他七荤八素,眼看马上迟到,他还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前面是拐角,他走得急,咚地和对向的来人撞了个满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差点仰面摔倒,对方一伸手臂及时揽住了他。

就着这个半抱的姿势,辛雪尴尬地准备道歉,抬头却发现来者竟是熟人,“…夏越柏。”没等回答,他紧接着问,“425,你知道这个教室在哪吗?”

“我带你去。”夏越柏没有废话,放开他,走在前面。

教室在夏越柏的领路下近得不可思议,几十米就到了。辛雪摸着刚刚被撞痛的鼻子,“谢谢…。”

正准备进教室,没头没尾地,夏越柏突然指向辛雪耳侧,道:“头发散了。”

辛雪摸去,是一缕发丝滑出来,他随手挽到耳后,“我先上课了,周六见。”

当晚他罕见地收到了夏越柏的信息。

两人从不闲聊,准确来说,是夏越柏从不回复无关的内容。

曾有一晚夏越柏走得急,把手表落在了床下,被辛雪捡到,拍照发信息问他是否要来拿,又调侃他应该请喝酒,毕竟这支表价值不菲。

等了有一阵夏越柏才回信息,让辛雪把手表留在酒店前台,而请酒的玩笑则被直接忽略。

之后辛雪便识趣地不再说这种话。

点开弹窗,是一张教学楼的平面手绘图,精细到每个教室。

辛雪发:「谢谢。」

对面没有回复。

时近初春,期中假期临近。

起因是陈安琪刷到一条帖子,讲述自己高中时和玩音乐的社团朋友一起合宿的经历,在森林与繁星中合奏。恰好杨亦非也在,两人一起看完,都觉得好青春浪漫,当即决定也要来一次。

地点定在b市附近某个宠物友好的露营点,除她们二人和辛雪,为了热闹,还喊上了几个朋友。其中就有夏榆,夏越柏也自然跟着一起。

他们预定在树屋营地露营两夜,周六下午出发,九个人一只狗两辆车,一路拍照放风,来到这座城市的最东端。

路上消耗得时间太长,到达时已入夜,一行人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连狗都累得跑不动了,随便买了点汉堡薯条,配着啤酒对付了一顿,早早便回到房间休息。

拉开推拉门,点亮灯光,眼前房间设施简陋,榻榻米摆在地上,好在空间看起来足够大,至少不用担心四个长手长脚的男人睡不开。

“耶!”夏榆欢呼着,扔开行李,把自己丢到床上,畅快地打滚,“哥,我想挨着你睡。”

“很干净嘛。”刘越也感叹着,他也是Faye的学生,学鼓。